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着笑,但嘴角已经开始疯狂上扬:“训你你还开心,受虐狂啊。”
“嗯,你怎么样对我我都开心。”他也跟着笑,停下手里擦头发的动作,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瑶瑶,我错了,你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嗯。”她傲娇的扬了扬下巴,故作高冷,“鉴于你做错事之后这么多年的优秀表现,我姑且不生气了,但你的考察期还在,想我彻底原谅你就慢慢表现吧,有待考察。”
泽恩先是一愣,而后欣喜的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好,未来的千千万万年,小仙待仙主好好考察,绝对配合。”
她笑的嘴角上扬,但还是气鼓鼓的捏着他鼻子:“若是你再敢对我做什么混账事,绝对死翘翘,毫无余地的那种。”
他摇头摇的如拨浪鼓,认真发誓:“瑶瑶你放心,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傀儡也再不会练了!真的。”
钟夏夏松开手,改为揉他的脸,语重心长的说:“你该是怎样的性子就还是怎样,我并不是要让你为了我强行去改变,只要明辨是非不伤及无辜,对于那些坏人、那些恶意伤害你的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管,但凡事都有一个度,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身边,泽恩,别怕。相较于那池红莲,我更爱你啊,万事万物,你才是第一。”
“好。”他满口答应。
两人相视而笑,然后抱在一起。
她眼里心里最明亮的少年啊,在本该肆意张扬的年纪备受欺辱,生活将他一路打压成阴鸷狠辣的性子,却无人在乎,只是在他做错事后一味的强行压制受罚,人人喊打,提到他时,总不忘加个“魔头”二字,甚至对他避如蛇蝎,言语间尽是对他的不满。
他连遇到喜欢的人,都只能用最极端的方式将对方留在身边,只为了让她不再离开。
谁又真正在意过他呢?
是不是但凡在那时有人拉他一把,把他护在身后保护那么一次,他就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以后她会护着他,谁都不能将他欺负了去,在她面前也不会再有心理负担,可以肆意的做任何事。
做对了,她会夸。
做错了,她来教。
无论怎样,她都不会离开他。
她那么爱他啊。
和好如初的第一晚,某只鸟重新开始了趁机揩油占便宜。
估计是担心她像前几天那样赶他出去,在钟夏夏还没进房间之前,他就已经裹着被子钻了进去,然后像个乖宝宝似的仰面躺着,眼巴巴看着门口的她。
钟夏夏:……
您倒还挺自觉。
她心情甚好的敷了个面膜,做完每晚必做的睡前护肤后,刚掀开被子身后就迅速贴过来一个大暖炉,手臂圈在她腰间,脑袋埋在她颈后黏黏糊糊的。
她笑:“你干嘛。”
他还委屈上了:“我都好久没抱你了,而且冬天好冷的,你不冷吗?”
“我不冷,这位神君,你前几天抱的还少吗?”
他动作一僵,干笑两声:“什么呀,我没抱。”
“呵。”
“你知道啊……”
“废话,我只是睡着,又不是晕过去了。”
他偏头一下一下亲着她的侧脸,她痒的不行,转过来刚要说他,嘴立刻就被堵上。
两人许久没有亲密,第一下的心悸过后,便是浓浓的眷恋和想念。
之前她还吃醋,说他不知从哪练习的吻技,却不曾想到头来还是在她身上练的。
如民国时那般,他清楚又熟练的掌握着所有技巧,让她彻底软成一滩水。
这一世两人在一起后,虽每晚都同床共枕,也有过险些克制不住的时候,但泽恩总能在最后关头停下来,抱抱她亲亲她,然后若无其事的哄她睡觉。
今晚钟夏夏直觉肯定会发生些什么,她也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既然拥有了曾经的所有记忆,那么她其实是有经验的,但不知为何,此刻该有的紧张兴奋一样不少,身体紧绷的不像话,甚至都憋气憋的喘不上来。
泽恩突然停了动作并笑出了声。
她又羞又恼,在他背上拍了一掌:“笑什么笑!”
“宝贝,你再不出气就要背过去了。”他高挺的鼻尖自下而上,路过她修长的脖颈,落在她耳畔时轻呼了一口气,“或者,想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在某些事上面的小红鸟是真的恶劣,且恶劣到了极点!
她想起之前还是唐鹂时,他就经常会哄着她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
思及此,钟夏夏羞愤的不行,没忍住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却发现并无衣料阻碍。
她愣了愣。
“你……”
“乖。”
鸟爪在这冬季的雪地里踏雪寻梅,脚印所到之处,朵朵红梅斑驳,绽放盛开。
当屋内结束时,天际将要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