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一个外卖员啊 第95章
“细心”的朱达贵好意提醒:“他的脖子歪了,是不是摔了?赶紧打120吧。”
朱岭游见到朱达贵时,表现得很平静。可他心里却像吃了只苍蝇般难受,明明让朱伟斌、朱伟昌两兄弟去弄朱达贵,结果朱伟昌却受了伤,估计是自己摔的。还是什么散打第五名,狗屁。
朱达贵正色地说:“岭伯,你是珍房的主事人,珍房朱龙文谋害我爸,还请岭伯给我一个交待。”
岭游大厦总共才一百来米,而他的感应距离已经越过了120米。朱岭游与朱伟斌两兄弟商量的时候,他全能感应到。
“对你爸的遭遇,我深表同情。我虽是珍房的主事人,但珍房却未必全听我的。不要说只是个主事人,就算是当了族长,也只是带领整个家族向前发展。不管做什么事,还得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
朱岭游站到窗口,望着楼下的风景,缓缓地说。
朱达贵也跟着站到窗口,盯着朱岭游问:“是不是因为琼房想让我爸竞选新族长,你就让朱龙文对他下毒手?”
此时在楼下,朱伟斌背着朱伟昌跑出大楼,外面的马路上停着一辆救护车,他把朱伟昌送过去,能节约不少时间。
岭游大厦前面,有一排阶梯,朱伟斌三步并作两步,想快点走下去。没成想,突然一脚踏空,连同背上的朱伟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是朱伟斌吗?好像摔倒了呢?”
朱岭游看不太真切,拿出手机打开照相机,通过拉焦距察看下面的情况。
“快让门口的保安去看看前坪是什么情况?”
朱岭游马上拨出一个号码,很是急切地说道。
朱达贵突然轻声说道:“我觉得,上天都在帮我。在枧头,所有参与谋害我父亲的人,基本上都死了。在赛田,如果这些人不忏悔,他们的下场也不会好。岭伯,朱伟斌和朱伟昌,是不是朱龙文的同党?”
刚才这一摔,朱伟斌的头骨粉碎性骨折,颅内大量出血,估计难得抢救过来。朱伟昌受到二次创伤,估计这辈子颈部以后都要瘫痪了。
他们去枧头接朱龙文,已经是参与了谋杀朱贤。如果让他们把朱龙文救走,想抓到朱岭游的把柄就更难了。
“达贵,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是你的仇人。大家都姓‘朱’,一笔写不出两个朱字。虽然有瑺珍琼瑗理五房之分,可大家都是一个始祖太公。朱伟斌和朱伟昌是朱龙文的亲侄子,他们经过调查局的调查,没有任何问题才被放回来。朱贤的事,我很难过,朱家人不应该对自己的族人动手。你看这样好不好,事已至此,无可挽回,我以个人名义给你家捐赠一笔钱,另外再给你安排一份合适的工作,你想在政府部门上班也可以,到企业上班也行。”
第七十九章 记住
朱岭游说得很诚恳,这也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刚才也就是朱伟昌要作死,自己把自己摔成瘫痪。如果朱伟昌没出事,现在送上救护车的,估计就是朱达贵了。
“岭伯,我不缺钱,我的工作自己也能安排好。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策划和指使。如果你能听侄子一句话,主动投案自首,让相关人员得到应有的惩罚,将是最好的结果。”
朱岭游差点跳了起来:“害你爸的是朱龙文,我好心给你钱,还给你安排工作,你不感谢也就罢了,怎么能诬蔑我呢?”
“是不是,你心里有数。放心,我会找到证据的。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步徐遂章的后尘。有些事情,真的讲因果报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全部跑不掉。”
“徐家的事是你干的?”
“岭伯好自为之吧。对了,这次你就不要竞选族长了,有些东西注定不会是你的。不管怎么争取,也不会落到你头上。”
朱达贵说完就走了,他知道朱岭游肯定听不进去。他也没奢望朱岭游会听自己的,只是想恶心他一下而已。
朱达贵走出房间后,朱岭游气得将手机砸了。自从收到朱达贵的那条信息开始,他心里就不舒服。
本想教训一下朱达贵,结果朱伟昌出事,朱伟斌当着自己的面摔了一跤。
还有朱达贵的语气,让他非常不舒服。他是珍房的主事人,一手创立了岭游建筑集团公司,在赛田都很有分量,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卖员来教训自己了?
“谈得怎么样?”
方婧雅在外面的车上等着朱达贵,朱伟斌背着朱伟昌下来时她看到了,甚至朱伟斌与朱达贵到32楼时,她也看到了。
方婧雅刚才已经接入了岭游大厦的监控系统,除了朱伟昌出事的时候,以及朱达贵与朱岭游在办公室谈话时她不知道,其余时间朱达贵都在她的监控之下。
“朱岭游想给笔钱,再给我安排一个工作,就让我不再追究此事。他是想多了,我让他投案自首,因果循环,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你应该都听到了啊,问我干什么?”
他刚才到朱岭游的办公室,在他办公桌下面装了一个小小的监听器。非常小巧,看上去跟个螺丝帽一样,粘到正常螺帽上,就算看到也未必能发现。
其实,朱达贵能选择更好的位置,比如天花板的烟雾感应器、办公桌最底下的空隙、门的锁孔、还有朱岭游的办公椅扶手里。
可这些地方,都需要用到灵力,一旦他这样做了,怎么跟方婧雅解释?
方婧雅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造势,在我的同学和朋友中,把朱岭游定性为幕后真凶。其次,向老族长控诉朱岭游的罪行,在族委会上声讨朱岭游。”
朱达贵在表面上,只能做到这几步。如果朱岭游没有反应,他也没办法了。
方婧雅提醒道:“你不怕朱岭游的报复?朱岭游表面平和,实则心狠手辣。”
“你以后得好好保护我,让我成为你怀抱里的男人。”
“你不要单独外出,尽量待在有监控的地方,就算他真动手,也能找到证据。”
“达贵,你在哪里?”
朱达贵正要说话,突然接到大伯的电话。
“我在朱岭游的公司,有事吗?”
“你二伯来了,想跟你聊聊。你不要跟朱岭游发生冲突,那个人阴险得很。”
长辈的话,朱达贵还是会听的。他马上与方婧雅回到同心小区,在大伯家,见到了二伯朱广求。
令朱达贵没想到的是,朱广求吊着绷带,脸上还有伤。
朱广求清瘦,虽然身上有伤,依然抽着烟,跟朱惠求在高谈阔论。看到朱达贵回来,他马上站了起来,一把拉着朱达贵:“跟小时候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帅气,三弟后继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