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错女主后我掉马了 第23章
现在虽然是人与妖和谐共存,但人类的修真者当中还是有一种叫作屠妖户的职业。所谓屠妖户,顾名思义就是为了驱逐屠戮妖精而生,多数的屠妖户声张的是正道之名,但实际上做的并不是什么好事,烧杀抢掠或是杀死妖精来取宝,都是这些家伙最为擅长的。
旁边站着一名男子,他的衣衫稍稍向下解开一点,露出上面还有着疤痕的肩头来。见银雪睁眼时笑得更肆意恶心,只不料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猛地一把推倒在地。
胡乱摸索几下后见自己的衣裳还完好无损地在身上,银雪缓和半晌后才长长舒出一口气来,只是看向地上那男人的目光依旧不善。后面站着的几个男人见她发了真怒也不畏惧,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小兔子居然还都能修炼成妖了,现在的天地灵力莫非是太过浓郁了,居然一个兔子都可以成精?”一名脸上抹的乱七八糟的女人哈哈大笑道,同时用手里的树枝在银雪的耳朵上戳了下,戳得她耳根生疼。
“小娘皮,落在你姜小爷的手里就当是有福了!还想等人来救你?那一个花楼的人都被小爷的手下给废了,这个眼神是要找谁,找那鹤妖?会点花拳绣腿的玩意,估计这时候也被办了吧――”
他笑得狰狞,嘴里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很不舒适。银雪头顶上的兔耳朵动了一下,立马就被男人给走上前来,猛地一下拽在了手里。
或许是因为从未见过这样化形未完全的兔妖,男人死死揪住银雪的长耳朵后立马往下拽。银雪下意识地想要逃跑,耳根传来的撕裂感狠狠刺痛了神经,同时也让堆积了许久的怒火攀升而起。
她最讨厌人这样碰自己的耳朵!
掌心暗自凝力,正当一记冰刀的虚影快要凝结成实型劈砍下去的刹那,急促的脚步声隐隐没入了灵敏的耳朵里。方才还想发威的银雪身子顿时一软,翡翠双瞳里浮出薄薄的一层泪花来,显得楚楚可怜,愈发激起兽.性。
“小妖精还挺烈,来啊,再跑?是不是想玩玩躲猫猫啊,哥哥我就喜欢这种性子烈的娘们……”
大门一脚被轰地踹飞时,易舒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可怜无助的小月兔满眼泪盈盈,两只耳朵被粗暴提溜起来的场景。
第25章 娇娇兔上线
夜间的微风吹拂过少女头顶上毛茸茸的兔耳朵,从耳根处传来的痛感过于强烈,但却在这一刻仿佛消失了一般。银雪直勾勾盯住易舒言,盯住黑衣少女逐渐浮上猩红的眼瞳,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此时的易舒言给她的感觉很可怕,那是来自血脉深处对强者本能的畏惧,虽然知道对方应当不会杀死自己,但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开始狂乱剧烈地跳了起来。
风于苍穹而下,席卷过无边的旷野,没有木门的阻挡,畅通无阻地钻入了臭味熏天的小小一隅。
她看着易舒言的脖颈上出现了细微的一点小小纹路,随后逐渐扩大,顷刻间就布满了整个白皙的脖颈。猩红完全覆盖上双瞳,将原先的漆黑墨丸替代,陡然锋利的目光如荆棘密布,直指紧紧攥着她耳朵的那只手。
男人见状不对早已经做出了准备,却在易舒言掌风翻飞的刹那就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力量在这个女人的面前却被轻易碾压,甚至连还手的资格都没有。掌风一出如神针撼海,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抛飞而起,随之飞溅起来的还有浓稠血花与一只手。
神纹的出现只是刹那,很快就隐没在肌肤,易舒言两指一翻,只朝旁边遥遥一指,一道虚影便如虎啸般扑飞过去,震起碎屑无数。噼里啪啦落下的是红白灰三色交汇的雨,本就摇摇欲坠的木屋在此刻全然化作了齑粉。
“走!”
一声暴喝从头顶上传来,银雪感觉到底下仿佛有一阵极其细微的震动,却在来不及低头观察的时候就被凌空卷起。易舒言的长袖化作绕指柔般缠绕在她的腰肢向上一提,熟悉的香味扑了满怀。
“鹤溯呢?”易舒言停留在半空中,简洁利落问道。
“听他们说的被抓走了……小易,鹤溯的法力应当也不是很高,我们快点去救人!”
