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后面略着急。
那个人就是没脸没皮的,凡是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不得到的。秦家人肯定随了那人的性子,哼,他才不许他的子孙跟他们搅和在一起。
瞿景的声音沉了:“我不喜欢看到姓秦的人,你们离开我的家,现在就离开。”
周阮:“瞿爷爷……”
瞿景心疼的看着周阮,轻飘飘的带着宠溺的哄着:“你听爷爷的没错,秦家人都不是好人,爷爷不会害了你的。”
周阮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瞿景扯了扯周阮的手,没把他的手扯出来,他冲着秦衍咬牙,威胁他松开抓着周阮的手,偏偏秦衍却用着好整似暇的目光看着他,眼底的意味让人捉摸不透。瞿景不喜欢这种脸色,更加不待见秦衍。
秦振天面上不显,心里特着急,他冲着他家三儿使眼色,快把你老婆给带走,你爸要跟瞿叔谈事情。
瞿景看到他抽搐的眼皮了,指着他哼哼唧唧:“我更不喜欢看到你,你快点离开我的家。”他跟那个人长得最像。
秦振天:“……瞿叔,能打个商量吗?”
瞿景毫不留情:“没什么好商量的,你现在就离开我家。”
明明就是个看着无害让人舒服的老男人,他的目光不犀利轻飘飘的就像是一团棉花一样的,怎么就能让人脑门上流汗呢?
秦振天严肃脸。
…
瞿妈妈醒了,周阮被瞿景拉着进了儿媳妇的房间,还特意当着秦家两父子的面,将房门给甩上了。
嘀嘀咕咕的说:“都是老不休,脸皮比城墙还厚,赶都赶不跑的。”
周阮忍住笑。
要不是瞿妈妈醒来的及时,秦爸爸差点就被瞿爷爷扛着扫帚赶出门了。
瞿妈妈是个温婉娇小的女人,男人总说女人是水做的,看到瞿妈妈后,周阮就知道为什么男人都喜欢水做的女人了,你就是看着她就能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泉水轻缓而动,沐浴着你的身心,暖暖的烘烘的,由内而外的舒服着每一次的唿吸。
她的眼睛里噙着泪,温柔宠溺的看着他。
周阮瞬间就举足无措了。
瞿妈妈的精神不是很好,自从小儿子丢了,她在月子里精神就崩溃了,这些年,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不正常,是公公和老公的包容和宠爱温养着她…
瞿妈妈掉下泪来:“妈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周阮的鼻尖很酸,她的眼泪就像是一根根细密的针尖,扎在他的心窝上,刺密的疼。
“你,你别哭。”
瞿妈妈睁着眼睛,眼泪却没断过,她是高兴的,她朝他伸出手:“宝宝,妈妈想你。”
周阮下意识的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棉花,很难受:“对,对不起。”
瞿妈妈摇头:“是妈妈对不起你,没有好好保护你。”
周阮摇头。
瞿妈妈握着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下,冰冷的眼珠就像是原浆一样,能灼烧手上的肌肤。周阮的五指缩了缩,瞿妈妈很敏感,她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周阮:“妈妈吓到你了?”
周阮缓缓的勾唇:“没有。”他认真的看着女人,只有他巴掌大的脸盘,小巧得让人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他紧张而小心的问:“我…真的是您的儿子吗?”
他心里是害怕的,害怕这一切都成了空,还他们空欢喜一场,他们有多想他们曾经失去的孙子儿子,如果这是一场空欢喜,那他们得多心痛。
周阮不忍看到他们难过心痛。
瞿妈妈的眼睛里有泪珠,也有能灼烧人的光亮,她伸手,柔若无骨纤细的双手捧着周阮的脸庞,认认真真的说:“你就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周阮愣愣的看着他,然后缓缓的笑了。
…
瞿景趴在门边,看得直抹眼泪。
真好。
真好!
小孙子找回来了。
儿媳妇也正常了。
在好不过了。
瞿景抽抽鼻子,跑回房间掏出手机,兴匆匆的给某人打电话,他的声音一贯的轻飘飘的,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此刻有多兴奋,多激动。
“我小孙子找回来了,哼哼哼,我不回家了,你就等着吧。”对方也不知道回了他什么,瞿景差点就炸了,他将手机扔了,嘟哝的骂自己没出息,不长记性,然后抓了抓脑袋,拽了把头发,让自己以后要长记性。
秦振天跟老管家通完电话,告知了瞿景的消息,老管家高兴坏了,跟秦振天说:“少爷,瞿少爷年轻的时候的性子就像个孩子,他的眼里非黑即白,心地又好,您扮扮可怜,死皮赖脸些,他就那您没辙的。”
秦振天张了张嘴:“我爸年轻的时候就没脸没皮?”
老管家一不小心就漏了口风,这时候就只呵呵笑打马虎眼:“您只记住,瞿少爷最是经不住人磨他,他就能接受你的。”
秦振天将信将疑,但是他并没有打算让自己在瞿景面前没脸没皮的样子,毕竟他的晚辈,做没脸没皮的事不合适,更何况他不是老二,让他做无赖的事情,他做不出来。
秦振天决定要跟瞿景好好谈谈,所以,他找上门去了,然后就偷听到了瞿景的嘀嘀咕咕。
秦振天的眼皮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