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探测气海
万年之前，妖魔肆虐人间，天下人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而后虞朝太祖横空出世，于虞城率先对妖魔反击，率领天下炼气士将妖魔赶出境内。
从那以后，万年以来天下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若是万年之前的炼气士不够强大，妖魔便会成为这片天地主宰。
也就不会有如今的余周在这心之向往。
余周内心深处激动不已，他身处黑暗中已有十年之久，虽说他心志坚定强大，但是遭人非议的感觉十分不爽。
而能够成为炼气士，必定会将这个不爽的感觉消失在自己耳旁。
“霍……霍师？”余周颤抖着问道。
余洛第一次见到余周如此惊慌的神情，不禁轻笑。
霍机宜起身来到余周面前，低声问道：“还记得一年前我是怎么探测的吗？”
“记得！”
余周立马站直身体，然后向双臂双腿张开，呈“大”字形，站在霍机宜跟前。
霍机宜没有说话，自其体内涌现出光芒来。
余周嘴唇微微发抖，他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那光芒就是所谓的的本命灵气！
面前这个霍机宜的气息比昨日赖子良的气息相差无几。
霍机宜的本命灵气呈淡绿之色，顺着他的右臂开始缠绕余周。
先是双臂，接着是双腿，再是头首，最后是其腰身。
本命灵气紧缚住余周，使其发出一声低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余洛也不着急，时而品茶，时而凝视余周。
忽然间，余周感到全身一阵轻松，他知道霍机宜的探测动作已经停止。
还未等他开口问话，他就感觉身旁的霍机宜离开。
今日是余家二长老余洛的邀请，霍机宜不敢怠慢，这次探测比起一年之前可要长上数倍时间，也导致他这等炼气士微微冒汗。
坐在桌子旁，霍机宜细细品味着余洛亲自给他沏的茶，沉默不语。
余洛见状，笑道：“余周，霍师有些乏了，你先出去吧。”
余周闻言，想要问上一句，可最后还是放弃了，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如何？”待余周离去，余洛问道。
霍机宜擦拭了一下汗珠，回道：“还是先告诉二长老结果吧，余周绝无修行资格，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无法成为一名炼气士。”
虽然余洛已从霍机宜表情之中察觉出什么，做足了心理准备，可是如今真的从霍机宜口中得知最终结果，还是有些失望。
像余周这等修行的好苗子，居然无法成为一名炼气士？
真的让余洛觉得老天不公。
“好吧，他的气海还是和一年之前一样吗？”余洛语气有些低沉。
“气海与一年之前一样，天生闭塞，一窍不通，气海难以存储天地灵气，更难以炼化天地灵气。”
霍机宜解释道：“而且这余周的气海外围与他人不同，他的气海外围被赤红之物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更加严密地阻隔他与天地灵气的沟通。”
“赤红之物？那是什么东西？”余洛也是第一次听到过这种东西。
“应该是一种病体，在其体内随之长大而变化的病体，一年前我便看到过，不过那时的赤红之物也没有这般庞大。”霍机宜回道。
余洛忽然想到一事，叹道：“我知道那赤红之物是什么东西了。”
霍机宜挑眉，问道：“二长老，此物究竟是何物？”
“十年之前，妖魔祸乱扬州江东六郡，东山镇也是惨遭毒手，镇上百姓纷纷出逃，而余周却在逃难途中不幸被丢散，等到再被发现的时候，年仅六岁的余周整个人浸泡在满是妖魔之气的血水当中。”
余洛回忆道：“我想就是那时余周沾染上了赤红之物，而此物便是妖魔之物。”
霍机宜闻言，大为吃惊，随后又是重重叹道：“人各有命，只能听天由命，这余周……”
后面的话，霍机宜没有说完。
余洛点了点头，忽而问道：“这余周若是不能修行，着实是浪费了他的天赋，霍师，在你们丹道中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帮助余周开出一窍来？”
霍机宜被余洛的想法给吓了一跳，摆手笑道：“二长老您想多了，世间哪有这等方法，若是真有，那普天之下人人皆是炼气士了。”
余洛呼气，也是赞同霍机宜的话。
“不过，世家中或是宗门里应该有这样的方法，能够助人踏上修行一途。”霍机宜想到早年在外游历，偶然间听到的传闻，便是提了一嘴。
“什么方法？”余洛连忙问道。
“或是丹药，或是功法。”
霍机宜笑道：“那时候的我刚刚踏入修行之路，自身又是炼气士，对于这种助人修行的方法自然是不感兴趣的，也就没做太多的打听。”
看了看余洛思考的眼神，霍机宜问道：“莫非二长老有兴趣？”
余洛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呵呵，我劝二长老还是放弃吧，不要把无谓的希望放在一个无法修行的废人身上。”霍机宜起身道。
“此话怎讲？”余洛问道。
霍机宜反问道：“能为己方添加一名炼气士，便是提高己方一分实力来，这种损己利人的逆天之法，世家宗门会轻易地交予我们手上吗？”
未等余洛说话，霍机宜继续说道：“况且这些世家宗门起码都是州城势力，会看我们这等连县城都达不到的小家族一眼吗？”
话已说明，霍机宜微微抱拳，道：“二长老，药房之中还有丹药需要我去坐镇，就先行告退了。”
“等一下！”
就当霍机宜准备推门离去之时，余洛突然开口。
霍机宜心中一惊，回头问道：“二长老还有事情吩咐？”
“一女不事二夫，一仆不事二主，虽然霍师不是女人，也不是仆人，但你是我余家的客卿，想必能够明白这些道理吧？”
余洛表情寒冷，直视着霍机宜的双眼。
霍机宜藏于袖中的手掌微微颤抖着，故作不解地问道：“二长老，您这是何意？”
“有人曾告诉我，霍师这些日子以来，经常出入林陈两家的酒楼，还请霍师解释解释。”余洛冷声道。
霍机宜心中暗道糟糕，嘴上却是回道：“二长老您别听他人胡说，我在东山镇中乃孤家寡人一个，去林陈两家的酒楼只是为了找找乐子，毕竟寂寞难耐啊。”
余洛先是顿了顿，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霍机宜也是随之大笑。
大堂里的余周极为敏感地听到包间里的笑声，有些不明所以。
余周心中也是明白了一点。
自己从包间里出来那么久，若是自己真的有成为炼气士的资格，那个霍师肯定当场就会告知自己。
可是他没有。
这就代表着余周再次失去了成为炼气士的可能与希望。
余周微微叹气，却被一旁的余凌给听到了。
“余周，想什么呢？加入了运镖队还唉声叹气，你让我如何作想？”
余凌说话之间，递给余周一大碗酒水。
余周苦笑道：“算了，不想了！”
言毕，将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