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迟当场石化在原地,连毛巾都掉在了地上,大嚎一声:“你……你干什么!!”
趁着温予迟石化的契机,晏钧勾着唇角迅速转身出了浴室,然后还有模有样地带上了门,留温予迟一个人在里面凌乱。
温予迟在浴室里独自凌乱的时间比晏钧预估的要久一些。准确的说,要久很多。
半小时后,从浴室里终于走出来一个惊魂未定、眼神飘忽不定的人。那人直接进了卧室,然后关上了卧室门。
晏钧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已经暍完了一整杯水。他本以为自己这半个小时会在愧疚和反省中度过。但事实却并非他所想的这样。他已经不想去申讨自己刚才实非君子的所作所为了。因为那瓣屁股的手感,已经占据了他的全部 思绪。
更糟糕的是,他还想再摸上一把。
与此同时,卧室里把自己反锁起来的温予迟,正呆坐在床上,裹着他的小被子,反复思考着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一直以来,分明都是自己在暗,对方在明,每次都是自己算计勾引晏钧,而晏钧每每也都是被动的姿态。怎么今晚,却感觉像是反过来了呢?虽然自己一直以来确实是很想主动被晏钧侵犯,但这和刚才那样的被动被侵犯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一切都跟计划好的完全不一样啊!
随即,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
——为什么平日里行事公私分明、为人威严正派的晏大队长,实际上却是这样趁人之危的一个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面兽心?
哦不,人面兽心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但此时此刻,温予迟脑子里完全想不出来第二个能用来形容晏钧的词了。
等到温予迟在心里骂了一万遍晏钧是衣冠禽兽之后,他的气才消下去。
而气消了之后,一股偷偷的喜悦便悄悄爬上了心头。
虽然有种被某坏蛋侵犯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却偏偏有点爽。
温予迟想以牙还牙。
——你偷摸我,那我就偷亲你。予熙卜齐。
于是,半夜一点,温予迟蹑手蹑脚地出了卧室,走到晏钧睡的沙发旁,跪在沙发边,借着一点月光观察了半晌,确定晏钧已经熟睡了,才慢慢地把脑袋凑下去,一点一点地靠近那双唇。
在尚有一厘米之距的地方,温予迟感受到了那轻轻的温热气息。依然很勾人,勾得自己心神荡漾,骨头发软。
温予迟缓缓地闭上了眼,把唇凑了上去。刚触到的那一瞬,两瓣微微干燥的唇带来了很强的质感,温予迟原本只想浅浅地亲一下,他并不想打扰晏钧睡觉,也不想晏钧发现自己打半夜跑出来偷亲他。
温予迟在那两瓣唇上轻轻流连了许久,才慢慢离开那双唇。
他又看了会儿晏钧在月色下愈显俊朗的脸,才从地上站起来,腿却已经有些发麻。而下一秒,他的手腕忽然被有力地握住,他没反应过来,发软的两条腿没站稳,在即将摔下去的一刹那又被猛地拉到了沙发上。
温热气息重重地压下来,温予迟惊诧之中看清了正把自己按倒在沙发上的人。
——正是晏钧。
晏钧从上而下俯视着温予迟,唇角微微弯着,眼神里带着侵略的意味,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盯着身下一脸无措的人。
温予迟还从来没被晏钧这么盯过,不自在地咽了口口水。
然后,温予迟就看见晏钧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慢慢移动到了他的喉结上。
晏钧腾出一只手,用食指轻轻地刮了一下那颗喉结,唇角又向上弯了弯。
温予迟忽然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卧槽卧槽救命……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不容得他多想,晏钧的唇已经重重地压了下来,不带一丝怜惜地在温予迟的唇上辗转,然后撬开齿关,寻到了那片湿濡的舌瓣,把里面的柔软一—侵占。
温予迟的两只手都被晏钧牢牢地按在头的上方,整个人在晏钧身下动弹不得,不多时就被亲得浑身发软,喉咙里不断发出轻微低吟。
良久,温予迟的唇才被放开,他大喘了几口气,满眼水雾地看着晏钧居高临下的脸。
本以为晏钧要放过自己了,温予迟悄悄地松了口气。然而,还没等他喘过气来,那衣冠禽兽却偏偏再一次俯下身来。
这一次,晏钧发烫的吻没有落在唇上,而是落在了身下那颗轻轻发颤的喉结上。他用手把身下人挣扎的动作压得死死的,然后以唇含住那颗好看的喉结,摩挲一阵后又伸出舌尖轻轻地勾了勾。身下那人的身体颤得越来越厉害,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晏钧的舌尖绕着那喉结游走一圈,而后便将其整个覆住,动作逐渐变成了吮咬。
第55章 镜子
第二天早上八点不到的时候,两个顶着同款重度黑眼圈的男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局里。
林禾已经在公共办公区了,迎面撞上两个满脸高冷的人,满脸疑惑地试探:“晏队,小温,你俩……咋了?”
“没怎么。”
异口同声的回答。
林禾满脸写着一头雾水四个大字,又问:“你俩昨晚该不会是……”
晏钧和温予迟不约而同地以一种极其无情却略带威胁的眼神看向林禾。
林禾被盯得一抖,赶忙接道:“该不会是想了一晚上案子吧?”
“你是想累死我们吗?”晏钧冷淡道,“想一晚上案子,那眼圈得黑成什么样子?”
林禾心说:那可不就是黑成你俩现在这个样子么……
晏钧自己的话一说完,呼吸忽地一滞。然后,一股愧疚终于迟迟地到来了。
想了一晚上案子是没有的。倒是想了一晚上的……屁股。
晏钧眼睛紧闭了一秒,让昨晚所见之香艳美景从自己脑袋里踢出去,然后清了清嗓子,调整好了状态,把话锋转到正题上:“对了,林禾你昨天查死者同楼层的邻居查的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