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呀呵,这小团子今儿还起劲了,商柏觉得他既然都不怕了,自己再不做点啥还真不是那样的。
两个人也不吃蛋糕了,一杯接着一杯的怼起来。
终于,施木然的胃都快要撑破的时候,商柏的眼神开始泛起迷茫。
“我怎么不知道你酒量那么好。”
施木然只看到商柏调酒,却从未看到他喝酒,不料想他酒量竟然这么好。
“施木然……”
好久没听到商柏这么连名带姓的喊他,小少爷明显的有点慌:“嗯,商,商柏,怎么了?”
“你一直想灌醉我,小脑袋瓜里在打什么注意?”
施木然觉得他还没有太醉,最起码脑袋还是清醒的,兀自考虑着要不要继续再灌点,下一秒,商柏突然靠近他,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里。
Alpah的信息素掺和着浓烈的酒精味让施木然浑身战栗,他有些慌张的喊着:“商柏?”
商柏吐出的热气扑在他细白的皮肤上,声音低哑:“然然,我,我可以标记你了吗?”
施木然身子一僵,竟是半点也不敢多动弹,后颈随着刺疼起来。
半晌,施木然反应过来,刚想一把推开商柏,人自个就迷迷糊糊的倒在了他身上:“然然,你的信息素真好闻――”
信息素?他的信息素有味道?
商柏却真真切切的闻到了,淡淡的那么一丝,奶香味,似乎是西番莲的味道,让他无比着迷。
施木然把醉酒的商柏扶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没办法,他那小身板着实不能把他扶回卧室。
商柏很安静,施木然吃力的给他调整了一个稍微舒适的姿势,又细心的给他盖好毯子,他的手从商柏身子擦过时,还是没忍住撩起了商柏的衬衫,刚掀开一点就看到他胸膛处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施木然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也被狠狠刺了一下,这么深的伤口,是用多大力气才划出来的啊。
他放软了声音对沉睡中的商柏说:“我就是想灌醉你啊,我就是在打坏主意。”
“我想看你的伤疤,想离开你,也想――”
他轻轻的俯下身子,低头在面容英俊的Alpha嘴上啄了一下,凉凉的很柔软。
“也想吻你。”
唯独却,不想你标记我。
商柏翻了一下身子,施木然赶忙拉好他的衣服,刚想起身就被一胳膊捞到怀里。
商柏把小少爷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呓语了一句:“然然,听话,好好睡觉。”
施木然深深的闭上了眼睛,仔细的听着他的心跳:“嗯,我都听你的。”
夜色很静,施木然能清晰的听到商柏的呼吸声。
一个小时后,商柏不再缠磨着他,陷入深深的睡眠当中。
施木然把兜里的戒指放在了桌子上,轻手轻脚的起身,重新给他盖好毯子,凑到他嘴角吻了一下,又仿佛触电般移开。
着实不敢多去嗅他身上好闻的柏木信息素,怕自己狠不下心来离开怎么办。
施木然眼睛干涩,往大门口跨了一大步,没忍住,看了一眼睡颜优雅的商柏,又狠了狠心继续走。
然后停,却不敢再多回头。
漫长的十分钟过去,施木然觉得他已经攒够力气和决心,终于打开门,冲了出去。
依稀里听到屋里的人似乎喃喃了一句:“然然……”
施木然无知无觉,麻木的下了电梯。
手术有70%的可能性会成功,但谁都不能保证那剩下30%的意外会不会发生,如果不成功呢?
一向喜欢把事情往最好方面想的施木然突然不敢断定了。
如果不成功,商柏还要靠往胸口处刺进刀刃,生生割掉血肉来释放信息素度过发热期……
施木然不敢再去细想,一切变好之前,他只能先去忍耐,而忍耐,一个人就够,他不想再多一个阻止他的商柏。
暮色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吞噬蔓延过天角边几颗灰暗的星辰。
施木然亦步亦趋的走出小区,凉风袭来,他裹紧了外套,寒意从心口里涌出。
不远处,一辆S级黑漆迈巴赫突兀的停在他的身边。
施木然脚步停滞,木纳的看着车下走出的几个戴着黑超的精壮Beta。
“您好,少爷,我们带您回家。”
少爷?回家?
为首的Beta面无表情的双手奉上一份报告单:“少爷,这是议长大人让在下转交给你的信息素体检单。”
施木然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他那天接过陆其宗手里的私医名片后,下意识的去做了原生腺体抽取检测。
没想到,结果出来的那么快。
他接过单子,瞄了一眼上面的白纸黑字,眼睛倏然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Beta:“这是……我的体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