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医师的金手指 第115章
说起来,李嘉根一家其实也属于阳沟村村民,只是他家的房子并没有拆迁,他的诊所所在的大楼每年租房收入也有他家应得的一部分的,只是如今的事,这分配的权力都被村长他们把搂着,一年租房收入分到各家各户的也少得可怜。大家现在都各忙着各的事,这件事也少有人吼喊。
到了县城,张坂东和李嘉根分开,很稀罕地去看在这县城里读高中的侄儿,往常他来到县城不是去大保健就是组织饭局,这次来不准备做这两件事了,就感觉闲淡得紧,想到已去世的弟弟只留下了这个侄儿,平时他除了给点钱就不闻不问了,这次则很稀罕地去亲自过问一下侄儿的学业。
李嘉根则赶紧和几个病人打电话联系医疗点儿,两个风湿性关节炎都是三十来岁的女人,和刘欣桃母亲一起就在刘欣桃的美容会所针灸就行了,还有一个老年哮喘则需要去家里去针灸。
在刘欣桃美容会所给三人针灸完,自然短不了和刘欣桃缠绵一番,嗯,也不见得都是“赤”诚相对,很多时候也就亲亲搂搂一番,有时候李嘉根还给刘欣桃推拿按摩一下,刘欣桃对李嘉根的推拿按摩也上了瘾,隔个三四天不让李嘉根给她推拿按摩一下就觉得浑身骨缝儿里都像生锈了一样难受。
今天李嘉根和刘欣桃亲亲搂搂了一下,然后还给她做了一下推拿按摩,做完了刘欣桃还扭着李嘉根不放行,却红润明媚着一张脸,一双丹凤眼直盯进李嘉根的双眸里问道:“听说你现在和张坂东打得火热?你这是全不计较他对我的骚扰啊?也是,我算你的什么人啊,要是陈玉茭被人骚扰你就不会不计较了吧?”
李嘉根顿时感到一阵头疼,吃醋和耍小性子永远是女人温柔天性中的副产品。
你要享受女人的柔情,就必须同时面对她们的耍小性子。
以陈玉茭现在和他李嘉根的关系,暂时――或者说预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应该还不会给他耍小性子,心里对他有意见大概也会沉默地压抑在心里,刘欣桃现在对他则是情热到快把他当自己的男人来看待了。
“在我的眼里他只是个病人啊,一个很可能活不过五年的病人。我是一个医生,现在正在努力想要他活得长一点儿。”李嘉根摊摊手道。
“活不过五年?不是吧,他又不是得了癌症?”刘欣桃听了李嘉根的话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其实她对张坂东也没多大仇恨,就是单纯很讨厌这个人而已,不过毕竟是熟人,而且老实说煤厂那里还真少不了张坂东这样的人掌管,别人掌管还真不见得能搞定方方面面的关系。
“你以为除了癌症人就不会生其他难以根治的危险大病了?我给你说,心衰也很危险很难治疗的,一旦得了心衰,即便是早期心衰,能活过五年的也不超过一半!”李嘉根认真严肃地对刘欣桃道,然后又笑道,“他骚扰你也被你打了一玻璃杯,差点儿把他送走,他今后也不敢再骚扰你了,你就不要再计较他了。他现在是我的病人,哈哈,很费力地讨好我啊,今天他提出了一个和我合作的事儿……”
李嘉根就把张坂东跟他提到的给村民看病的事说了一下。
“呵呵,这家伙还真很会来事儿啊,自个儿也没啥大付出,还送了你一个好处!”刘欣桃眼神定定地想了一下,又问李嘉根道,“你想扩大一下诊所啊?还缺不缺钱?要不我也给你借点儿?”
“不用不用!”李嘉根急忙摆手,他是绝不想和刘欣桃在经济上有什么揪扯的,接受了刘欣桃的一条“拴狗链子”已经让他心里有些不自在了,“我暂时还不需要那么多钱!”
刘欣桃一把揪住了李嘉根的一只耳朵,有些咬着牙道:“你慌什么?怕借了我的钱抖不脱我啊?”
“你瞎想什么啊,”李嘉根轻拍开刘欣桃的手,“男人自有男人的尊严,这个你不懂的。”
“切,尊严个屁,还是不着急。我给你说,你以后要想办私立医院的话,必须接受我的投资入股,这件事上你休想把我撇得干干净净的!你要不答应这事儿,你就别想把刘欣桃招回你的诊所里去!你信不信我敢一天进你的诊所闹三回!”刘欣桃说着又要去揪扯李嘉根的耳朵!
