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群儒等了半晌,林书会才把在嘴里含了很久的烟圈喷出来,同时吐出两个字,“恶心。”
刘群儒伸手摸了摸林书会的头发,像是慈父那般,林书会的头发永远不会让他失望,刘群儒忍不住摸了又摸,可是林书会突然发了疯,拿起手边的杯子就要朝他砸去。
刘群儒巧妙地避开了,彩瓷的杯子在不远处碎了一地,刘群儒又拍了拍他的脸,“都说了让你乖一点,平时也不愿意多去结识一些人脉,就愿意过纸醉金迷的生活,有你后悔的一天。”
“不过……”刘群儒补充,“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都可以包容你,你不喜欢商战也没关系,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做,我甚至还可以帮你找漂亮的女孩子,只要你别再找男人随便睡你就可以。”
“看来我们是聊不通了。”林书会挡开刘群儒的手,“我原本只是恶心你,但现在发现你不仅恶心,还卑鄙。刘群儒,你最好不要让你买通的那些狗屁媒体再放星星和靳祺的照片,尤其是星星的,不然的话,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照片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吗?”刘群儒踱到远处抻了抻衣服下摆,“我之所以搞这件事情出来,就是为了提醒提醒你而已。”
“我平时之所以忍着你,也不是因为怕你,而是因为爱你。”刘群儒说着已经走到了门边,他在拉动门把手之前又看了林书会一眼,“书会,我随时等你回头。”
作者有话说:
刘总的戏份暂时告一段落,下一章初一更,海星走一走兄弟们。
第40章 懵懂的烈马
刘群儒走了之后,林书会首先给曝光靳祺照片的媒体打了个电话。
这些媒体一向是看人说人话看鬼说鬼话,林书会昨天是打点好了没错,可是媒体也很会强词夺理,说是刘总告诉他靳祺现在的作风实在有些张扬,于是他们公司内部决定给他一个小小的惩戒。
“林总啊,怪我们实在是不知道您和刘总这边产生了分歧,我们一直都以为刘总是按照您的旨意在做事啊。”
“滚你妈的蛋吧。”林书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但是因为不适很快又坐了下去,“说好的事情,板上钉钉的话,说反悔就反悔,以后谁还敢找你们合作呢?”
林书会不提刘群儒,但他想必那边也能听懂他话中的意思,总之,曝图的媒体那边现在同意道歉,只需要靳祺的工作人员现在再帮他写一份澄清声明即刻。
也确实是如刘群儒所说,压下这件事情,对于林书会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有的只是窝囊而已。
林家是白手起家,也没有什么祖辈帮衬,可是刘家不同,刘一品即使在没有入股品会之前也算是一方富甲,而且最重要的是刘家有人。
据说当年刘一品能够入股也是因为摆了林书会他爸一道,使得林书会他爸不得不去寻求刘一品帮助,最后还免费送了一些股份给刘家。
就连刘群儒现在也是有好些副业在做,或者也可以这么说,品会的老总虽然是林书会,可是刘群儒完全拥有着不少于他的资产和比他话语权更高的硬人脉。
林书会慢慢地吁出一口滚烫的热气,又摸了摸额头,刚刚洗澡时候的不适似乎已经蔓延到了全身,这可真是不妙,他干脆在沙发上就地躺了下来,然后给小张打了个电话,“帮我搞点感冒药和消炎药过来。”
十月份,天还比较温暖,林书会也觉得没有盖被子的必要,主要是被子离他太过遥远,他实在是不愿意多走那几步路。
小张总是很听话,一个小时内就把他要的那两样药系数送到,虽然他感觉林总看起来好像太过虚弱,虚弱到需要去医院的程度,可是他又不好擅自做主,因为林总让他立刻走人。
吃了药,睡意就来的很快,林书会快到傍晚时分才睁开了眼,只是状况并没有变得更好。
下午也没了太阳,整个人就开始觉得冷,而且是冷到濒临发抖的状态,嗓子也不是很好了,刚一张嘴,就是一连串的咳嗽。
林书会隐约觉得不妙,头重脚轻地挪到卧室,找出温度计量了量,果然38度2。
狂灌了一通水之后还是咳,林书会忍不住锤了一下床,尽管刘群儒可恶到了家,但是他有一点没说错,林书会确实是不太擅长照顾自己。
随便找了一件稍微厚一点的外套裹在身上,林书会又缓步回了客厅,先是抽了两张纸巾把手心里的虚汗揩掉,然后再打开柜子找出几年前在传染病医院的病历本。
其实症状都差不多,浑身发冷,烧,外加上咳和盗汗,林书会一开始也以为只是普通的发烧,可是后来硬生生的咳出了血,这才得以重视,去医院一检查,居然是结核。
当年他和胡丽芬轮番住院,还有胡丽芬的一个小情人,据说那个小情人才是罪魁祸首,但是林书会也懒得追究,治疗的过程其实并不难捱,难捱的是人心。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林书会以为又是小张,病例也没收起来,可是透过摄像一看,已经握住门把手的动作瞬间有些僵硬,犹豫了两秒之后,还是打开了大门。
门口站着的是垂着脑袋的靳祺。
他应该是没回去,身上的衣服还是从他这里出去时的那一套,林书会卷起手冲着别的方向咳了几声,不理他,扭头往沙发边走去。
他先把病历本塞进了沙发靠垫的下面,然后才看向靳祺,“不是让你滚了吗,怎么又滚回来了?”
“我没走,就在您家楼下找了个地方待着。”
靳祺把手机从口袋中掏了出来,“林总,可以用您的充电器充个电吗?”
林书会不回答,靳祺就把这当作默许,他甚至还自作主张地去了趟厕所。
卫生间里稀里哗啦的冲水声扰得林书会十分心烦,他忍不住又卷起手掌咳了几声。
靳祺不仅去了厕所,还洗了把脸,回来时便挂了一脸晶莹剔透的水珠,林书会皱了眉头,“你不能找个毛巾擦把脸吗?”
“林总的私人物品,我不敢用。”
这就相当于在林书会的心头插了把刀,他不敢说靳祺是罪魁祸首,但他现在这副惨样绝对和靳祺脱不了干系,可是靳祺又是一匹懵懂的烈马,林书会只能自我安慰,他无知者无罪。
“你到底又过来做什么?”林书会问,“我现在需要休息,没有工夫应付你。”
靳祺上前了两步,林书会立即喊停,“你就站着别动。”
靳祺果然不动了,他目测了一下自己和林书会的距离,差不多有两米,然后选择了一个直视林书会的方位,“现在我可以开口了吗?”
“嗯。”
“您的脸色不大好。”
“这没什么。”
“红的有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