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
“妹妹……”
“妹子……”
三人惊恐的大叫起来。
即使这样,回鹰也没忘守着三个孩子。
他们叫完,大鸟又掉头,朝他们飞过来。
下面人担忧,惊恐,唯有安意心里意外。
“金雕,你怎么来找我了?”
没错,大白鸟儿就是那日安意与百尔碰到的金雕。
它驮着安意,极为乖顺。
“主人,我来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你。”
这话说的有一点委屈。
可这声主人,让安意极为意外。
“你真要让我为主?”
安意好像有点儿不肯定,再次确认。
“是,你是我主人。”
金雕也说的极为严肃。
“直到主人逝去。”
它又接着补充一句。
这句话安意自动忽略。
“主人逝去,我也会跟随而去。”
这是要殉主陪葬?
安意撇撇嘴,翻翻白眼。
她才不要这样!
“我活着的时候你好好跟着我就行,其它就算了。”
安意摸摸它的羽毛,正色道。
“或许,我活的比你会久很多。”
安意也学着它说话,一句一句往出挤。
“我知道,主人不是人。”
这话说的!!
怎么跟骂人似的!
虽然不中听,不过安意明白它的意思。
“我是人,是实实在在的大好人。”
自诩大好人的安意,认真强调金雕。
“主人不是人。”
金雕也轴,出口否认。
安意真想说它才不是人。
回归理智,想想它本就不是人。
这个问题不能再继续下去,要不安意自己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人了!
“你有名字吗?”
安意用这个问题,成功的转移了话题。
“名字——”
金雕嘴里念叨,便认真思考。
见它这副模样,安意心里打鼓。
就怕,又遇上一个难惹的祖宗。
“没有,我没有名字。”
想了一会儿,它便摇头说道。
安意一颗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下。
“既然你是我的……”
我的人,不对。
我的鸟,不好听。
安意觉得她没说对话。
“既然我是你的主人,就有义务替你起个名字。”
这回说顺耳了!
“主人随意。”
它说的也很随意,好像有没有名字,对它意义不大。
安意也没注意下面着急担心的人,开始认真给它想名字。
腾云,驾雾。
不行,太霸气,百尔会不高兴。
想起百尔,安意就头疼!
头一疼,也就没了心思起名字。
低头看看手里雪白的羽毛,安意有了定夺。
“你就叫大雪吧!”
不管它是男是女,不对,是雄是雌,都能叫,而且和它很相称。
“是——”
金雕对新鲜出炉的名字,好像没有任何意见。
当然,也没有一点惊喜之色。
大雪驮着安意在谷外上空飞了几圈,才落地。
回鹰把三个孩子交给方氏她们,与布和,吉林赶紧围上来。
“妹子,怎样?”
“妹子,这大鸟是你的坐骑?”
“妹妹,你可有恙?”
三人停在大雪几米开外,问安意。
从大雪背上下来,安意朝他们笑笑。
“哥哥们不用担心,这是大雪,它不会伤你们。”
安意说完,三人才彻底放心。
心是放肚子里了,可眼睛却长在大雪身上,挪都挪不开。
“妹妹,你这坐骑忒俊!威风凛凛,实在有气势。”
布和说着又小心上前挪了两步。
“啾——”
大雪警告的朝他叫了一声,他立马退回去。
“勿……动怒,请勿动怒。”
他连连摆手,向大雪赔笑。
大雪正眼瞧都没瞧他一眼,只高傲的站在安意身侧,目视高空。
蠢蠢欲动的回鹰与吉林,也被大雪吓住了,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妹子……”
回鹰可怜巴巴的叫安意。
“你且自去玩耍,晚些直接去谷内最上面的院子找我。”
安意摸摸大雪的脑袋,对它低语。
大雪低头蹭蹭她的手心,便展翅高飞,眨眼间飞入云霄。
“哥哥们受惊了,过去喝茶。”
安意带他们过去花园凉亭坐下,苗莲赶紧为他们倒茶。
三个宝宝躺在婴儿车里,眼睛忙着乱转,乖巧又可爱。
一旁已经支起的画架,应该是苗莲准备的。
看见画架,回鹰便想起上次他带回去的那副画。
想到这儿,他一脸歉意。
“妹子,上回那副画框,被哥哥弄坏了。”
回鹰说完,还小心看看安意,生怕她不高兴。
没成想,安意还是一脸笑意,倒也没当回事儿。
“无妨,下回再给大哥换个框子就行。”
“不用下回,那画我好生保管,这回也带了过来。”
“那一会儿上去,大哥拿来,我给你换个框子便好。”
安意说完,布和,吉林两人也急了。
俩人枪口一致对外,瞪视回鹰。
“妹子,二哥也要画。”
虽然不知道回鹰所说的是什么画,但是回鹰有的,布和也要。
哥哥多了也愁!
起码得一视同仁。
“妹妹,哥哥也喜画。”
懂不懂是一回事,喜不喜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吉林就是这么想的。
他们是粗人,但也不妨碍他们有一双欣赏美好事物的眼。
三人又较起劲儿来,安意无奈。
“那我就给二哥,三哥也一人画一幅。”
说干就干。
安意起身坐过去,准备好颜料,便提笔划起来。
各色颜料,画板,粗细不一,大小不同的各种笔,他们这种粗人真是没见过。
一幅画动用这么多事物,也确实麻烦。
这个麻烦,对三个大老粗而言,确是如此。
安意实景做画,望着对面的群山,全神贯注开画。
大号的笔刷,沾着蓝色的染料先从天空开笔。
一刷过去,深浅不一,那浅色的部分,很自然的便是天空飘起的云朵。
几刷过去,湛蓝的天空便出现在眼前。
接着换笔,换颜料,开始画山……
三个大老粗,不禁也看得入神。
看着安意手里,如有生命一般的笔刷,他们不得不佩服。
他们这些耍刀枪棍棒的手,自是拿不了笔杆子。
且文人在这里地位极为高,也深得人们的尊敬。
所以看安意画画,他们也打心里佩服。
同时,也由然而生一种骄傲。
可能,是做哥哥才能体会到的吧?
半个多小时的功夫,一副风景油画,便活灵活现,跃然纸上。
三个大老粗看着画,一时之间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