此时的银雪也顾不上前嫌,或是可以说在易舒言来救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全然原谅了她先前的所作所为。少女温暖的怀抱总是让人觉得很舒服,银雪紧紧揽住易舒言的腰肢,心里竟是蓦然生出点重逢的欣喜来。
易舒言身子明显僵硬了一瞬,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一次没再动作粗暴地推开兔子精的放肆触碰。
她足尖一点迈向高空,立于剑上遥遥俯瞰向下,很快就在一点废墟里发现了跃动的身影。而在赶过去时,只见一名身材不甚宽阔的少年已经把鹤溯打横抱起,他抬起头来看了眼空中的二人,欲要抬脚的动作一顿。
随后竟是直接就走。
“哎――无法无天强抢民女了还!”见那人竟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毫无所谓地直接抱走鹤溯,银雪激动地就要跳下去,却被身后的易舒言面无表情一把扯住。
“那是个女人。”
“什么?”
“那是个女人。”
易舒言又逐字逐句地再重复了一遍,见银雪皱着眉不可思议地看向两人渐行渐远的方向,颇有些无奈地抬手一敲兔子精的脑壳。不知是不是在月宫呆的久了,这兔子精一则没有仙人的飘然,二来也没有俗世间的聪慧,也就唯有一张脸长得还算让人顺心了。
“鹤溯刚才是半睡半醒着的,两人的修为应该差不多,如果不是她愿意,那个人也没法把她给带走。”
怕银雪还不清楚,易舒言再次解释了句。她向来不喜欢废话多,只是跟兔子精在一起的时候才迫不得已要经常开口,都怪这家伙蠢得发慌,害得她口干舌燥的。
易舒言颇为嫌弃地看了银雪一眼,却见对方像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地站了会仿佛才回过味来,挥起拳头就不轻不重地给了她一下。
平心而论,这一下打得不是很重,饶是脾气不好的易舒言也没有什么发怒的征兆,须臾后就看到兔子精背过身去,紧抿着唇不再与她说话了。
……
次日午时,二人回到城镇,听人谈论起花楼里的事情,知晓那些人只是被打晕而无性命之忧后放下心来。银雪在小摊子上食葱花面一碗、馄饨一碗,买糖葫芦三支,喝糖水一碗,桂花糕、枣泥糕、云片糕各自三只,从头到尾对易舒言一语不发。
傍晚,下榻小镇上的客栈,打听到只有一间房,两人同住,银雪默默洗浴,仍旧一语不发。
易舒言有些烦躁,趁着兔子精沐浴的时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客栈很舒适,所有的东西用的都是干干净净的,比起她先前的居住环境要好了不知多少,甚至位置都是伫立在繁华的街道一隅,既能看到夜景,又不甚吵闹。那花楼的忽然遭难也没有能阻挡住节日的喧嚣,憧憧灯光汇成涓涓流影落在飞檐的楼角,四处散溢着欢声笑语的嬉闹。
或许是离家太久,又或许是在长生宗里也没人与她谈论起外界的事情,埋头修炼的时间过得悠悠久久,就很容易忘却了不少俗世间的事情。当看到有几个小姑娘拎着花灯在闹市中穿梭时,易舒言这才想起来,原来已经到了上元节。
上一次过上元节的时候她看到李梅香与师尊报备,师尊允了多数人下山去玩,她却在山间的小屋里独自看剑谱。其实也不是不念想凡间的烟火,只是那些人多数并不欢迎自己,哪怕强自要跟去,恐怕也是被撇开的命。
甚至她当时还听李梅香悄悄笑骂:“那个泥腿子怕是都不知道上元节是什么东西,沉水道君还让我们带她去看看呢,被我给驳回了。我说易舒言自小肯定没见过世面,出去了就散了心,还是好好地修炼去吧!”
一层薄薄的水雾忽而浮上眼前,却又很快地消散无形。上元节合家团聚,她无家可思,亦是无人可念,学着文人墨客伤感个什么劲。
银雪舒舒坦坦地泡了个澡,换了身衣裳赤足走了出来。
仙人向来身上不需要备有包裹,衣裳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变幻。一直穿着白衣总有点腻味,今天的衣裳就被银雪变作了鲜艳的红。霜雪般的白发与鲜艳色泽交相辉映,微风吹起风情万种。
易舒言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的时候,撞入眼帘的是不加掩盖的修长的一双腿。
与思想相对保守的古人不同,银雪先前所在的现代不少女人洗完澡后都会习惯地只穿个小吊带。为了与当下的环境契合,银雪稍稍收敛了些,将裙袂变幻出些花样遮住身上的大部分光景,短裙却仅仅只到大腿,还随着窗子漏进来的风翩飞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