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天使莫甘娜身上穿着一道紫黑色的裙子，胸前隆起的雪白让尺寸极大的半杯式上衣都难以完全笼罩。

　　 如果单看身材来说，莫甘娜确实比她的姐姐凯尔要正义得多。

　　 她身后撑着两只布满黑色羽毛的翅膀，翅膀上捆缚着厚重的锁链，她赤脚在大地上行走，锁链在拖在地上叮当作响。

　　 所有看到了她的人仿佛被这妖冶美艳的模样吸摄了心神，即便是祝平都开始忍不住地嘀咕道：“其实拉克丝也没那么香……”

　　 当莫甘娜缓缓走到凯尔的身前时，凯尔的神圣之火已经完全被扑灭，天罚之剑下的法典也化作飞灰，被风吹散。

　　 凯尔的眼睛中出现了几分人性化的怀念，这种眼神仿佛打破了她的完美，让她出现了几分瑕疵。

　　 可是莫甘娜的脚步依旧没有停歇，她越过凯尔缓缓走到盖伦的身前，手中凝聚出黑色且柔和的魔法，覆盖向盖伦的胸腹为他治疗。

　　 盖伦被洞穿的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直到盖伦苍白的脸出现了几分血色之后，莫甘娜才抬起头，用悲悯地眼神环视那些无法被拯救的焦炭，最终停留在凯尔那张近乎于完美的脸上，道：

　　 “姐姐，你又准备要毁掉一切了吗？”

　　 凯尔眼睛中的人性一闪而逝，渐渐变得完美起来，道：“这些罪恶之人都需要被审判！”

　　 “即便是毁掉一切也在所不惜吗？”莫甘娜问完这句话后，审判天使点了点头，随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两人此时的对话，亦如千年前那般，她们互相纠缠的命运仿佛进入了无休止的轮回。

　　 众人的眼前一花，下一刻，他们的身影骤然碰撞在一起，莫甘娜翅膀上的道道铁链向正义天使缠绕而去，铁链与星火碰撞，发出呲呲的响声，并相互抵消。

　　 正义天使平静地手中的天罚之剑，剑光赤红，向莫甘娜的脖颈斩去，而莫甘娜微微侧身，用翅膀接下这道攻击。

　　 嘭！

　　 冲击的气流席卷四面八方，将四周被神圣之火化作焦炭的贵族化作粉末状，被吹飞出去，化作大地的养分。

　　 战争的正中央，正义天使的瞳孔微微收缩，平静道：“堕落天使，你竟然用翅膀挡住了我的剑！”

　　 而对面，莫甘娜的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道：“哎！连你也没有斩断我的翅膀！”

　　 莫甘娜的一句话四周围的观众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刚来的这位堕落天使，逼格好像比正义天使高多了……仿佛有股独孤求败的味道。

　　 这么多年莫甘娜一直在想法设法地斩断她自己那令她厌恶的翅膀，用刀劈，用火烤……全都没有效，最终只好无奈地用铁链锁住。

　　 可是令莫甘娜更加难过的是……随着她这么多年不断地锻炼，令她憎恶的翅膀好像更加坚固了，即便是天罚之剑都无法斩断一根羽毛。

　　 正义天使的攻击愈发凌厉，她用黑色的剑施展“暗之禁锢”将莫甘娜困住，用天罚之剑直指莫甘娜的咽喉。

　　 “姐姐，你对我动了杀心，此时的你已经失去了所有人性对吗？”莫甘娜微不可察地叹息，手掌轻轻一抚，便将“暗之禁锢”化作一道黑色的盾牌，为她所用。

　　 因为这把黑色的剑本就属于她，所以她可以依靠自己的权柄随意地调用这把剑发出的能量。

　　 “在这里战斗恐怕会伤及无辜，还是去天空吧！”

　　 莫甘娜翅膀上的锁链向正义天使的身上缠绕而去，将对方拽到天空之上，隐匿于云层之中。

　　 地面上的人只能看到光芒和黑暗不断地碰撞，发出闷雷一般的响声。

　　 凡人之间的战斗从此刻开始告一段落。

　　 天空上的战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终也将迈向平局……这是双翼姐妹的宿命。

　　 祝平将拳头狠狠握紧，手指间崩碎出无数小石块。

　　 尽管堕落天使出现了，尽管堕落天使保护了德玛西亚的民众，尽管此时他的任务不用担心会直接失败……

　　 但这场战斗依旧脱离了掌控，胜负完全掌控在一位从未见过的存在上。

　　 站在地面上的祝平望向高高的天空时，缓缓勾起了嘴角，石头组成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好久没有感觉到自己无能为力，啊！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霸主气质

　　 天空之中的战斗仍在持续，仿佛高高悬在德玛西亚人头顶不知何时会下落的屠刀，向人类展示着它无边的威慑力。

　　 此时，主街道上一部分的德玛西亚人依旧争先恐后跪伏在祝平的身前，歌颂着正义巨像和堕落天使的伟大。

　　 “是强大的正义巨像为我们挡下了屠刀。”

　　 “他是我们的神使，是保护神派来的使者！”

　　 “赞美黑翼保护神！”

　　 “……”

　　 祝平听了一会，才从这些乱糟糟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找到逻辑。

　　 因为，德玛西亚人看到面前的正义巨像与强大无敌的正义天使搏斗……并召唤堕落天使拯救了他们的生命。

　　 所以，他们决定供奉堕落天使为黑翼保护神，将祝平视作保护神的使徒。

　　 正义天使凯尔：呵！信徒！

　　 祝平有些惊讶于德玛西亚人信仰的灵活性。

　　 当然他也能理解，这种奇特的信仰方式，或许是从嘉文一世和光照者教会开始封禁正义天使之名，所发生的变化……

　　 哪个神明强大信仰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