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眼客厅墙上挂着的时钟。
小姑娘今天赖床赖的还挺晚,兴许是昨晚在家看电影太累了,两人看完准备睡时已经凌晨。
把早餐放保温箱里存着,他提了水壶把阳台上种的花花草草都浇了一遍。
期间与同样在阳台浇花的邻居碰面,还热情的聊了两句,互相拜了年。
事情都做完后,他这才洗过手推开卧室门,噙着笑坐到床边,轻轻捏着她的小鼻子摇了摇:“小懒猪,起床了。”
“今天做了个特别好吃的早餐,你肯定会喜欢,快起来尝尝。”
今日的钟夏夏一反常态的没有理他,仍旧闭眼睡着,嘴角扬起的弧度也没降下。
泽恩无奈的摇头,又叫了她几声。
但依旧没得到回复。
“夏夏?”
他面色顿时沉下,眼里划过几分慌乱,俯低身子在她耳边轻唤:“夏夏醒醒,能听到说话吗?你别吓我。”
可得到的只有她绵长沉稳的呼吸声,表面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睡着了,但为何会叫不醒?
这是陷在了梦里?
泽恩着急的从被子里摸出她的手腕,两指放在脉搏处,左右两边都查了一番,的确没有什么异状。
他束手无策,急的眼都红了,干脆将食指放在她眉心,指尖红光出现,丝丝浸入她的皮肤。
但很快,他的术法被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
泽恩大惊,从她手腕上试了试,也是同样的情况。
现在的钟夏夏身体就像是突然启动了什么特殊的防御机制,任何术法都无法入侵。
他只能等着她醒。
泽恩紧紧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声线里待着颤抖:“夏夏,你怎么了?别吓我……”
“你快醒醒……”
*
此后泽恩接连换了不少杯子,小日子过的十分惬意,直言若是再来些美人儿跳跳舞,像当年在南帝魔宫那般,便是此生都待在瑶池也无妨。
凌瑶对他的言论嗤之以鼻,时不时讥讽他两句。
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泽恩畅快饮酒的好日子没多时就到了头。
事情败露的原因竟是药王前些时日心血来潮想要将那酒樽拿出来用用,结果刨开土发现别说酒樽了,连装酒樽的盒子都不见了踪影。
这下可气坏了他老人家,吹胡子瞪眼的开始将药王府上上下下的所有人拉出来挨个盘问,却一无所获。
寻了好些时日,最后不知怎的得知是泽恩拿走了在用。
起初药王不信,还暗地走访了几次,终寻得证据。
气的他转头就向西王母告了状。
王母大怒,隔天就亲自去了瑶池,命凌瑶将他所有的酒和酒樽统统收走上交,并严明此后泽恩除了在瑶池打坐之外,其余任何事都不得做。
关于那个酒樽,药王也不知为何突然就不要了,说是要赠与王母。
王母不饮酒,对这东西也无甚兴趣,便交由凌瑶全权处置。
对于凌瑶看管不力的事,西王母终归是舍不得重罚她,干脆将她带回净池思过,并换了两个守卫看守泽恩。
这两个守卫五大三粗、又黑又糙,在瑶池边上一边一个,穿着银色铠甲,手拿兵器,站的相当笔直。
瞧着比南天门外那俩守卫还憨。
泽恩看的心烦,比头一回知道凌瑶的存在那会儿还要抵触,在瑶池里各种作妖。
也不知两个守卫是得了命令,还是真的不准备管他,总之无论他闹成什么样,俩人连看他一眼都懒得。
连着闹了几天也没人搭理他,他开始嚷嚷:“喂,你们去跟西王母说,小爷不用你们俩看着,快。”
“听到没,你俩聋了还是哑了?”
“喂!”
其中一个守卫烦不胜烦,可又不敢吼他,只能回过身说:“王母之令小仙们不敢不从,您再闹也无济于事,不如歇歇为好。”
“不歇,小爷不想见你们,快点换人。”
守卫重新转回去站岗,再一次没人理他。
泽恩气不打一处来,他这破性子也就是在她面前收敛收敛,如今对上旁人,自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两个守卫被他折磨的快要精神失常,终忍不住哭着哀求:“求您了,消停吧。”
泽恩白了他们一眼,收回作乱的手,问:“之前那仙子去了哪?为何换你俩过来?”
守卫回:“仙主被西王母带回了净池。”
他皱眉,迅速坐直身子:“去净池做什么?!何时回来?”
“仙主看守不力,自然是回净池思过,具体时日小仙也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