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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第117章

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宿槿 3382 2021-05-13 08:16

  事情又一次出现了转机,但也只是这位矿工的一面之词, 更何况当时已是深夜,天色昏暗, 那人也无法确定那人究竟是不是孙引。

  现在, 陈丰之也是销声匿迹的状态, 也没有办法从这一条线入手去寻找相关的线索。

  宝铸局和司刑处两相合计之下, 若是想要让孙引认罪,或许还要乾天帝出面, 设一个局来诈一诈孙引。

  当宋陌竹进宫将此事进宫同乾天帝禀报之后, 当时在自顾自地下棋的乾天帝没有犹豫,立刻应下了宝铸局和司刑处的要求,打算连同两处一起布一个表面铺满枯叶的陷阱,来等着孙引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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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与乾天帝约定的这日, 时以锦和宋陌竹两人率先领着戏班子进了宫,戏台也早已在御花园的一角搭了起来。

  戏班子的人在换装完毕后,立刻按照和时以锦的约定先开始唱着这一出戏。

  虽然阳光格外明媚, 将微风拂过的花朵照得分外娇艳,但台下无人,台上却“咿咿呀呀”地一出戏, 也让时以锦感到也有些诡异,不由地搓了搓手臂。

  见到时以锦的动作,宋陌竹问她:“你若是冷,我让公公去找的暖炉给你。”

  时以锦看了看戏台后台不大的地方:“不用麻烦了,今日的事情宫里公公估计也忙得够戗,就不要再给他们添麻烦了。”

  时以锦见四下无人,宋陌竹和她就挨在戏台后台的帘子边,宋陌竹的手就自然地垂在身侧,和她的手若有似无地接触着,时以锦也心念一动,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宋陌竹的手背。

  宋陌竹似乎注意到了身侧的动静,手却微微偏过,但还是将时以锦的手握在了手里,用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

  时以锦佯装不知,脸上却挂着笑意,看着外面。

  他们两人又等了一会儿,这才等来了乾天帝和孙引一家。在这次进宫之前,他们特地“放虎归山”,将孙其正放回了家中,他们既想知道孙引和孙其正两人是不是能商量出新的对策,又是为了配合这次的行动,为的就是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台上此时正在演着一位女子即将送进都城赶考的学子,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别的场景,丝竹声正如泣如诉,诉说着那些哀婉的分别之思。

  台下的乾天帝正请孙引和孙其正落座,孙引则是和乾天帝推脱一番后,等到乾天帝坐下后这才落座,丞相夫人则是一贯的夫人做派,沉稳而端庄。而孙其正似乎因为孙引觉得他丢人鲜少让他出席宫宴,如今得见天颜,更是显得战战兢兢。

  “臣不知,今日圣上请臣一家来是所谓何事?”孙引此时根本无心看戏,他只觉事有蹊跷,从收到圣上口谕以来,到进宫的一路上无时不提心吊胆,生怕说错话,又或者走错一步,落得一个满盘皆输的下场。

  乾天帝拿起身边的茶杯,用杯盖撇了撇水面上漂浮着茶叶:“这是近日朕最爱的君山银针,爱卿不妨尝尝,朕与爱卿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一起喝茶下棋了。”

  乾天帝说着说着似乎陷入了感慨之中,而孙引也想起了以前的往事:“臣也记不清了。”

  坐在孙引身旁的孙其正见到他爹和乾天帝一来一回地聊着天,既觉得新奇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只能有一下没一下地瞥着那个方向。

  他的行为落在其他人眼中也更显得贼眉鼠眼。

  一时之间,乾天帝和孙引两人都没有说话,台上的戏已经演到了此学子进都城赶考放榜,金榜题名,从一位平民百姓摇身一变变成了人人恭贺尊敬的对象。

  乾天帝又开了口:“爱卿这些年来也为乾□□鞠躬尽瘁,想来也是日夜忧劳,朕也甚是牵挂爱卿,想着上次中秋宫宴在众大臣面前拂了爱卿的面子,爱卿难免心怀怨怼,特此摆了一出戏想要给化解一下我们之间的误会。”