李嘉根一闪躲开了,心中却已开始警钟长鸣,卧槽,这刘欣桃可真不简单啊,这都已经算到了陈玉茭必然重回他的诊所,也已经想到了他将来很可能要建一所私立医院,已经开始预订一把交椅了,说不定将来还准备搞个副董事长之类的交椅坐坐,还可能会在他建立的私立医院里专门要一个属于她的办公室!
卧槽,那将来刘欣桃和陈玉茭就会经常见面了,那还不闹个鸡飞狗跳啊!
不过警钟归警钟,这毕竟是将来的事,李嘉根也懒得去想那么远的事儿,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120章:柳塔镇竟然有你这么一个小神医
李嘉根从刘欣桃的美容会所离开前,刘欣桃还让李嘉根看了一下她雇回来的两个刮痧师傅给顾客的刮痧服务录像片段(只有给顾客背部刮痧的部分镜头,征得顾客同意用作宣传的),让他评价一下两个师傅的手艺。
“我对刮痧也不大了解,再说你单单给我看看这录像我能了解到啥呢?看手法好像还比较正规。”李嘉根看看两个干瘦的南方女人给人刮痧的镜头道,“等我有空儿好好了解一下刮痧,然后在你培训其他员工时我适当提些建议吧。嗯,事业归事业,你也别太劳累了,我走了。”
离开刘欣桃的美容会所,李嘉根下一站是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治疗哮喘,老人名叫张来友,退休前是神树县一个乡的乡长,现在大儿子任神树县电业分局局长,晚年过得还是很体面的,只是得了哮喘已经有七八年了,每年夏季这毛病就会加重,所以有些难熬。
“小李,来了?”
李嘉根到了张老头儿的位于一条巷道里的二层别墅里时,老头儿正和另一个同样六十多岁的老头儿在院子里下象棋,象棋落在棋盘上啪啪地响,不管棋下得怎样,这摔棋子的声音听起来是很过瘾。
见李嘉根来了,张老头儿抬头笑呵呵地和他打声招呼,一边催促棋友:“快点走,我要针灸了!”
“这么年轻的小大夫能治得了你的哮喘?”另一个老头儿走了一步,抬头看了李嘉根一眼随口道。
老头儿的眉毛比较长,也是一副平时养尊处优的体面模样。
“老蔺,别以貌取人,这小李大夫医术真的不错的,咱县城也怕很难找出这样水平的针灸大夫的,自从让他针灸上,我的哮喘好多了。”张老头儿道,“要不你也让小李大夫给你查查你那冠心病?”
“嘁,现在大夫查病全靠机器,空手能查出个屁来!有时用机器也给人查不准,尤其咱县医院那群大夫,真的就是一群吃干饭的!”蔺老头儿愤愤地道。
李嘉根坐在一边笑着没说话,耐心地等待两人下完棋,张老头儿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推了棋盘道:“行了,咱别下了,人家小李还忙!听我说,老蔺,你让这个小李大夫先给你查查你那冠心病?”
“行,查查就查查!”蔺老头面皮上带着一股哂笑把胳膊递到李嘉根面前道。
李嘉根也不介意,和一个老头儿计较什么,当下查看了一下老头儿面色后,又给老头儿搭了一下脉,然后又面带疑惑地闭眼进入空明状态给老头儿查体。
查了好一阵子,一只右手在坐着的蔺老头儿身上不断摸来摸去的。
蔺老头儿见李嘉根有些神神叨叨的,脸上越发有些不屑,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学会用这种装神弄鬼的手段装大尾巴狼了?
他正这么想着,李嘉根给他查体完毕,对他笑道:“老爷子,您没什么冠心病吧?就只是有点儿脂肪肝,另外甲状腺也有些亢进。”
一句话说得蔺老头儿一下子愣住了!
“咋了?”张老头儿见蔺老头儿表情不对,就奇怪地问道。
“你叫啥名字?你是哪里的大夫?”蔺老头儿不理睬张老头儿,双目放光地盯住李嘉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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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在柳塔镇开着个诊所,叫李嘉根,对吧?小李,你就是叫李嘉根吧?”张老头儿代李嘉根回答道,然后又和李嘉根核对他的名字。
“嗯,我是叫李嘉根。”李嘉根多少有些无语地道。
他给张老头儿针灸也有快十天了,结果这老家伙还不大确定他的名字。
“柳塔镇一个诊所大夫?不可能吧?柳塔镇能出你这么个大夫?”蔺老头儿感到更加不可思议了!
“到底咋了吗,你这么一惊一乍地干什么啊!”张老头儿不满地对蔺老头儿道。
“咳咳!这小李堪称一个小神医啊,只是用手查查就把我的毛病给查清楚了!老张,我当了一回卫生局长还没见过这么神的大夫啊!小李,嗯,你叫李嘉根对吧?我咋从没听说过你呢?”
“我还年轻。”李嘉根谦虚地笑笑,“蔺叔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