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夫郎是绿茶花魁 第48章
没柳含霜做的好吃,太齁。
何几硕冷着脸对她一笑,眼中流出一丝鄙夷和嫌弃,随后又将视线转向屋内,听着里头窸窸窣窣的翻动声。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里头的护卫才陆续退了出来。
一名腰间佩刀的女子单膝跪地道:“禀陛下,家主,屋内没搜出东西。”
“什么?”王侧君尖声质问道,“你们好好搜了吗?”
另外几个人也跑出来与那女子跪成一排:“陛下,南边和屋子周围都没有。”
女帝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看老六这反应,倒像是光明磊落的,既然没有就回前厅再议吧。”
三皇女满脸不可置信地转头,只见何浅陌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将曲槐心搂在怀里随意调笑着,眼神不禁一暗:“再搜。”
“这……”地上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听谁的。
“不可能没有。”王侧君见女帝似有离开的意思,不由有些慌乱,“黑衣与长刀十分显眼,她不敢随意丢弃在府里,一定会藏起来,我自己进去搜!”
曲槐心见他想往里冲,连忙从何浅陌的怀中挣开走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王侧君,在我妻主的屋子里搜不到那些东西,你似乎很是失落。”
谁知王侧君此时正一门心思往里冲,但觉袖口被人牵制住,眼神一凛,只用了三分劲就将曲槐心拂开,他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众人愕然,眼睛都忘了眨,曲槐心也露出一副大吃一惊的神情:“王侧君,你会武?”
“我……”王侧君这才发觉方才自己失了态,有些懊恼地挺住脚步。
“还有,方才你说黑衣与长刀十分显眼……”曲槐心眯起眼睛围着他四周转了一圈,“弄河的头是被刀砍下的不错,可二皇女没说那人穿着,你怎么知道他穿着黑衣?”
王侧君一听登时吓得用手捂住嘴,向何几硕投去求助的眼神。
何几硕刚想开口,何浅陌却先她一步走了上来,盯着愣在原处的男子笑道:“据我所知,三皇姐的这位王侧君来头可不小,娶来时说是市井人家的公子,可没几个人知道,他母亲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玄武门门主、汪成婕。”
她走至曲槐心身旁,冷眼睨着男子:“我说得对吗?王侧……不对,汪侧君。”
第32章 带你喝花酒去
周围沉默了一片, 均举目而观。
男子本就不善言辞,当下三皇女不吭声,他也顿时语噎。
“王侧君, 没想到你竟有这种身份?”一阵珠翠碰撞的清脆叮咛传来,杨贵君身着红绿累珠长衫款款走近, 气势显然凌驾于他之上, 将他生生压下一头。
“贵君……”男子很是迷茫, 眼神在他脸上只停留一瞬, 接着又畏缩着游离到人群中的某个人身上。
三皇女面色凝重地走上前,就在男子眸子里终于升起些希望时,忽然两指狠狠钳住他的下巴:“你骗了我?我可从没听说你母家这么能耐。”
男子瞬间转喜为悲, 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殿下?”
三皇女将他拉至眼前,眼底如阴冷的黑潭:“说,是不是你骗的我?”她手里的力道逐渐收紧, 卡得男子有些窒息, “你给我好好说,想好了再说。”
双目交会间, 男子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垂下眼睑,幽幽说道:“是, 我骗了你,是我骗了你……”
随后他转身走回人群中,脸色苍白得吓人,众目睽睽下期艾地跪地:“人的确是我杀的。”
护卫见他有所动作, 眼疾手快将他团团围住, 手扶在腰上的佩刀上蓄势待发。
“殿下说要立他做正君,我心中实在难平,正好那日祭拜他的香莫名倒下, 我便想借赵将军之名将他杀了。”
“那为何又要去杀老.二?”女帝沉声道。
王侧君嗤笑一声:“既是要借赵将军之名,当然一个都不能放过。”
帝君向杨贵君的方向瞥去不经意的一眼,随后又落回到他身上:“当年老三将你娶回来,一点都没问你家世如何?”
“三皇女若知道我是江湖人士,又怎么肯让我进皇女府。”男子似乎在回忆从前的往事,脸上露出一抹淡笑,“你们朝堂上的人不都这样,唯恐避之不及,我就只能骗她,说我出生于寻常百姓家。”随后他的神情骤然变得凄切,“进了皇女府我步步为营,费劲心血,没想到弄河什么都不用做,只仗着母家的势力便要坐上正君的位子,那我呢……我算什么……”
最后他仰天一笑:“真是可笑,任你再苦心竭力,到头来还是出身最重要。”说着,瞳孔一缩,从最近的护卫腰间抽出刀来,反手一执直接将脖子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鲜红的液体溅得老高,在夏日的烈阳下冒着白汽,落在地上发出细小的“滋滋”声。
周围那些皇子被吓得心惊肉跳,有的捂着用眼睛不敢再看,有的惊呼出了声。
帝后似乎还不肯善罢甘休,还欲开口之时却被女帝拦下:“既然认了罪,便将他处置了吧。”她转身朝向赵家主母,“让您见笑,这老三没将自己的后院管好,竟敢让赵将军名誉受损。”
三皇女闻言赶过来朝赵德琴深鞠一躬:“赵主母,我向您赔罪。”甚至一眼都没瞧倒在地上,正汩汩向外流着血的男子。
在自己府上出了人命,赵家主母定然是不乐意的,但碍于女帝已开了口,也不好再说,只一挥手,几个护卫就上来将王侧君的尸身拖走,在地上留下了一长条断断续续的血迹。
是夜。
曲槐心被强行拖着去了冼州城里最繁华的凤来街。
柳含霜自从与五皇女开始眉来眼去之后似乎已经转变了阵营,加上何浅陌一共三人,让曲槐心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这两人来只是为了吃,东边买一串糖葫芦,西边买一包花生糖,没出半个时辰就跑得没了影子,青石板街上只剩下他与何浅陌两人。
她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边走边问道:“苦着个脸做什么,今日不是说得挺好。”
曲槐心还在盘算着今早的事,有些心不在焉:“王侧君若只是为了杀弄河,在京城有那么多机会却不动手,非要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杀人,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那你认为谁是幕后之人?”女子饶有兴味地看向他。
“……”曲槐心刚想答,但一抬头对上女子的目光,忽然有些警惕地咬住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