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在这里休息过,里面的陈设还是十分熟悉,房间里也因为时常有人打扫而没有落灰。
躺下之前,江陵想到了什么,又去反锁上了两间房间中间的门。做完一系列动作之后,江陵莫名觉得自己是不是在自作多情,不过随后便把这样的念头抛之脑后。
他睡觉前又习惯性地登了自己的星网账号,想起白天的提问,江陵有些羞耻,决定把它删掉。
不过就短短半天的时间,再看时却发现已经多了许多条回答。
有劝和的,也有劝分的。
江陵想了想,还是回复了句:“感谢各位关心,我们已经沟通过了,现在和好了。”
网友们像是不需要休息一般,捕捉到楼主发消息以后,便立刻又开始回复。
“你怎么和好了?这还不分手?”
“楼主也太心软了吧,今天我就把话放这儿了,楼主绝对会后悔的!”
“赞同楼上,楼主对象一看就是性格极端的变态,还不知道以后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江陵有些后悔提问,说到底他还是不怎么喜欢别人这么说楚温瑜。
其实对方做的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就只是隐瞒了他一点小事而已,动机确实不对,不过不是没有悔改的余地的。
更何况,现在陛下已经和他承认错误了,以后并不会像这些人所说的那样。
不想再继续往下看,江陵便把自己的提问删掉了。
其实,他压根没有过分手的想法。只要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可以不计较过去发生的事情。
在感受到沉沉的困意之后,江陵便慢慢睡过去了。
将近半夜之时,楚温瑜才睁开眼,看向那扇门,眼眸里古井无波。
他轻手轻脚地将自己移动到轮椅上,就要打开房门。拧了一把之后发现居然打不开,楚温瑜脸色肉眼可见的臭了下来,难受的感觉溢满了心脏。
至少在现在,江陵应该是厌恶他的吧。
楚温瑜镇定的不行,他大致明白了,江陵现在根本无法接受真实的他,可是他根本改变不了。让他放手不再关注Alpha的举动,他完全做不到。
他的心脏会像被揪紧了一般,时时刻刻惦记着江陵的每一处。
而且,若是等对方发现了所有的事,或者又见识到关于他的一切,肯定还是受不了的。
楚温瑜打定主意,坦白是不能坦白的,而且无论如何,他不可能真的放手。
黑暗中,轮椅上的人影没有因为门被反锁了便就此放弃。他打开一旁的抽屉,摸索了片刻才拿到钥匙,轻声开了门后便进了房间。
Alpha果然睡得很熟,楚温瑜心里十分不平衡。他自己根本没办法睡着,但是江陵却像根本不在乎他一样睡得很好,不过正好也方便了他。
他不相信,真到了明日,待Alpha发现他时会生气。
楚温瑜咬牙悄悄爬上了床,他掀开被子,将自己的身体往江陵怀里挤。因为双腿的原因,其实很不方便,不过幸好没有吵醒江陵。
休息了片刻,他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下来。
楚温瑜在暗淡的月光中观摩着江陵如画般的眉眼,初见时便觉得Alpha温和的像是没脾气一样,只是后来才发现其实这人倔强的很。
从当初不满自己刻意拘禁他于是便从二楼跳楼下来开始,一直到这次,完全不惧怕自己。
而且也狠心。
不然怎么会真的舍得对他冷眉相待。
他活了三十年,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只是没想到,他有这样的一天,会把一个人看的比其他都重要,甚至不惜退步。
楚温瑜用手指轻轻摸了摸江陵的眉头,又到高耸的鼻梁,随后是薄薄的唇。
他俯身亲了一下,担心江陵此刻会被弄醒,也不敢太激烈,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不知为何,他最近越来越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像是和江陵在一起的日子是偷来的一样,迟早有一天会回归正轨。
越是感到不安,他便越想占有这人,想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特别是现在,现在他满脑子都是Alpha沐浴完出来的场景。
有些克制不住,楚温瑜的手指慢慢往下,摸到了修长如白玉的脖颈,他甚至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十分让人心动。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
现在江陵碍事的衣物就在他的手下。
楚温瑜舔了舔唇,撑着身体攀在江陵身上,他难熬地用一只手慢慢解开身下人的纽扣,直至白皙又精壮的胸膛展现在眼前,腹肌十分明显。
他还记得在他们一开始进行身体素质训练这一环节时,Alpha还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强壮,只是他每每看到对方的汗液划过胸膛便有些口干舌燥。
楚温瑜此刻脸颊便有些红,他叼住Alpha的喉结,湿吻下来。沐浴露的清香加上Alpha原本的信息素的味道充斥着鼻腔,他被蒸的有些醉了。
几乎亲了一遍后,楚温瑜已经脸红着来了感觉,有些晕晕乎乎地,只是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面对着完全不知情的江陵,他只好无奈地躺下等着自己平复,侧头又看了看依旧闭着眼的江陵,心里郁闷的暗暗骂了句,只好搂着对方的腰闭上了眼休息。
毕竟明日可还有的忙。
第二日清晨,江陵眼睛还没睁开,意识已经先醒了。他昨晚做梦梦到楚温瑜了,梦到他想过来找自己,结果被拦在门外,在门那边坐着等了许久许久。
江陵被吓醒了,经过一晚的过渡,他的气也因此消了很多,甚至有些担心楚温瑜的状态。他也挺无奈的,明明错的是楚温瑜,可是最后对方总能变成可怜兮兮的样子,让自己没办法继续狠心。
他睁开眼,感觉手臂有些酸痛,应该是没睡好,他皱了皱眉打算过去看看楚温瑜有没有醒。
只是他一低头便看到了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人,正枕在他的手臂上,难怪他说怎么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