[第1章上卷婆婆丁]

　　第37节第三十八章黄泉沟受辱

　　狗子和云说，大哥糖瓜说他在外边，要很晚才能回来，有什么事他明天过来再说。云听了委屈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强忍着没让它流下来。平时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她这边有事一个电话，不管是村支书还是镇上的人，不管忙闲都会过来看看。再看现在，都像是躲瘟疫一样，走路都会绕着走。

　　云对狗子说：“你看着家吧，我出去遛遛，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狗子说：“你又要去哪？别胡思乱想的，等明天咱哥过来好好谋划谋划，看看从哪里下手，再干起来。春不会有事，要有事早就有消息传回来了，这孩子几次了不都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

　　云说：“前几次，她身上没带这么多钱，这次不同，钱这东西会让人变得疯狂。”说完，她无奈的苦笑了笑又说：“唉，想多了也没用，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就去山上看看，透透气，过会我就回来。”

　　狗子目送她出了大门，自己把两扇铁门对在了一起，挂上锁，回到了屋里，仰躺在联椅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云出来后，沿着那条她熟悉的小路，慢慢的向山上走去。整个山坡上，除了李老板养殖场的建设工地不时传出工人插诨打趣的嘻嘻哈哈的声音外，远远看去，一片荒芜，秋收后的农田里显得静悄悄的。

　　云对田间地头的野菜野草情有独钟，所以她边走边低了头很仔细的观察着那些被收秋的人摧残践踏过的野菜残骸，心中生出怜意。

　　这些在上半年苦苦捱过那场罕见的大旱之后，又连遭暴雨的袭击的野菜。眼下又遭到无情的踩踏和碾压。但是，它们总是把孕育生命的顽强深埋在地下，等到明年春天依旧会破土而出，生根发芽，吐露芬芳。

　　云看见了它们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一样，虽然几经风霜，但埋在她内心里的那一粒种子迟早还会迸发出来。只是她要找到一个突破口。

　　她低着头一路想着，没觉得已经来到了黄泉沟的沟沿上。

　　这时的黄泉沟卸去了碧绿的夏装，换上了秋天的金黄。沟上沟下的大树上摇曳的树叶在向大自然诉说着什么。

　　沟沿上的野草也累了，一年的艰辛，和风吹雨打，让它们疲惫的弓起了腰身，在风中瑟瑟发抖。触景生情，云在沟沿上坐了下来，用手爱怜的轻抚着这些半枯干黄的野山草。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拿起一看，原来是李老板的电话。接通后云说：“李老板啊，怎么有空想起给我打电话？款子的事可是刚借给我的，这就睡不着觉了？”

　　那边李老板说：“瞧你说的，没有钱的事，我就不能关心关心你嘛？”

　　云说：“谢谢你了，你帮了我，我不会忘记你的，改天我请你吃饭。”

　　李老板说：“我看就别改天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云说：“今天可不行，我在外地呢，回不去。”

　　李老板哈哈大笑着说：“怪不得你输得这么惨，撒谎都不会，你转身看。”

　　云一个急转身，发现李老板就站在离自己几十米远的一个土坡下，半个身子探出来向云打着招呼。

　　云被他的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也腾地一下红了。等李老板跳上土坡，快步走过来的时候，她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应付这尴尬的场面。

　　李老板说：“你走出养殖场我就注意到了，怕你有别的事，随后跟了来，这你可不够意思，对我还撒谎。”

　　云更加不好意思，说道：“谢谢你的关心，事到如今我还能有什么事，现在只有你那几十万块钱亚得我喘不过气来，好在还有些日子能够回旋。”

　　李老板说：“这倒不用，自己的钱自己说了算，我不要没人要，到时再说。”

　　云苦涩的说道：“唉，这人啊，还是要人命，扑腾半天掉下来跌得更惨。想想还不如从前，不缺吃不缺喝的落个逍遥自在。不像现在，输得这么惨。”

　　李老板又向云身边挪了挪低声对她说：“其实你没有输，你还有本钱，只是不舍的拿出来。”

