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看了我一眼,眼底带着嘲笑:“这床写着女人专属了?”
我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认命的拿了被褥铺在地上,半夜方白的鼾声传来,我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手机屏幕亮了又灭,当我看着时间从23:59蹦到子夜时,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看着方白还在熟睡,蹑手蹑脚的来到院子里。
我的本意是等老爹化鬼,来找我,就走到棺椁旁,没了纸荷包的庇佑,心里打颤。
突然,那开着棺椁里躺着的老爹,猛地坐了起来,眼睛睁得老圆,脸上青筋暴突,一副中蛊毒而死的样子,此时古朴的彝族院落,传来咳嗽声,像是有一口痰堵在嗓子眼出不来。
“咳……”
“妈呀!”我腿肚子转筋,竟然动弹不了,我惊恐的大喊“龙吉大哥,龙深哥,宁静嫂子!”
只见老爹的尸体,僵住的从棺椁里爬了出来‘咳咳’,嘴里就是说不出话来,好像被一口痰堵住,上不来气一般,苟延残喘着,此时僵尸一般跳向我,头发花白。
“救命啊!”我意识过来,开始往屋里跑,却怎么也拧不开门把,我吓得慌了,不停地喊人。
“怎么了?”这时方白给我开了门,我立马窜了进去,身上不住的抖动。
“快关门!”我吼了一声!
方白纳闷的朝门外看去,这一看不要紧,脸色霎时间苍白,连忙关了门。
这时门外有了动静,应该是龙吉大哥他们,院子里传来一声乱叫,我只听得龙吉大哥喊了声点火,之后就是一段嘈杂,半晌才没了动静。
“阿瑶妹子!怎么样了?”宁静嫂子与其关切,似乎带着歉疚,“没事儿了,别担心了,睡吧,明天就藏了去。”
我没说话,惊魂未定就是我当时的感觉,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闹不清楚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想回家,想着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一大滴一大滴的往下掉。
方白走了过来,安慰我:“苗族尸变是常有的,他们不火化,而且你不是说这家老爹是种蛊毒死的吗?别大惊小怪了,睡吧,我把床让给你。”
我将发白的话听了进去,拉起被子就躺下了,脸却对着窗户,院子里火把照出来的光晃得我眼晕,反正是没事儿了,我干脆逼着自己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
“咳咳!”睡得迷迷糊糊时,又一阵咳嗽声传来,我冷不争没了困盹儿,心中平添了恼意,此时已经快到了鸡鸣十分了,但是天色还是很暗
下了床,就往要院子里走,屋子里没有点灯,有光从院子里洒进来,虽然能看得见,但是天要渐明时光的颜色却让我觉得冷,突然脖子后面一凉,我下意识回头,却见一个苍老的身影,佝偻着不住,脸上青筋暴露,神情痛苦,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嗓子眼还是发干,方白睡得正熟,而老爹正在他身边,慢慢的飘香我,我不知道龙吉大哥用什么方法克制了尸变,但是,老爹还是化鬼了。
“老爹……”我鼓着胆子说话,慢慢的向后靠,没了纸荷包的庇护,老爹不断的靠近我,我有些颤抖,“有话好好说,我知道你是被蛊毒害死的,我帮你查!”
没想到老爹听了我的话,反而更加激动,摇着头向我走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快要哭了,声音嘶哑,慢慢的向门靠近,摸到了门把手,迅速开门跑了出去,院子里一个个火把围绕在棺椁叛变照的通明,我心中了然这是龙家克制尸变的方法。
谁知老爹的鬼魂却并不害怕火光,慢慢的逼近我。
我心中来了怒意,这苗族死人确实诡异,想起自己在双廊客栈听到的咳嗽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站定死死的看着向我走来的老爹:“你别动了,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可会些捉鬼的法子,只是不想伤害你!”
我却是会,但是都是理论上的,从小就被逼着纸上谈兵,却不料那老爹听了,还真的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