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迟心中大喝一声天助我也,嘴上却假装无奈地沉声道:“以这种情况来看,恐怕是只能在附近旅馆将就一下了。”说罢还有模有样地叹了口气。
晏钧这会儿脑中偏偏灵光得很,闻言配合道:“然后旅馆前台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只有一间单人房了?”他说着,挑眉睨了眼旁边的人,“温予迟,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你平时都是这么套路我的吗?”
温予迟一听,吓了个激灵,赶忙掩饰道:“我哪敢套路晏队啊,我就是个实习生。”他用余光悄悄瞥了眼晏钧的脸色,又反问道,“那你说,如果不去旅馆,我们还能去哪?”
“就在车里待着!”晏钧以命令的口吻道,“哪儿也不去。不就是下点雨吗,还去旅馆?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当什么警察?”
温予迟被训得吃了瘪,嘟了嘟嘴唇,侧过脑袋去看窗外。
晏钧看到温予迟这副委屈样,怕自己又把人家惹哭,便忍不住安慰两句:“我是说,你还需要历练,不是说你当不了警察的意思。”
温予迟差点笑出声来,晏钧你是在上演大型精分现场吗,温予迟心想,照这个趋势,之前预估的一年后掰弯看来要提前了。
可能半年就要成功了。
温予迟心里悄悄算计着,低声道说了句“我睡会儿”就把副驾驶座椅调到接近平躺的角度,侧过身子朝着窗外那边,阖上双眼,准备小憩一下。这两天晚上都没睡好觉,趁着这个契机赶紧睡会儿,等雨停了回局里肯定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外面的雨声很大,砸在温予迟的耳边,每每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大雨就会对车窗来一波激烈的敲打,弄得温予迟半天都没睡着。
晏钧原本不想让温予迟睡觉,而是想两个人再分析梳理一下案子,然而他并没有拉温予迟起来。因为晏钧此刻的关注点全都在旁边这人微微撅起来的屁.股上。
两瓣圆圆的小臀.瓣儿被包在修身的深色牛仔裤里,拉扯得腰间露出一小块白皙的嫩.肉,在淅沥的大雨中衬得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气似的。晏钧鬼使神差地往那边挪了挪,从裤腰里看了下去。
草,什么也看不到。晏钧心里骂了句,又不动声色地坐回原来的位置。
眼睛管住了,手却管不住了。他的右手慢慢地移到那人的臀.瓣儿上,极轻地抚了抚。见那人没有任何反应,他又用食指戳了戳。
真他娘的软。
晏钧咽了下口水,随即感到下腹一阵温热,手指没忍住,像做贼似的,再次在那又弹又软的地方快速戳了一下。
很快,他就发现下半身似乎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完犊子了,好像硬.了。
而与此同时,副驾驶的车窗那边,温予迟正倏地瞪大了眼睛,脑子里飞速地运转着。
卧槽......晏队摸我屁.股了!
晏队!居然!在后面偷摸我!温予迟难以置信地瞪着一双眼睛,身上却丝毫不敢动,努力地保持着原样,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晏钧接下来的动作。
然后,臀.瓣儿就被戳了一下,又痒又痛的感觉在静止的车内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如电流一般传散到他的胸口。他觉得自己那颗小心脏的跳动速度已经直接飙到了一百五。
思考了许久接下来怎么办之后,温予迟决定试探试探。他装出一副睡眼惺忪地样子,半眯着眼翻了个身,转向晏钧所在的驾驶座这一侧,却发现晏钧正闭着眼睛做着深呼吸。
温予迟疑惑了两秒,但当他的目光挪到晏钧裤子中间的时候,便一下子明白了。
晏钧这个狗直男,好像硬.了……
温予迟心中涌起一阵狂喜。狗直男居然摸我摸得起了生理反应,温予迟恨不得当场拍腿欢呼,但为了后续行动他还是强忍住了哈哈哈放声大笑的冲动,以一副意识不清醒的样子扭动着朝晏钧肩上靠了过去。
温予迟成功地靠上了那肩膀,他可以明显地察觉到那肩膀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晏钧蓦地睁开眼,看到那张漂亮的脸蛋,又怕吵醒自己肩上的这人,于是便没有把他挪开。可那双微微张开的嘴唇水红得让人想......
想占据。可是刚才摸人家臀*儿已经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行为了,现在要是再趁着别人熟睡偷亲别人,好像实在是过于不符合自己正直端正的品性作风。
而且,温予迟虽然是基佬,可说不定人家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呢?
晏钧考虑了整整十分钟,最终还是通过想壮美无疆的大草原画面,转移注意力,强行压抑住了下半身的冲动,端正地坐在驾驶位,当一个称职的靠枕。
温予迟原本只是想赖在晏钧身上一会儿,没想到这一赖就是一个小时,而且还真的睡着了。
醒来时,外面的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天空的颜色也亮了许多。
晏钧看肩上人醒了,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揉了揉脖颈,说:“我刚才也睡着了,你什么时候靠到我肩上我居然都没发觉。”
温予迟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上却配合道:“啊这样啊,不好意思晏队,我睡得稀里糊涂的,不小心靠到你肩上了,不好意思啊......”
哼,编故事谁不会啊。
两个人有模有样地聊案子聊了一路,终于在两个小时之后到达了局里。
林禾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见两个人满脸正色地走进了门,连忙上前汇报:“晏队,刚才审完了万北,他承认了两年前祁雨瑶让他把古宅对外开放获利,被他激烈地拒绝了,两人发生了很大的争执,两个人拼命地摔东西,万北摔一个玻璃瓶子的时候本来是朝着左侧墙面摔的,结果恰好在那个时候祁雨瑶往左侧挪了一步。于是玻璃瓶就不偏不倚地砸到了祁雨瑶的脖颈上。”
“没送医院抢救?”晏钧皱着眉心,快步走向办公室。
林禾从后面跟上晏钧,续道:“万北说当时他和吴婆一起把人送去医院了,但是抢救无效死亡了。”
晏钧开办公室门的动作一滞,转过身看着林禾,问:“吴婆?吴婆那个时候就在古宅了?”
林禾不明所以:“从万北的话推断应该是这样的。怎么了吗?”
温予迟终于跟了上来,闻言迅速反应出来问题所在:“吴婆跟我们说的她来古宅的时间是要晚于那个时候的。”他顿了顿,抬眼对着晏钧的目光,续道,“也就是说,吴婆撒谎了。”
第36章 辩解
晏钧拉开办公室的门,让林禾和温予迟两个人进来坐着,自己也落了座,道:“如果万北说的是实话,祁雨瑶受伤后是万北和吴婆送去医院的,那么他们俩就是第一个知道祁雨瑶死讯的人。如果吴婆在古宅的时间真有那么长,那么她和祁雨瑶的关系很有可能是很亲密的。”
温予迟点头表示赞同:“陈韩先前查到过吴婆曾经有一儿一女,后来那一儿一女双双死于意外事故。从那以后,她一直是自己一个人。所以,她很可能把祁雨瑶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所以当得知万北害死了祁雨瑶的时候,出于这种心理她肯定是很心痛的,那便很有可能做出为女儿献祭这种事,动机成立。”
林禾不解:“那你说,吴婆干嘛不直接杀了万北呢?万北才是害死祁雨瑶的元凶,吴婆既然悲痛到那种程度,为什么不直接找万北寻仇?”
未等温予迟和晏钧开口,林禾又恍然大悟,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该不会是因为,吴婆把万北当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