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接近房间门口时,却发觉门口站着一个人。
“有事么。”温予迟淡淡地问,眼睛不去看那人。
晏钧横在门外,语气不容置疑:“我能和你一起进去吗?”
虽然是问句,但语气里却并没有多少询问和商量的意味,反倒是更像一句陈述句。
“然后再把我使劲按住?以便你能随心所欲?”温予迟此时非常疲倦,并不想费口舌多理论什么,也没必要理论什么。他用左手推开晏钧,右手拿钥匙开了门,顾自走进去,然后准备关门。
而门外的晏钧却一把握住了门边,然后不顾温予迟阻拦,也跟了进来。
晏钧把门关上,直直地注视着温予迟,不说话。
“干什么?你是不是还想把刚才的事情再做一遍?”温予迟脱力般地靠在墙上,眸中无神。
“不。”晏钧的语气少了几分命令,变得平淡了许多,“我只是…想抱抱你。可以吗?”
温予迟微微一怔,站直了身子,眼眸中仍然没什么情绪,“我要是说不行呢?”
晏钧喉间攒动,眸子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他上前一把将人揽入怀里,嘴唇在那人耳畔喃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应该……”
温予迟挣脱开来,眼眶再次湿润:“你没有什么可对不起的。我的房间不欢迎你,请你离开,行么?”
两人的眸中都有一丝流光在闪烁,在昏暗的灯光下却偏偏显得有一丝模糊的旖旎。
“我不想走,我不想回我的房间。”晏钧缓缓道,语气却不如刚才镇定。不知是不是灯光和氛围的缘故,他忽然觉得周遭有一种不真实感。说不清道不明,令他莫名地有一丝恍惚,也让他的理智被一丝丝拨开抽离。
晏钧轻轻开口,续道:“温予迟,你知道么……”低沉嘶哑的嗓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如同是漂浮在半空中,抓不着也摸不透。
温予迟却不想听:“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离开?让我一个人独处一会儿?!”积压了许久的负面情绪在不知不觉中逐渐被撕开表面伪装的躯壳,暴露在水波微动的眸子里。他伸手试图把晏钧推出去,而那人却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我求你了好不好,别来烦我了。”温予迟续道,“你究竟还要怎么样??”
晏钧倾身,双手握住温予迟的肩膀,握得很用力:“为什么你不愿意对我坦诚?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才能改……”
“哈哈哈,”温予迟干笑了两声,“对你坦诚??你确定?你听到你自己说的话了吗??”他用食指重重地点在晏钧的心口处,“坦,诚。晏钧,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为什么可笑?”晏钧再次靠近,眉心蹙得很紧,“有什么可笑的?是我这个样子很好笑?”
“别装了,”温予迟苍白地笑了一瞬,“你是不是还认为你自己对我很坦诚?!”
“我即使有不坦诚,也是为了你好。”晏钧垂眼,低声道。而这句话却似乎像一个引子,挑动了对面那人的某根神经,一触即发。
“够了!”温予迟的手不自觉握得极紧,以致于手骨在皮下显得格外凸显,手腕处的青筋也微微凸起,“别对我说为了我好这四个字。你不知道我多恨这四个字。”他重到震颤的语气使他气息有些不稳。他直直地盯着对面的人,唇抿成一线。
“对不起,我不知道…但我真的不是故意说的。我只是希望你对我坦诚,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这么做到底错在哪里了?”晏钧的情绪也逐渐被提了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些许。
温予迟抬手重重地指向门:“请你离开。”
晏钧不动:“我不会走的。除非你告诉我。刚才我就想好了,今晚你不告诉我实情,我是不会离开的。”语气虽不算冲,但神色却分明咄咄逼人。
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僵局使两个人都不愿意先松口,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服软或者认输。
