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再次递到嘴边的糕点,谢景行觉得这人还挺能忍,他虽然在看书,却也能感觉到男人偶尔盯着自己唇瓣的灼热视线,但男人竟真的从始至终没有多余的动作,反而他自己却因为男人的视线有些心浮气躁。
谢景行心里不爽,一口含住男人的指尖,还用牙齿磨了磨,这才放开,抬起头来挑衅的看了男人一眼。
少年的动作让沈战身体一酥,他愣愣的看着自己湿润的指尖,鬼使神差的将手指放进自己嘴里吮了吮:“好甜。”说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平日里冰山禁欲的男人无意间的动作性感又撩人,谢景行承认自己被男人撩到,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就这么吻上去时,男人双臂将他进自己怀里,满目垂涎地盯着谢景行的唇瓣,哑声道:“小远,我想亲你。”
这种问题谢景行当然是直接送上自己的唇作为回答。
因为没有经验,沈战的吻还是和昨天一样,又舔又吸,仿佛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他的动作很轻,仿佛像是怕碰坏了少年一样。
谢景行虽然理论知识丰富,却和沈战一样没有经验,他试探的伸出舌头,却不想和男人的舌尖相触,谢景行感觉到男人的舌头一顿,然后像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迅速的将舌头伸进的他的嘴里,无师自通的追着他的舌头勾缠吮吸。
作为男人,谢景行也不甘示弱的回吻回去,引得男人的动作更加激烈,两人不断的用舌头较量,强悍的学习能力也让两人的动作从生涩到娴熟,暧昧至极的啧啧声从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双唇中溢出,两人呼吸加重,直到谢景行呼吸不畅先一步败下阵来。
沈战看着靠在自己怀里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嘴唇微肿,气喘吁吁的少年,心中惊喜,少年的主动强势、热情大胆的吻让他清楚的了解到少年对这段关系并没有一丝勉强,让他彻底放下了心中的不安。
不安消除,沈战抱着少年的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少年的唇瓣,神情轻松而愉悦。
谢景行见他如此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就是爱多想,他谢家二少难道还会勉强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没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两人相处甜蜜又和谐,只是沈战像是化身接吻狂魔一般,一逮到间隙就搂着谢景行吻个不停,再次被男人的吻打断了看书的谢景行,一巴掌推开他凑够来的头,心道男人果然不能太给好脸色,太会得寸进尺。
沈战被少年推开也不生气,隔了一会儿又凑上了上去,少年面带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却没有拒绝他的亲吻。沈战轻笑出声,愉悦又满足,他十分享受少年对他纵容的模样。
晚上洗完澡,谢景行给沈战按摩,按着按着沈战就……硬了。前几天因为没有表白心意,沈战一直压抑着身体的反应,昨天因为担心少年拒绝,心神忐忑,哪还有心思,如今两人互通心意,今天一整天又甜甜蜜蜜,沈战心神一松就忘了掩饰。
“咳,我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沈战瞄了瞄少年,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心中有些忐忑,两人才刚确定关系,他这样确实有些耍流氓的嫌疑,而且少年恐怕还不懂两个男人在一起应该怎么做,所以沈战此时是真没有别的意思。
第19章 七十年代二流子(十九)
“嗯,按好了,睡觉吧。”谢景行板着脸说道,说完还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沈战的重点部位。
谢景行到没有真生气,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身体经不起撩拨,他故意板着脸也不过是因为他知道,但凡他表现出一点心软,这男人就能得寸进尺,他以后还要每天帮沈战按摩,总不能每天都帮他撸吧。
谢景行见沈战神色紧张,显然是怕他生气,还是的解释了一句:“你身体现在不合身,等你腿好了以后再……”
沈战本来紧张的神色因为谢景行这句话变成了狂喜,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敢置信道:“小远,你真的愿意?”
