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成了个疯子。
瞿吔又愤怒。
这样疯狂的爱,他宁愿爷爷不用承受。但他是个孙辈,也没有能力手腕反对冻瑜祖。
瞿吔深深吐出一口气,来缓解胸口的沉闷。
周阮瞪大眼睛,“我亲眼看着他搂着人进店里的,爷爷就是看到他……”周阮情绪受刺激,暴躁得要打人。
瞿吔嘲讽,“那是他算计好的。”他微抬头,直视易爆易怒的亲弟,“爷爷有病,他的身体快承受不住了,冻瑜祖用自己来刺激爷爷……”瞿吔闭了闭眼睛,这种事他经历过两回了,而前两次冻瑜祖的运气不错,爷爷活了下来,可这一次……瞿吔冷笑,爷爷的身心就算是铁打的,也早就千疮百孔了……
周阮,“……用自己来刺激爷爷?”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一点都听不懂瞿吔在说啥什么,为什么要用冻瑜祖要用自己来刺激爷爷?
瞿吔舔了舔牙齿,“爷爷年轻的时候,跟冻瑜祖纠缠过,那个年代是动荡时期,爷爷……他受过不少苦……活下来的时候已经疯了……冻瑜祖请人给爷爷洗脑,可笑的是他居然成功了。”
瞿吔并不想将爷爷的事扯开,他捏了捏额角,“总之,小阮你只要知道,爷爷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我们应该庆幸的是,他出事的时候,你陪在他身边。”
周阮接受不了这种说辞。
他忍着难受只想要个答案,“爷爷,还在吗?”
瞿吔觉得连唿吸都是疼的。
他多希望爷爷还活着,哪怕冻瑜祖将他藏起来永远也见不到他了。多么自欺欺人……
周阮绷着脸,一遍遍给冻瑜祖打电话,可他的电话永远是一阵忙音,周阮气得把电话给砸了。
……
瞿吔着急忙慌的把周阮送到祖爷爷那,惊慌失措,“祖爷爷,小阮晕过去了,你快给他看看。”
老家伙在诊所里自闭。
昨天从医院回来,他坐在办公室里,连姿势都没有换过。
瞿吔闯进来的时候,他沧桑的脸上是不满,“毛毛躁躁,你的规矩了。”
瞿吔无奈。
亲弟弟都晕在自己身上了,他还有闲工夫管规矩?
“祖爷爷……”
老家伙掀起眼皮看他怀里的周阮一眼,没好气,“把他放凳子上,等会自己就醒了。”
瞿吔着急,“小阮知道爷爷的事,他给冻瑜祖打电话,气晕了。”你倒是给看看啊,让放在凳子上等着他自己醒?这是要急死他啊。
老家伙,“气急攻心?”
听着唿吸正常,没大碍。
他慢腾腾的站起来走过去,捏着周阮的手腕诊脉,瞿吔紧张的看着他,眸色晦暗不明。
老家伙没好气的放下周阮的手,把瞿吔赶出去了,“让他睡一觉就成,你走走走,该上哪上哪去,甭在我这杵着。”
将人轰走了。
瞿吔,“……”
临走前,不死心的问,“祖爷爷,爷爷……真的?”
老家伙不耐烦,直接上手将人拧出门外,砰的砸门。
瞿吔,“……”
老家伙脸色沉沉,跳脚的把冻家祖宗上下骂了个遍,觉得没把胸口的气给骂完,又把瞿家的祖宗上下骂完了。
周阮是在他的骂声中醒过来的。
老家伙转头就指着他的鼻子骂,“就你是个蠢货,长得那么一张脸,他还没有你一半的聪明,活着干什么,早几年死了,还用得着活受罪。”
“混账东西,冻瑜之个混账,什么事都敢做……”
周阮,“!!!”
虽然被指着鼻子骂蠢货,但是听他骂冻瑜祖,心里更爽。
老家伙,“醒了就滚出去,在我这碍眼,我嫌眼睛瞎。”
周阮莫名的心情好了些,他看到桌上放着的外卖,磨蹭的凑过去打开,稀饭是冷的,粘稠在一起,表面有一层皮。
周阮喝得哗啦啦响。
老家伙更生气了,“那是我吃的……”
周阮狼吞虎咽,“我饿了,你要吃我给你留点?”
老家伙冲着他的后脑勺拍了巴掌,“长能耐了是吧,没大没小。”
周阮无声的笑了笑,眼泪掉在了粥里。
老家伙或许是刚刚骂过瘾了,没在怼他,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喝粥的声音。周阮留了一半的粥给他,老家伙嫌弃,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