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爷爷在时的感觉一样,但又似乎并不完全一样。
好像还有些别的情绪。
钟夏夏看着他焦急的神色,她将喝完的红糖水空杯子递给他,忍不住笑:“好了,我没事。”
泽恩仍旧没说话,杯子落入他手后瞬间消失,他一言不发的给她继续暖着小腹。
垂眸的样子乖巧又认真。
钟夏夏讪讪的摸着鼻子:“嗯……你在生气吗?”
还是没理。
泽恩此时的姿势是斜倚在床头,她重新躺下后正好枕在他一条手臂上,如同窝在男人怀里。
两人距离靠的近,她抬头就能看到他的下巴,慢慢抬起手准备戳一下,却被他抓住。
“做什么。”
“泽恩你竟然不理我。”
“嗯。”
钟夏夏:?
你嗯什么?
见她突然耸拉眼角不开心了,泽恩没再舍得不说话,被她枕着的那只手曲起捏了捏她脸:“不疼了?”
“嗯。这次是我没记住时间嘛,下次不会了。”钟夏夏抬起头,“你别生我气了。”
“不是怪你。”
泽恩垂眼看她,眼底俱是明显的懊恼自责,“抱歉夏夏。”
钟夏夏经期来的日子比较准,一般不会前后超过三天。
以前还是小红鸟那会儿,他能够准确记住日子并提醒她。
这个月的日子应该在三天以后。
其实本该是今天提醒的,但他由于沉迷往事而疏忽,她又胡吃海喝的……
他叹气,曲起胳膊捏她小脸的手顺势敲向额头:“你也不听话。”
“就知道瞎吃。”
钟夏夏跑到嘴边要哄他的话突然变成一声噗嗤,咯咯咯的笑弯了眼:“好嘛,我错了。”
“喝不喝水了?”
“不喝。”
“嗯,那就睡觉,闭眼睛。”
“你不……”
“哄你睡着我就走,听话。”
待她呼吸均匀陷入沉睡后,泽恩保持姿势没动,把她往怀里又揽了揽,抬手将书房的书唤来,继续翻着那一页往后看。
――
唐鹂被带至警署后,经过了几轮询问,又将阿武茶茶等证人也传来问话,的确没有什么嫌疑。
正要放她回家时,尸检报告出来,显示死者死于酒精中毒。
而与死者共饮过的,只有唐鹂一人。
她再次被留下。
期间清董派人来过一趟,对方言明,这个案子找不到凶手,他们晚上那些酒也根本不足以造成对方酒精中毒,明显唐鹂是无罪的,但致她身陷囹圄不得出的,是赵莺莺。
警察局局长是她新攀上的金主,因过于贪恋她的美貌和床上技巧,在很多事上都对她唯命是从。
清董那边的关系,似乎不足以与之抗衡。
唐鹂听完只是淡淡一笑,灰暗的房间都难掩她的艳丽。
她语气很轻:“嗯,替我谢谢清董的费心,实在保不了的话也无所谓,只是又得劳烦她辛苦几年重新捧个了,她胃不好还长期酗酒抽烟的,再不好好养着怕是要早点来陪我。”
“她不怎么露面,估计我也再难见到她,有些话,劳烦您帮我带回去。”
对方长叹一声,虽于心不忍,但也知无可奈何。
点头道:“唐小姐您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清董是不会放弃的。有什么话您与我说,保证完完整整带回去。”
“好。”
*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有些东西传着传着就变了味。
由于尸检报告并未公开,现在整个上海滩已经传成了死者生前最喜一些特殊性.癖,尤爱捆绑,当晚两人正颠.鸾.倒.凤时,唐鹂下手重了些,一不留神将对方送上了西。
还有的说是饮酒过多后,最后攀至高峰那会儿血气上涌,才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