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听到这里恍然:“你是想说,从头到尾都是学校一把手梁波一个人在作祟,赵老师是被冤枉的?”
我点了点头:“当时那个案件只是强奸,红衣学姐自杀,死无对证,当时确实有目击证人,但是却没有看到奸污的场景,我到处打听当初的传闻,说是当时一位目击的学生只看到赵老师和红衣学姐在化学实验室,当时红衣学姐上吊,赵老师一脸惊吓,桌子上还有污血,但是梁波义不容辞的就将赵老师交给了警局。”
“那也不能……”齐琪的底气明显不足了,“强奸后会留下很多证据呀,精液、精斑、毛发、皮屑等等,咋怎那么轻易的嫁祸?”
我接着说:“为什么不可能,你以为当时的验尸技术有现在这么先进?而且你有没有想过赵老师入狱那么多年,赵老师的妻子还不离不弃,是什么原因?”
齐琪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紧张:“如果你的假设合理,我是说如果,倒是有一件事儿可以帮到你们,赵康死前去过梁波办公室,据说吵了起来,但是具体情况也不知道,是有同学经过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听到的。”
郝大龙拍了一下桌子:“这么说来越说越通了,真他妈……”
我点了点头:“不是越说越通,基本上可以下定论了,因为这个案件最重要的线索就是那个皮带扣。”
“皮带扣?”小周疑惑道,“那个皮带扣没什么特殊啊?回去已经验了指纹,因为时间太久,指纹不太情绪,而且也不全。”
我嘲讽的一笑:“不需要全,重点是,那个皮带扣,五年前买的起的只有梁波。”
“牌子?”小周想了半天,终于露出惊讶的神色,“是很贵,我现在也买不起。”
齐琪愣愣的看着我:“阿瑶,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但是如果是梁波强奸的红怡学姐,那么由赵老师成了替罪羊,就不应该再杀人了啊,为什么还会出现两起上吊事件?”
“这也是说的通的。”我看着齐琪,“你刚才说的时间给了我重要的线索,问问赵康的妈妈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好了!”
随后我看向小周:“你最好传讯一下赵康的妈妈,还有重新提审一下赵老师,我怀疑赵康是从探监时他父母的言语里猜到了什么,所以才去和梁波理论,不知道说了什么,踩到了梁波的雷区,才引发了杀意。”
“可是,不是上吊吗?”大龙不解,兰花指敲着有些僵硬,显然十分紧张。
我却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小周:“赵康和李晓验尸了吗?赵康快头七了吧?”
小周听到我说头七,下意识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恩恩,明天就头七了,唯一的一点就是赵康和李晓身上都有草和土,很少,而且,嘴边都检测出了一定剂量的麻沸散。”
我点头,看向大龙,想着那日红衣学姐指着的地点,说:“你说的疑点也解决了,事发地点在操场,你还记得厕所旁边的一块草地是我们的毕竟之处,那里被我们都踩出了一条路的,当初我们还开玩笑,这里隐秘又好伏击,如果玩伏击战绝对是上好的据点,如果我没有猜错,梁波在那里伏击了赵康和李晓,并将其用麻沸包捂晕,随后将晕了的人吊在教学楼前,晕厥后死前清醒过来,开始挣扎,与上吊无异。”
大龙想了想,恍然:“确实是,当时我们还说学校设计理念好,竟然借用了鲁迅先生的‘这世上本没有路’理论。可是我们有证据吗?即使有皮带扣,能证明梁波强奸了学姐,那么这两起上吊事件呢?尽管可以证明这样的杀人逻辑合理,但是没有证据是梁波做的不是吗?”
我笑了笑,明天就是赵康的头七了:“小周,我想去警局看看赵康。”
说完,然后就见他们都想见了鬼似的看着我。
最后迫于无奈,小周答应明天赵康头七的时候去停尸房看他:“先说好,你进去,我不进去。”
我笑着看着齐琪:“看你男人这小胆子!”
却见齐琪一脸理所应当:“你是变态,我家周康是吗?头七啊,听着就恐怖。”
然后齐琪扭过头去看着小周:“涛涛,你到时候就给她一张地图,让她自己去找。”
大龙听完先笑了出来,有时候交友不慎是要承担一辈子后果的,我笑骂了一声‘尼玛。’齐琪才收敛了腻呼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