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东宛国皇宫,新任太监大总管权公公悄悄进来,立在案前唤了一声。
“何事?”
忠兴皇埋头处理奏章,权公公的纠结与为难他自然看不见,只敷衍的随口一问。
这一问,权公公更是纠结,思索要不要如实禀告所听到的事。
“到底何事?”
一小会儿后,见权公公不吱声,忠兴皇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都是不耐烦。
“陛……陛下……”
这一眼看的权公公心惊胆战,话也说不利索。
“有事直说,做何吞吞吐吐?”
说着,忠兴皇又提起笔杆子继续忙碌。
权公公悄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同时心里也在组织语言,该如何说接下来的事儿。
“回陛下,下面人回禀,说……说有人故意污蔑神女大人……”
“可有查清是何人?”
果然,一听神女大人,忠兴皇立马扔下笔,盯着权公公急问。
“这……”
“如何污蔑神女大人?”
“传言……”
“如实禀告。”
“是,宫外造谣传……说……陛下……陛下与神女大人……”
说到这,权公公以然后背满是冷汗,不敢继续再说下去。
哪怕话说一半儿,可也能猜想出是什么谣言。
忠兴皇听闻眉头紧皱,什么话也没说就坐着发呆,接着脸色大变,然后由愤怒转为暗喜,再由失落转为黯然……
总之,短短几个呼吸间,他脸色变了又变,吓得权公公立马低头。
权公公心明眼亮,自家陛下的神色,分明就是……
不敢多想,权公公摇摇头,努力降低存在感。
“外面如何传言,与朕仔细道来。”
忠兴皇面色恢复如常,好言问权公公,好像对谣言很感兴趣。
“传言说陛下后宫虚设,不立皇皆因……因心里有人,而此人就是神山的神女大人,更甚者还说陛下与神女大人有私情……”
权公公一咬牙,把听来的传闻全部一股脑倒出来,然后低头等待忠兴皇的怒火。
可这话说完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上首之人有任何反应,就是意料之内的怒火也没发生。
怪哉!
权公公心里七上八下,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朕若有这等福气就……”
忠兴皇看着窗外低语,后面的话连权公公都没听清楚。
“派人去查,造谣者一律抓起来重责,神女大人可是他们能随意污蔑的!”
“是——”
“神女大人仁慈博爱,天灾人祸之时都是她出面相帮,这才让家是家,让国是国,试问造谣之人可有一丝良心?”
显然,忠兴皇发怒了。
心里的那点儿私情与神女大人的名声之间,他选择了大义与公道。
“陛下息怒,神女大人天人之姿,本事通天,又仁善聪慧,自是不能随意被编排,奴婢这就让人去查。”
权公公夸赞完神女大人,忠兴皇的脸色明显好转。
“去吧!”
“是——”
权公公领命后退出大殿,忍不住心有余悸。
同时,他也明白了一件事儿,神女大人对陛下非常重要。
或许,谣言不尽然是造谣!
起码,他们陛下就有别样的心思。
看破不说破的权公公,心里揣着这个大秘密立马去办事。
而殿里的忠兴皇,已经没有心思处理奏章,坐在那里拿着一把匕首细细打量。
说是细细打量,还不如说他拿着匕首发呆来的确切。
“我定会当好这个皇帝,让你与神山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半响,他轻轻摩挲着匕首喃喃低语,眼里一片真诚与温柔。
……
话说各方势力都在查造谣者,可有一方动作迅速,不光查出这造谣者,就是那些没安好心的人也都被处理。
神山藏神山谷夜晚格外寂静,大家都安歇,唯有主院还亮着灯。
刚哄三个孩子入睡的男子,此时在大厅听风言汇报情况。
“主子,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只是这南宁皇该如何处置?”
风言说的正是这次流言蜚语之事。
而且这是造谣的人,还真让人意想不到。
没错,这人就是东宛国的上任皇帝——南宁皇。
这位可能是觉得当太上皇太过无聊,所以给自己找不自在,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归根结底,他就是想出口气。
要不是因为神山的神女大人和诚亲王,他现在还是一国之主,就是因为如此,他愤怒,不甘,才想出这个办法。
以他的本事,玩不出什么高明花样,便只能用这种下作手段来恶心人。
这不,尾巴没藏好,被人给揪出来了!
“既然想找事儿,那就让他悔不当初。”
男子一点不因为惹事者的特殊身份而有所顾忌,冷着眼就下令。
“属下让人结果了他。”
“不用——”
男子一脸杀气,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夜空。
“他既然不好好说话,那就不用再说话了。”
“属下遵命!”
听闻,风言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总之,这位太上皇的命是留着了,就是往后得做个哑巴。
还真是……活该!
“让人速速去办,此事万不可让神女大人费心。”
男子心疼安意,这些糟心事自然不想她再费神。
“属下明白。”
风言低头恭敬领命,还忍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
主仆俩几句话,就决定了南宁皇当个哑巴的事实。
古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过,这位太上皇,一点儿不值得人可怜。
……
蝗灾之事告一段落,流言蜚语也彻查清楚,四国对神女大人更是感激不已。
而神山的众人,都等待神女大人回家。
男子带着三个孩子,亲自在主院的小厨房给安意做了一桌菜,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他们都很用心。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做桌上的饭菜,果果小姑娘已经没了耐心。
“妈妈都出去四天了,再不回来菜就不好吃了!”
康康小朋友,掐着手指头数算老母亲离家的日子,一副委屈巴巴。
只有安安小暖男,跟个小大人似的背着手,站在门口盯着下面谷口。
同样莫不吱声的还有男子,他也站在门口,静静望着谷口出神。
从后面看,大小俩人的动作和神态非常相似。
“妈妈很快就回来。”
安安小暖男心里着急,可又装的很淡定的说这话。
也许他也担心妈妈有事回不来,这话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是,她很快就回来。”
男子漆黑如墨的眼眸里也满是担忧。
甚至,他心里隐隐有几分不安,可是在孩子面前他依旧面色如常。
果然,这种不安很快应验。
他们一连等了三天,都没等到安意回家。
而且,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这时候大家慌了!
觉得安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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