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嬴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一把将她的手反剪起来。
“先生……”他话语混沌不清,唇瓣碰触到她锁骨的一瞬,整个人便无法思考。
他害怕同她对视,将她一把翻转,禁锢在怀里,咬着后颈的雪白,断断续续道:“我真的喜欢你,喜欢你的一切,所以别再只看着孟西洲了好吗,阿意,他的眼里只有权势,只有秦二娘子……等我们完全在一起了,你就会忘记他的,对不对?”
动作稍大,二人撞翻了身侧的餐桌,盘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她将他玉冠扯下,青丝散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指尖划过对方的面颊。
孟棠嬴眉间吃痛,金枝玉叶长大的太子,非但没有发怒,反倒是尝到几分特别的畅快。
他看到地上的瓷片,满脸阴郁的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向内室走去。
看到尽头的那张床榻,沈青青终究绝望的哭了。
被孟棠嬴压在那欺负时,她害怕的哭出了声。
“你这样我只会恨你!孟棠嬴……你疯了,我根本不喜欢孟西洲,更不喜欢你!”
她大喊着,突然明白了孟棠嬴话中深意。
他同孟西洲是敌对,而她不过是个被肆意占有的玩物。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她哭的说不清话,也不知道要怎么救自己,只得大骂:“骗子,伪君子,孟棠嬴,你是个混蛋!”
孟棠嬴不曾捂住她的嘴巴,听她哭喊着,心头的畅意被无限放大。
似乎只有更痛才能让他释放出来。
“对不起,我真的会好好待你……等这一切结束,我会想办法把你接进东宫,给你个名分……”
孟棠嬴低声哄着,动作不停,却无法直视她的眼睛,甚至连吻她的唇都不敢。
“孟棠嬴,即便我来了月事,你也有兴趣碰么……”
她哭着说,可惜孟棠嬴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细腕被压在头顶,襦裙提在腰身,沈青青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脱了水,她除了奋力呼吸,什么都做不到。
待孟棠嬴嗅到那股子特别的血腥气时,才恍然回神,“你……”
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会放她走的。
少时,他将她捂在眼睛上的手向下扯去,柔声哄道:“我今日不碰你……你乖乖忍着便是。”
沈青青侧背着身子,躺在他怀中,彼此紧紧贴着,孟棠嬴此刻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不知疲倦的疯狂,沈青青无言低泣。
晨光微熹,青光顺着窗楹淌入内室。
孟棠嬴紧紧搂着她,一声不吭地盯着她发颤的肩头,像个知错的孩子,既无措,又内疚。
“孟棠嬴……我这双手,只要你还活着,我便不会再碰画笔。”
孟棠嬴骤然一惊,哽住。
他跟沈知意,已经回不了头了。
孟棠嬴一夜未眠。
乾元二十三年,元月初一。
沈青青醒来时,孟棠嬴已经不在,春桃与银杏满守在一旁,准备服侍她净身。
二人瞥见她身上露出的红痕,谁也没敢吭声。
沈青青轰退二人,后披着件长裾,独自去了净室。
不过多时,二人还是跟了进来。
主子吩咐过,必须寸步不离。
沈青青只当她们不存在,她在净室里待了整整一下午,一直在洗手。
直到孟棠嬴亲自敲门,为她送来衣物。
“阿意,今日迎新年,我送你个大礼。”
沈青青浸在池子里,留给他一面雪背,声音像是浸了霜,一字一顿道:“滚远点,我不想看到你,你这么叫我,只会让我觉得恶心无比。”
孟棠嬴并未生气,淡淡道:“你放心,在你对他死心前,我绝不会碰你。”
她听了只想发笑,不留情面的讥讽,“原来你不止是个骗子,还是个聋子。你总提孟西洲,是因为你不如他?”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没时间了。”
沈青青怒声厉喊,“孟棠嬴,我现在就想让你滚!”
守在一旁的银杏与春桃被这大逆不道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孟棠嬴面孔铁青,没了温柔和煦,他走到池旁,一把拉开她遮在身前的手要往起拽,冷声道:“孟西洲很快就要来了,若你想这般见他,我也不介意。”
“你叫他来做什么?”
孟棠嬴听她问起,得意一笑,“我为他做了个局,你猜猜他会不会舍得让你喝下鸩酒,嗯?”
说着他从漆盘上取下一只酒壶,走到春桃面前,捏开她小嘴不由分说的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