谢景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带着少有的耐心和温柔:“我既然接受了你,自然就是真心实意的把你当做我的爱人,虽然我现在对的喜欢可能没有你对我的深,但我确定我是有一点喜欢你的,所以相互喜欢的人会做的,想做的,爱做的,我都愿意做。”
沈战轻柔的将让他爱之愈深的少见揽入怀中,坚定道:“我会努力把你的一点喜欢变成非常喜欢甚至深爱。”
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沈战去贺老那里治腿的日子,而谢景行和钟爱民约定的日子正好在沈战治腿的第二天,谢景行这才想起来将这事儿告诉沈战,沈战这才知道原来少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冒着危险挣钱。他有些心疼,暗怪自己当初为什么因为流言没有早早的去结识少年,少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不知吃了多少苦。与此同时,沈战又十分自豪,越相处他就越了解少年的才华能力,少年是一颗蒙尘的珍珠,如今还只有他知道这颗珍珠是如何的耀眼夺目。
那一天村里的牛车不去县城,沈战舍不得谢景行走两个多小时的路去县城,沈战决定两人在贺老那里住一晚,到时候少年去修收音机,他去找冯卫民调查一下钟爱民,他虽然不会干涉少年所做的事,却要确保少年的安全。
贺老再次看到沈战和谢景行的时候,欣慰的发现两人比上次又亲近了不少,而且沈战在谢景行面前似乎笑得很多。
沈战今天的腿部治疗结束后,见少年正专心的在跟贺老学习,便没有去打扰,然后去公安局找冯卫民拜托他调查钟爱民。回来的时候路过供销社,想到少年洗得发白的衣服,推着轮椅进了供销社。
沈战来到卖衣服的柜台,他今天穿的是一身军装,售货员一看便知和他们供销社卖的仿制军装不同,这人穿的是真正部队里发的军装,面对军人,即便对方坐在轮椅上,售货员也不敢怠慢。
“这位同志,你想卖什么?”
沈战在部队都是穿军装,对衣服的款式没有什么概念,他仔细的看了看销售员身后的衣服,最终选了两件白衬衣,一条黑裤子,一条蓝裤子,还有一套仿制军装。
他见过村里的男知青,他们不干活的时候大多穿的都是白衣黑裤,简单大方还带著书卷气,少年平时不用下地,不怕弄脏,应该会喜欢,至于军装,这个时代的人都爱。
买好衣服,沈战想起少年经常不知道时间,又去卖手表的柜台选了一块手表。
一想到少年穿着自己买的衣服,戴着自己买的手表,沈战的心情就十分愉悦,他从不知道原来为心爱的人买东西是一件这么让人快乐的事情沈战回去后立马去找谢景行,见他一个人在院子里辨认草药,上前拿出手表戴到谢景行手腕上:“我看你经常算不准时间,就给你买了块表,嗯,很好看。”手表的表带是黑色的,戴在谢景行白皙纤细手腕,黑白分明,确实挺好看。
沈战又拿出一套白衣黑裤让少年换上:“我看村里的男知青就这么穿,你穿肯定更好看。”
谢景行见他献宝一样,不忍拂了他的心意,便顺了他的意。
少年白衣黑裤,眉目清华,贵气优雅,像是从书中走出的贵公子,沈战一时看呆了。
谢景行咳了一声将他唤醒,明知故问道:“好看吗?”
沈战点点头,表情还有些痴然,哑着嗓子道:“很好看。”
看着这样的少年,沈战总有一种感觉,少年不应该过现在这样的生活,而是应该住在精美的房子里,享受着华服美食。他以后一定要挣很多钱,然后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都想捧到他的少年面前。
收到来自爱人用心准备的礼物总是让人欢喜,谢景行也没有矫情的拒绝,心里却想着等他和钟爱民合作赚了钱,也买点什么送给沈战。
贺老看完病人后来到院子看见打扮焕然一新的谢景行,也觉得他这个徒弟气质卓然,平时穿着一身破布衣服还不觉得,如今一看那周身的气质可一点也不像个乡下人。
第二天谢景行去找钟爱民,钟爱民见他如约前来松了一口气,然后带着谢景行来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将他这次带回来的十台收音机拿出和谢景行上次特意提过的工具还有零件拿出来,因为是第一次合作,他也没有把握,不敢带太多。
“这次我带回来了十台,收购价二十一台,工具和零件一共花了六十,总共二百六,你先看看你能不能修。”钟爱民有些紧张,这次合作其实是他在赌谢景行的人品和能力。
“好。”似是看出了他的紧张,谢景行直接拿出一台收音机开始修理。
第一台收音机发出声音的时候,钟爱民欣喜若狂,抱着收音机左看右看。
第二台收音机发出声音的时候,钟爱民欣喜的同时最后一丝紧张也彻底消散了。他便看谢景行修理便给他算了一笔账,供销社的收音机卖一百二,要票,他们的不要票,买一百六绝对有人要,所以只要修好两台,他这一场就不算亏本,之后每多修一台都是赚钱。
最后第十台收音机发出声音的时候,钟爱民已经彻底淡定了,对谢景行夸奖道:“志远,你可真厉害,我们以后这事儿全靠你了。”
谢景行礼貌的笑了笑道:“钟大哥别这么说,你比我辛苦多了,要找齐那些零件可不容易。”谢景行说得是实话,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并不难,只要有工具和零件,从零开始做一个新的都不是问题,但在这个物资严重匮乏的年代,那些零件可不好找。
钟爱民道:“一点不辛苦,我正好有认知的人可以拿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