　　云不解的问道：“我都欠一屁股债了，现在就剩下烂命一条了，不知李老板所指的是什么？”

　　李老板压低了身子，嘴几乎碰到了云的脸上对她说：“和我装是吧？明人不用细说，你云就是一个金不换。”一边说着一只手挑逗的按在了云的胸前，色笑着又说：“这里就是本钱。”

　　云这时才如梦方醒的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一个趔趄差一点倒在地上，站稳后她对李老板说：“放规矩点，你想干什么？”

　　李老板敏捷的直起腰，并没有打算放弃的意思，他又上前几步，把云紧逼到一棵树下，说道：“不至于反应这么激烈吧，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再说了，听说你年轻时这种事不是家常便饭吗。”

　　云的身后就是一棵大槐树，槐树的背面就是黄泉沟，这棵树就长在陡峭的沟沿上。她的脊背紧靠在树身上，此时此刻她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怖，浑身颤抖着对他说：“李老板，借你的钱，咱们有协议，到期我砸锅卖铁都会还你，我现在都是这个岁数的人了，我不能做出对不起丈夫的事。”

　　李老板把脸一沉说道：“张云，你别在我面前装正经，我听他们说，你和别人不一样，今天我就要尝尝有什么不同。你要是同意，以后场子的事什么也好商量，不同意，你的后果会很难想象。哪头重哪头轻你想想吧，再一个就是你的女儿，我可以想办法找到她。我等你五分钟。”说完，他后退了几步，一下蹲在了地上点上了一支烟。

　　云身靠在大树上，风吹的大树来回摇晃，她的身体也随着树身摆动。她说：“你说你能找到春？”

　　李老板抽着烟没说话，他诡异的咧嘴笑了笑冲着云点点头。一支烟没抽完，就听到云对他说：“李老板，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是想不开的人，只要你能帮我找到春，我这个人老珠黄残花败柳的身子随你折腾吧，反正这样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李老板把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站起身来说道：“好，你张云就是个痛快女人，我也要像个爷们。这样说吧，只要你听话，借给你的钱，你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还，我保证不催你要。还有，以后有什么事求着我尽管开口。”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往云的身边凑。等走到跟前一下就把云紧紧的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从云的衣服的下面探了进去。

　　开始，云感到一股冰凉直沁心扉，在李老板的揉搓抓挠下，不大一会全身感到一阵颤栗。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任凭他的手在自己身上驰骋。

　　这时的天色已渐渐地暗了下来。远处村庄里升腾起一缕缕炊烟。

　　李老板不急不躁的，就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猫在玩一只到手的小老鼠，他把瘫软成像一块泥巴一样的云抱起来，放在了一块平坦的长满野草的土坡下，慢慢的有条不紊的解开她的衣扣。

　　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云虽然是已近四十的人了，但是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人长得白净不显老。

　　李老板就像是在剥一棵葱，他很有耐心的从外到里把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得干干净净。然后蹲在她身旁又点上一颗烟，一边抽一边欣赏把玩着面前的这件艺术品，不漏掉每一个细节。一边欣赏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太美了太美了，怪不得那么多男人为之倾倒，为之癫狂，真是一件世间难得的珍品。看看这丰满的胸，再看看这平坦的小腹，然后再往下，哈哈哈哈，怎么看也不像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

　　此时的云安静的躺在那里，就像一蹲没有灵魂的雕塑，任凭别人把玩，评头论足。她觉得能用自己的身体换回女儿的平安和养殖场的起死回生，也算是对身边的其他人有个交代。就像是当年为了生存，为了家庭，为了孩子她做的那些事。她紧闭双眼，开始还听到李老板那像梦呓一般的说话声。又过了一会，感觉身边静悄悄的。她一下紧张了起来，睁开双眼，发现暮色中只有风吹动树叶发出的唰唰的响声，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四下里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李老板不知去向。

　　黄泉沟里树林中传来一声凄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猫头鹰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