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渣夫的白月光盯上了 第18章
“嗯,你不吃吗?”白雨曼的黑眸直直地看着他。
温肴摇摇头――他对这个糖可没什么好印象。
他小时候是很喜欢吃这个,但是有一次奶奶偷偷花五毛钱买了一包给他,被爷爷看见了,气得一把夺过糖,直接把整包糖往他嘴里塞,一边塞一边骂:
“我叫你吃!我叫你吃!”
他又怕又疼,被掐着脖子,嘴巴里发不出一丝声音,以为自己都要死了,等到他奶奶把他护到怀里,才终于“哇”一声哭出来。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喜欢吃这个糖了,一看就糖就想到被爷爷塞糖的恐惧。
他把目光从糖上移开,落在白雨曼精致的脸上:“哥哥,你除了喜欢吃这个,还喜欢吃别的什么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白雨曼见他不吃糖,表情好像冷淡了一点,把糖往桌上一放,说:
“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
“啊,那哥哥有偶像吗?最喜欢的城市是哪里?最喜欢什么季节?”温肴一连提了好几个问题,白雨曼却缓缓地抬眸看他:
“你问这些做什么?”
温肴笑弯了眼睛:“我想了解哥哥啊!想和哥哥更近一点!”又说,“哥哥你看上去冷冷的,其实人好好喔!”
“是吗?”白雨曼说着,眼里露出嘲讽,不过那嘲讽没有持续多久,温肴都疑心是自己的错觉。他又亲昵地走过去,问:
“当然啦!哥哥,你回答我嘛!”
白雨曼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一一回答了。
温肴很高兴,他掌握了那么多白雨曼的第一手资料,模仿白雨曼肯定事半功倍!
他一高兴,就有些忘形,对白雨曼说:“对了哥哥,我今天还用了你送我的香水!你闻闻,你闻闻――”
说着,把手臂伸过去,让白雨曼闻自己的手腕。
白雨曼闻到了一股香水和火锅味杂糅的气味,这气味完全覆盖了温肴原来的味道,他不由屏住呼吸,有些嫌恶地转开脸,说:
“我准备睡觉了,你先回去吧。”
温肴怔了一下,感觉白雨曼好像有些冷淡,心底没底,便愣愣地说:
“噢,好,那哥哥晚安,我先走啦!”
白雨曼看着温肴出去的背影,缓缓垂下了眼睫。
挠挠,没有人可以抢走你的位置,我的药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第18章 唯一的药(下)
又是昏暗逼仄的小房间。
白雨曼用力拍打着老旧的木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砰砰砰!砰砰砰!”
木门被拍得震天响,斑驳的绿漆掉下来,可依旧关得严严实实,仿佛早已被浇筑在墙上,永远也打不开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白雨曼心头慌乱,他好像要被困在这,永远都出不去了。
“哈哈哈……”
一声阴冷的笑声响起在身后,白雨曼转身,却看见黑暗中,一张狰狞扭曲的脸正朝他靠近,那张扭曲的脸上,有一双淫邪又凶恶的黄眼睛。
他慌得后退,身体抵上坚硬的土墙,可那张脸却还在狞笑着靠近。
他大叫,却好像被人捂住了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惊恐到极致的绝望,令他浑身颤抖,眼泪横流。
放开我,快走开,他在心里呐喊。
这时候,窗外突然有个清脆的童声在那里叫:
“小哥哥!小哥哥,挠挠来找你玩啦!今天挠挠有好多好吃的薄荷糖!”
刹那间,恶魔迅速退去,天光大亮。
……
“您看上去状态不太好,怎么,昨晚又没睡好吗?”
白雨曼一手托住脑袋,朝费时微微摇头:“我等下去飞机上睡一会儿。”
“好。”
白雨曼望向车外,思绪却又飞远了。
他经常梦见自己被困在小屋里,怎么也打不开门,如果运气好的话,挠挠就会来救他,但更多时候,是他独自一人在阴暗逼仄的小房间里独自辗转,永远幽困,永远寻不到出口。
那其实是童年时的他。
那时的他已经十二岁了,他妈妈是申城数一数二的富豪白承先的情妇,但白承先有一个凶悍善妒的正室钱氏,钱氏知道他的存在后,从他妈妈那里把他要去了,说是要放在白家养育,他妈妈不疑有他,还在做着二太太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