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组里的人,除了陈远德,还有另一个女孩也和林书会近距离交流过,但是林书会并不觉得尴尬,依旧是大大方方的领着梦婷前来赴宴。
说起来,林书会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靳祺了。
秦导既不允许轧戏,也不允许演员不合时宜的请假,所以靳祺就很听话的泡在剧组,因为拍这个戏,还丢了不少的热度。
期间他倒是也给林书会发过几条消息,转了一回房租,还有就是一些中规中矩的节日祝福,林书会看了,也记住了,但是对于这些群发的节日祝福,他向来不回。
这么一看,靳祺好像更黑了一些,为了贴近这个苦命角色,还剃了个圆寸,不过少了些头发也好,他的剑眉星目本来也就不需要过多的头发来装饰。
虽然已经是七月,但是林书依旧穿了衬衫打了领带,无论是什么季节什么场合,派头都要做足。
在这种杀青宴,林书会只需主动和秦导打个招呼即可,也不存在被灌酒的风险,多的是的人愿意替他挡酒。
把梦婷介绍给秦导,他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这里闹哄哄,即便他带着女伴,还是有不少演员试图和他攀上关系,林书会被吵的头疼,敷衍累了,便打算找个借口回去。
可是秦导是个性情中人,喝高了之后就有些疯癫,死活不让林书会先走,迫不得已下,林书会只得又坐了下来,抽一抽烟,嗑一嗑桌子上的花生瓜子。
靳祺在这段时间倒也是活络了一些,虽说看起来依旧是木,但好歹知道过来给他敬杯酒,林书会不喝其他人的酒,但这靳祺是主演,得给个面子。
结果靳祺却说:“林总不用喝,我喝就行。”
林书会想了想,又把拿起来的杯子重新放回了桌上,靳祺来了反而不走了,直接就在林书会身旁坐下了。
室内嘈杂,靳祺显然是想和林书会说些什么,只是被林书会制止了,“有什么事别在这里说。”
可是靳祺还是说了,“林总,我觉得德哥快要喝死了。”
林书会眯起眼睛往陈远德那里瞧,发现他果然是来者不拒,即便是没人和他喝,也要大口大口的灌,而且还是洋的和白的一起来。
林书会揽住左手边的梦婷,“随便他喝。”
靳祺似乎是叹了一口气,又站起身走了。
这一场杀青宴持续到了午夜时分才结束,林书会走的时候也剩不几个人,秦导已经断片儿,是被他的助理给扶出去的,另外断片儿的还有陈远德,估计是想把他所有的委屈尽数发泄出来,堵在门口扯住林书会的胳膊不让他走。
林书会又往屋子里面走了走,在大门口拉扯起来实在是不好看,陈远德用的力气很大,但是他不介意,也不愿意去和一个醉鬼计较。
他甚至还支开了小张,让他带着梦婷先回去,他打算陪着陈远德耗一会儿,等他清醒一点了亲自给他弄回去。
照林书会来看,烂醉如泥的陈远德已经不能称为一个正常人,居然还能抱着他的腿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这让他在心烦的同时又有着一丝新奇。
就这么待了片刻,靳祺又折了回来。
他先是把半瘫在地上的陈远德架起来扶到椅子上,又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药来,“林总,我给德哥买了解酒药。”
“你看他这样子还能张开嘴吃药吗?”
“硬灌呢?”
林书会笑了一声,靳祺总是能说出来一些令他啼笑皆非的话。
“你又回来做什么?”林书会问他。
“我怕林总一个人搞不定德哥。”
“我原本都已经打算给他经纪人打电话了。”林书会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既然你来了,就把他扶到楼下宾馆休息一会儿吧。”
顺着电梯坐到一楼就是宾馆,林书会嘱咐靳祺戴好口罩,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个套房。
和靳祺一起把陈远德丢到卧室的床上,林书会就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抽烟,同时对靳祺说:“把药留下就回去吧,我再看他一会儿。”
“我也再看一会儿德哥。”
“怎么。”林书会蹙眉笑道:“拍个电影还拍出感情来了?”
“不是。”靳祺垂下眼睛,拐到浴室拧了条湿毛巾出来,“您少抽点烟。”
这种话靳祺半年前就对他说过,虽说并不使他感觉到厌烦,但他也不会听就是了。
林书会磕了磕烟灰,“电影拍的怎么样?”
“挺好的,去了挺多地方。”
“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是什么?”
“宣传去年拍的电视剧。”
“哦。”林书会抬眼看他,“我觉得有个竞技综艺的饼挺好的,适合你,回头我让Judy去给你谈。”
“好。”
“连声谢谢都不会讲了?”
靳祺正要启动嘴唇,却又被林书会冷冰冰地打断,“不用说了。”
毛巾在靳祺的手中拧成了一个麻花,他既热又局促难安,干脆一头扎进了卧室,卧室里的陈远德已经陷入了不知是昏睡还是昏迷的状态,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隐约还能听到一两声咒骂。
林书会不走,靳祺也不走,就坐在床头像守灵一样的守着陈远德。
一个小时后,陈远德醒了。
也不是十分清醒,但好歹能够认清楚人也能够说清楚话,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半爬起来,他大着舌头问靳祺,“小靳,我,我这是在哪儿啊?”
靳祺看了一眼卧室门口,一五一十的回答,“你喝多了德哥,我和林总把你扶到这里来的。”
“林总?”陈远德歪着脑袋寻思了一会儿,“你是说林书会那个sao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