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嘀咕了一句,“你实在保护过头了,在我看来,她的内心很强大,并不是会被流言动摇的人。”
傅饮冰冷淡道:“如果一个人被受了伤,不能说她不喊疼,就说她可以被随意伤害,她不喊,我替她喊;她感觉不到疼,我替他疼。”
童言震惊地看着傅饮冰,“你,完了,完了,你怎么又……又……”
……又一次陷入关于穆火火的爱情了呢?
“虽然穆小姐很好,但是……”
傅饮冰:“‘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你不必说。”
童言:“可你那是饮水吗?你那明明是饮火吧?”
傅饮冰不理会他,他便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
“爱情就是一场赌博啊,赢得人想要再赢,而输的血本无归的人,也不愿下赌桌,你都输的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了,你居然还要参与这场赌?我看你是疯了,你至少要等穆火火再主动一些啊。”
“我跟你说,男女交往是讲究强弱的,你不能一直在这段感情中处于弱势。”
童言说的头头是道,但是傅饮冰只说了一句话――
“我不忍心让她对我主动。”
主动的人往往失去主动权,因为他经历过这种心情被吊起来,感觉四面都是寒风的感觉,他才不忍心让她也经历。
更何况,是他非她不可。
在当年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所有主动权。
他把自己拎上案板,任由她宰割。
但是,实际上,她给予他的并非是刀锋,而是轻柔又满怀爱意的吻。
他从小家庭和睦,并非是童年缺爱的孩子,但是,当被她这样爱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是缺爱的,他缺来自她的爱。
童言对于已经打定主意要跳火坑的傅饮冰实在无可奈何。
“哥,你至少给自己留条后路吧,不要把心全都交出去。”
傅饮冰浅淡一笑,“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
早在十年前,他的心就已经交出去了,再也拿不回来了。
傅饮冰站起身,对童言道:“你先休息吧,我出去走走。”
他出了门。
童言一个人站在窗户边,无奈自言自语道:“爱情……真是可怕。”
他侧过头,见傅饮冰从宾馆里出来,跑到一家便利店里买东西。
童言疑惑道:“都这么晚了,还去便利店买什么?而且,他不是去见穆火火……”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整张脸都红了。
他捂着自己的脸,默默蹲了下去。
……
傅饮冰站在穆火火告诉他的房间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握住了门把手。
真是丢人。
他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指尖居然在发颤。
他好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他们两人的第一次。
傅饮冰定了定心神,按住门把手,扭开。
手下的感觉让他吃了一惊。
房间门并没有被关死,而是堪堪合拢着。
她为他留了门。
傅饮冰抿了抿干燥的唇,喉结不自在地滚动。
他彻底推开门。
房间灯虽然开着,里面却寂静无声,像是没有人。
傅饮冰掌心一麻。
该不会她后悔了吧?
他快速关上门,急忙前行两步,去看床上的情况。
这是一间只有双人床的房间,平整的被褥上居然摆放着一朵玫瑰花。
傅饮冰几乎是飘到床前,哈下腰,拿起那朵玫瑰花。
下一刻,他的腰被人从身后抱住。
潮湿鲜嫩的玫瑰香气从他背后涌来,热气腾腾地将他包裹住了。
一个脑袋探到他的脖颈上,将下巴搭在上面,抵着他的耳朵轻声道:“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我可是找遍全城,才买到了这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