  听着乾天帝的话,孙引连忙说着十分惶恐,也说着臣不敢心存不满云云。

  乾天帝却始终注视着台上的戏,没有往孙引的方向看上一眼,孙引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这次孙其正的事情给乾天帝填了太多的麻烦,还望圣上能够看在他的面子网开一面。

  乾天帝听到这里,这才移开了看向台上的目光,耳边是戏词,眼前只有孙引的嘴唇在一张一合,他想起宋陌竹带着时以锦进宫时,对他所说,说孙引一定会借着往日的功劳来抵消孙其正犯下的错,并且预测到了孙引可能会采取的行动

  这姑娘倒是聪明,宋陌竹看来看人确实很准,乾天帝内心想着。

  “圣上,认为如何?”乾天帝看着孙引终于没再继续说下去,反倒是拉着一家人全都跪在了地上。

  乾天帝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三人,一时也没了叫这几人起身的意思,他者几年来,也总是能有意无意地听到孙引私下拉帮结派的闲言碎语,甚至更有甚者,表明外族使节进贡的物品,宫里尚未出现,就已经出现在了丞相府。

  他手上转动的杯子,此时也隐含着怒气,但想到宋陌竹和时以锦所言,还是压抑住了怒气,将孙引拉了起来,随意安慰了两句,便指了指戏台,示意几人安心看戏。

  孙引觉得乾天帝的态度似有松动,他觉得今日进宫似乎也能为孙其正争取到了一丝机会。

  戏台上演的内容也不知何时一换再换,此时已经似乎演到了这人刚入官场似乎还有着满腔的抱负,但渐渐还是为了权和利被蒙蔽了双眼。

  直到昔日情人入都城寻他,那人也只说:“此事休与我讲。”

  情人见这人已经无可救药立刻转身离去,徒留这人在官场中沉浮。

  转眼便是此人昔日做的恶事败露,一转就是一场堂审戏。

  此时,戏台后台中秦雪和高然已经带了人过来,按照他们之前的安排,将人送上了台。

  当这人穿着松松垮垮的戏服上台的时候,孙引正巧在打量乾天帝的表情,他还在揣测乾天帝是否觉得朝堂上的事无法离开他,正在沾沾自喜的时候,待他看清台上的脸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台上戏的内容立刻就变成了开堂审讯,唱戏的还是刚才那几位,不过唱词却不是他们所熟知的唱词,反倒是对面前的人句句逼问。

  那人和唱词也是有问有答,句句都化作锋利的匕首扎得孙引心中鲜血淋漓,他明明已经承诺会给管家涨月例,并且也暗中给了这人这辈子都无法获得的钱财,这人还是背叛了他。

  孙引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切都结束了。

  那中年男人也上了台,指认了孙引就是那碗他在矿坑看到的人。

  孙其正也没想到孙引之前去过矿坑,甚至还瞒着他,看向他的时候也是满目惊讶,但他突然也意识到他们家似乎是自身难保了。

  等到台上的戏全都结束,乾天帝还在等着孙引的反应,结果孙引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看向台上的目光也有些浑浊,似乎已经从台上的戏看到了他不久的结局。

  等到宋陌竹一声令下,宫里的禁军才将孙引一家三人团团围住。

  孙引这才坐在椅子上轻笑了一声,仿佛认命般地说道:“输了,都输了。”

  孙其正听着孙引听这孙其正的喃喃自语,在看着团团将他们包围的禁军,也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是无处可走,唯有束手就擒。

  当禁军将孙引一家三口押走的时候,孙引也没想到他会落到如此下场,他原以为今日进宫一次,一切又都能回到以前。

  “孙相,在你进宫的时候,我们已经带人去搜了丞相府,”宋陌竹说道,“我们已经找到了相关的证据,证明你常年同故复会有来往,身为丞相,却串通谋反,此事兹事体大,我们将和刑部一同进行会审。”

  孙引没想到宋陌竹来了一招调虎离山,竟然直接去了他的府上,这么多年他自认此事做得隐秘,也只有当年邱今平撞到过不该撞见的事,他假意安了个罪名给他,表面上为其求情,却不知道他的求情更是加剧了他的流放。

  孙引凄然一笑:“做了就该认了,是我看不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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