可屋内昏暗的灯光和微暖的室温却让那起初便存在的一丝旖旎悄然滋生,在僵持不下之时,不合时宜地蔓延进了两个人的气息中。两个人的对视由原本的咄咄逼人和争执不休,悄悄地掺杂进了一线其他的情绪。
而这一线情绪,随着两人的两道视线交汇得越来越深,而被逐渐放大。犹如一只蝴蝶,在扇动翅膀的那一刹那,却预示着即将掀起一场无可逆转的惊涛骇浪。
温予迟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人的眼眸,而对面那人也丝毫没有松懈地盯着这边。分明是在争吵,在为难以逾越的矛盾而对峙,可偏偏两个人的眼中都由愤怒逐渐掺入了几分欲望的色彩,像是要把对方吃入腹中,又像是要把对方死死地抓牢,然后占为己有。
晏钧的视线慢慢移到对面那人的唇上,又移到白皙光滑的脖颈上……
分秒之间,两个人的呼吸声都不自觉地越来越重。唇也愈抿愈紧,几要把嘴唇压迫到发白。温予迟的睫羽忽地颤了一瞬,簌簌地拨弄着昏黄的光线,也挑断了两人之间的那一根弦。
矛盾困扰被抛在了一旁,此刻两人心中都只有面前这个深爱的人,这个自己深爱着灵魂的肉体,就在眼前明晃晃地摆着。
而方才的争执带来的愤怒便犹如一剂催化剂,
把这份情欲的化学反应迅速加快。雨兮団兑补全。
恍惚之间,不知道是谁先,又或是谁后,两个人像是在一刹那被点燃,在同一秒种上前,用力揽住对方的后颈,在短暂的极近对视和气息相抵之后,弦终于被彻底挑断,两人开始拥吻,由浅迅速变深,变得近乎疯狂。
—时间,灯光跳跃,像是随风而动的烛光,在贴合得紧到极致的一对人面前频繁颤动,将某道不明的屏障彻底击垮,宣示着那场悄声酝酿了许久的惊涛骇浪即将到来。
晏钧用唇裹住温予迟的唇,用几近是在吮咬的力度去吻他,而温予迟却也像是失去了自控力,在那人的冲撞之下毫无招架之力,甚至开始用自己犹如沾了火的舌头,肆意地缠绕在那人的唇齿之间。
晏钧把人牢牢地顶在墙壁上,左手从温予迟的领口伸入,在锁骨周围用力摩挲,右手从衣下摆向上而入,用力地揉搓着细腰,在上面留下浅红的印记。
温予迟的唇被完全堵住,几乎要喘不过气,他牢牢地扣住晏钧的后颈,双腿由于被顶高而不住地发颤。晏钧扯开温予迟的衣服,将最里面的衣服扣子硬生生地撕开,唇由温予迟的嘴角转移到脖颈,在留下水渍和殷红之后,又毫不客气地游走到了胸前,腹部。
唇部被松开的温予迟终于得以喘气,从喉间泄出一阵长长的呻吟。重重的喘息声和断断续续的轻哼再次被晏钧不留情面地堵了回去。晏钧拨掉温予迟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抱着那人的腰将人一把扔到了床上,然后迅速重重地压了下去。
他把温予迟的裤子扯掉,然后把人的发颤的两条腿分开,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欺身下去,下身一挺而入,在温予迟紧致的通道里来回贯穿。
而那地方分明吃不下晏钧硬到发烫的东西,却硬是给塞了进去又抽了出来。
温予迟和晏钧身体之间交汇的地方随着不断高速地被撞开和接近疯狂的摩擦,由浅红变成水红,让暧昧和欲望的氛围达到了极致。
温予迟眼里被水气占满,快要看不清楚那人的脸,但却能分辨得出那人正在直直地看着自己的眼睛。温予迟一边忍住闷哼,一边侧过头,偏不愿让那人看到自己现在欲求不满的模样,于是用力地把头偏过去对着侧面。
而晏钧似乎并不满意身下的人偏过头这件事,
他腾出手,上前捏住温予迟的下巴,强硬地把他的脸转回来直视自己。
温予迟身下的快感和痛感不断交替袭来,使他难以再抗拒晏钧的任何冲撞,便任凭自己喉间的吟声肆意泄出也不在乎。事实上,他也没有任何的精力去在意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晏钧才从身下那人的身体里抽离,躺在一边喘气。温予迟发颤的双腿终于得到了释放,但下面那处一时间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涛骇浪之中无法自拔。恍惚之间,仿佛还有一根发烫发胀的硬物在里面来回抽动。须臾,这种感觉才开始慢慢消失。
温予迟红着眼侧头去看旁边的人,却直直迎上了那人的目光。温予迟没料到晏钧此刻会正在看着自己,他下意识地想躲开,便转身背对晏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