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时,等大家都聚在一起,见到安意的变化都不可置信!
短短两日,怎么就长高了?
福郡王就有意思了!
追着安意问,是不是有什么长高秘药!
他虽然个子中等,但挺着个将军肚很影响海拔。
至于南大,南小二,和刚来这里上学的南小三也都不矮,也不知道他想要让谁长高?
看见安意的变化,男子更是盯着看,且神色异常。
早饭后,三个孩子练字学习,男子跟着安意来到书房。
“神女大人,您这两日可得空闲?”
男子问这话时,一脸严肃。
安意猜到他肯定是要说正事。
比如,他之前所说的坦白之事。
莫名,她有些抵触。
“过两日有空。”
时间这玩意儿,挤一挤不就有了吗?
可安意现下,不想为他压挤自己的时间。
“两日后,神女大人可否与在下谈谈?”
男子淡定异常,可掩藏在袖中的双拳说明一切。
他很紧张!
或者很害怕!
“可以,后日此时来书房聊!”
不管何事,早晚要面对,安意索性顺他意。
她也想听听,这位南公子要坦白什么事儿?
“可——”
男子黑白分明的眼眸静静盯着安意,好像要把她的样子刻入骨髓一般,深情又压抑。
“你……”
“神女大人答应在下之事请勿忘。”
安意被他盯的不自在,刚开口,就被这话给说懵圈。
她答应什么了?
“神女大人可是忘记答应在下之事?”
见安意一脸疑惑,男子直接发问,好似这事对他很重要一般!
“不好意思,我忙忘了,你可以提醒我一下!”
确实有点尴尬,但安意态度很好。
男子无奈叹口气,对她生不起一点儿气。
看着她忙里忙外,又很是心疼!
“是在下过错,没与神女大人说清楚。”
男子不忍心看她不开心,便包揽过错,让安意宽心。
“上回在下有求神女大人,望您务必给在下一个恕罪机会。”
男子说完,安意隐约想起有这么回事儿。
可是她当时也没仔细听,敷衍随便答应他,没成想……
“既然我答应了你,自不会食言!”
安意也是说话算数的人!
再说,男子巴着这点儿事不放,说明真的对他很重要!
她好说话一点也没什么!
安意这样想,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就不知道,两日后她会不会后悔?
“在下多谢神女大人宽宥!”
男子做辑行礼,真心道谢。
“客气,这不是什么事!”
安意却不以为然,觉得他小题大做。
男子见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难过。
后日,她若是也能这把好说话就好!
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知道根本不可能。
后日他将要面临什么,他自己心里都没有谱!
一切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想了也白想。
男子想到这儿,深深看了安意几眼,见她低头忙碌,知道不该打扰。
可往后,再与她这般共处,那就只能是奢望。
想到这儿,男子安静坐在那里,也不打算离开。
宽敞明亮的书房,安意书桌奋笔疾书,男子吃茶看她,看着很是岁月静好。
可是,男子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备受煎熬。
有些东西,若从有拥有过,便不会有奢望。
就好比三个孩子!
以前,他根本不敢想这辈子会有子嗣!
可不但有,还一下就有三个,且儿女双全。
这种事,让他梦中都美醒,总感觉不真实。
与孩子们慢慢相处,再到亲密无间,才知道世上真有天堂!
可是,美梦马上就要破碎!
他也即将从天堂掉入地狱,短短两日的时间,无时无刻要备受煎熬。
想到这,男子无法呼吸。
“咳咳咳……”
终于忍不住,一串咳嗽声响起,同时也惊动正在忙碌的安意。
她抬头,就见男子脸憋的通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有马上就要过去的样子。
“咯吱……”
安意起身推开椅子,连忙过去给他拍背顺气。
“怎么了?可是呛着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安意边给他顺气儿边念叨。
男子慢慢倒过一口气,可胸口闷痛,话都不能说,只红着眼盯着安意。
见他面色实在不好,安意随即又给他把脉。
没成想,这人是大悲所致的心脉不稳。
这让安意想不通,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成这样了?
“你到底怎么了?”
时间长了,安意对他有几分家人的感觉,毕竟他人真不错。
再说,他对三个孩子那是掏心掏肺的好,用冲点儿,安意也不能不关心。
“什么事儿让你难过成这样?”
安意皱着眉头怒问他。
“你一个大男人,平时看着很精明,怎么就爱钻牛角尖儿?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安意说了他几句,转身去隔壁的药房给他找药。
很快,拿着从空间拿出来的药又进书房。
“吃了吧!”
安意倒了两粒药,端着一杯白水递给男子。
男子欢喜的全身颤抖,他压下眼里的酸涩,接过药就放嘴里,然后结果杯子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多谢神女大人关怀!”
他眼里的悲痛之色被欢喜取代,只是压制情绪,导致声音沙哑的厉害。
“不用客气,好好照顾自己身体才是正事儿!”
说完,安意叹口气!
这人也太不心疼自己了!
他身体才大好多久,怎么就不长记性!
“生病的难受劲儿你自个儿清楚,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不好受,好好爱护身体才是真的,其它都不重要。”
安意忍不住说出了这番话,目的让他爱护自己的身体。
“身子骨是要紧,可所想之事比在下性命还重要!”
“随你——”
一听这话安意就来气。
自个儿小命儿都没有了,还有空想别的?
“这药你拿着,每日睡前服用两粒,不用想太多。空胡思乱想,还不如给孩子们讲讲故事来的好。”
安意把药瓶塞他手里,然后过去坐下继续书写,没有要搭理他的样子。
男子摩挲着手里的药瓶,也不离开,厚脸皮坐在那里静静看着安意。
专心投入的安意,完全把他当做空气,连头都不抬一下。
俩人在书房静静各忙各的,互不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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