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绣荷包
“好了敏公主,虽然那次的事情,我是受到了冤枉,但我们也不是这等心肠狭隘的人,就大度的过去吧。”
面上是解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将曲梅梅额罪名落实了,想要摆脱,就没有这么容易了,语气随意,却等同于狠狠地甩了曲梅梅一巴掌。
曲梅梅一等人,想要辩解却无从开口,只得灰溜溜的离去。
等她们一走,宇文敏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拍着秦婉悦的肩膀,一脸得意,“看,本公主亲手给你报仇了,怎么样?够不够义气?”
“可以,很哥们儿”秦婉悦竖了一个大拇指。
两人相视一笑。
宇文慎很无奈的摇头,这两个捣蛋精站在一起,真怕搞出什么事情来。
宇文敏原先听闻她这个五皇兄性格冰冷,旁人难以接触,现在一见,觉得传言有假,也不是这么不好相处的嘛。
人一直在外面养着,母妃早逝,她一时间不禁对宇文慎改观,还生出一点同情出来,眨巴着眼睛来到宇文慎的旁边,说道:“五皇兄,你在外面是否过得好啊?是不是不像在皇宫一样,受这么多的束缚?”
在皇帝的刻意隐瞒下,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以外,很少有人知道宇文慎之前在哪里待着。
宇文慎下意识的看了眼秦婉悦,嘴角带着笑,他容貌多数遗传他母亲,本就出色的五官,这一笑,更是好看的不得了,“是,在外面不用受拘束,自由自在。”
除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外,别的,都好,更是认识了像家人般温暖的秦家人。
宇文慎来御景书院读书,他们见面的次数,就比往常还多得多。
但是秦婉悦有一个很郁闷的地方,就是例如她上课睡觉,或和敏公主一起逃课,跑去小河沟抓鱼,去后山的树林里抓鸟,宇文慎通通知晓。
御景书院的学生很多,但是像宇文慎这样容貌出众的并不多,又为皇子的身份,因此,他时时刻刻吸引着很多富家千金的目光。
更有甚者,直接拦住他的去路,给他送亲手绣的荷包,表达感情。
秦婉悦在旁边看着暗自摇头,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招人喜欢。
她出声叫住宇文慎,指了指他丢弃的荷包,“你这样做,那些富家小姐估计很伤心了,这可都是一针一线绣的。”
宇文慎没有任何的犹豫,又扔了一个绣着青色竹叶的荷包,面无表情道,“不然呢?”
自从来着御景书院,她原先以为来学习的,没想到有怎么多花痴的女的,天天给他送荷包,他只是想低调的学习,倒不成想,被打扰成这样,能忍住不发火已经很难得了。
秦婉悦放眼看去,那个荷包好不凄惨的躺在河边,那水浪再大一点就能拍下水去了,暗自惋惜,这不知道又是哪个姑娘的一片心意,就这样随意丢弃,叹道:“我看那针线活很不错,绣得比我还好,那花纹也也不错,你为何不收下呢?”
“戴在身上自己用,或者给别人也行啊,没必要扔下。”秦婉悦想了想,还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不错。
宇文慎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你小时候就承诺,要亲手给我绣个荷包,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额……”
他不提,秦婉悦都忘了这件事情了,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是吗?我有说过这回事吗?”
自己说的事情忘了,别人的荷包,倒是十分积极的让自己戴上。
宇文慎目光逐渐变得幽深起来,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你每年生辰收了我这么多的好东西,到我了,你反倒一个荷包都拖这么长时间。”
秦婉悦低垂着脑袋,仔细回想着,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那个……”关键是竟然忘得这么干净利落。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宇文慎瞧着她那张纠结的小脸,那表情变化,应该是想起来了。
不是让他戴别人送的荷包吗?那他就先从秦婉悦这里套一个出来。
秦婉悦不知他心里面的小算盘,为自己曾经这么信誓旦旦说的话,现在忘得一干二净而感到羞愧之中。
“好吧,我错了,明日就给你绣。”不就是一个荷包嘛,要多久的功夫?
宇文慎嘴角上扬,“明日?”
秦婉悦:“……”
有这么着急吗?
她怀疑是自己之前说的某句话惹着他了,才这么咄咄逼人,追问她要荷包。
秦婉悦摆摆手,“明后天,明后天肯定给你,行不行?”她想到什么,继续道:“先说明了,可不许把我荷包挂在身上,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为了预防把自己当成他的挡箭牌了,先提前说明。
宇文慎不以为然,只要到手了,怎么处置就是他的事情,嘴上道:“那是自然,我只是讨个承诺而已。”
闻言,秦婉悦才微微放心。
这天,女儿奔回家的时间比往常还要早,郑氏都很诧异她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夫子下学下得早了?今日?”郑氏用湿的手帕,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秦婉悦尴尬了一下,她今天只是不在外面浪了而已,面上应着,就回自己的房间,开始找布料,拿起很长时间没有碰过的针线,开始绣荷包来。
绣了许久,才终于绣好,里面上提神醒脑的薄荷,荆芥,还有金银花等药材。
另一边的陈兰,从小众星捧月长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再说什么?
回到学堂里,陈兰越想就越是憋屈,虽然的确是自己去找人麻烦,可是一想到连五皇子都帮着秦婉悦来对付自己,她这心里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了一样难受。
于是,回到学堂时,陈兰满身狼狈,引来周遭不少同窗的小声议论。
“哎?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看见了没,那个陈兰怎么这么狼狈啊?身为丞相家唯一的嫡孙女,怎么被欺负成了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