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探案文当咸鱼 第114章
说着,孙引就要举起身边的一把木椅子要炒孙其正的身上砸下去,可是他身边除了管家无一上前阻止。
孙引将椅子举到一半,就开始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似是要把肺都咳出来。管家立刻接过他手里的椅子放好,扶着他坐下。
没有人给孙引上茶,孙引依旧含糊着骂着孙其正:“你不孝。”
时以锦在屏风后面,都想为孙引鼓掌,这一套苦肉计演得也是十分精彩,看得她都想给孙引搬个小金人。
宋陌竹还是招人给孙引上了杯茶,孙引吹了吹茶喝下,这才慢慢说道:“宋大人,我知道都是我的不对,没有教育好这个儿子。他若是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你就一定严惩,要让他有个教训。”
时以锦知道宋陌竹应该不会轻信孙引的话,她看宋陌竹只是微微点点头,没有说话。在场的几位又岂不会看不懂孙引对孙引的“用心良苦”。
唯有孙其正没有明白他爹的意思:“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做的这些事,你明明都知道,还有不少都是你授意的。你现在就要这么把我弃如敝履。”
在场的人显然也没想到外面的传言竟是真的,他们想到过孙其正这人游手好闲,也没脑子,却没到他竟然没脑子到这份上。
第68章 乾天通宝(十二) 房间里就陷入了一股……
孙其正的话语一出, 房间里就陷入了一股诡异的寂静。
宋陌竹脸上带着一丝的嘲讽看着这场闹剧还能上演到什么程度。秦雪和高然多少有些目瞪口呆,他们大概还从未见过有人能自我剖白到这种程度。
躲在屏风后面的时以锦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孙其正这一系列的举动, 正在完美地诠释着什么叫做“坑爹”。
孙引也过了一会,他才意识到孙其正究竟说了什么, 明明他都已经想好了在司刑处上演一出苦肉计,随后就带着孙其正去乾天帝面前承认错误。
到时候, 就算乾天帝再生气恼火,他也可以以这么多年为乾天鞠躬尽瘁那份苦劳去打动乾天帝, 或许乾天帝能念在旧情上放孙其正一马。
但如今,孙其正此话一出, 在场的不少人都听见了, 再想要遮掩就变得难了。
孙引随即又咳了两声, 双眼一翻, 看似晕了过去。
管家和孙其正立刻都慌了神,一人不停地喊着“老爷”, 另一个把自己的爹已经卖了的人, 则哭天抢地地喊着“爹”。
“还不快去请大夫?”孙其正对着管家说道。
管家这才应声,匆忙打算出去,却发现有人拽住了他,一看那人正是昏过去的孙引。孙引本想借着晕厥让管家送他至医馆, 借此脱身,却没想到竟然要去请大夫,他见状也不能再装下去。
他悠悠醒转了过来, 又咳嗽了两声,才用低沉沙哑地说道:“都是老夫的错,生了这么个孽子。”
他勉力支撑着站起身:“他的事就麻烦司刑处各位了, 若是发现他做错了什么,一定要严加惩罚,决不能看在老夫的面子就要枉法。”
孙引此时脚底抹油就想要开溜,宋陌竹快他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刚才孙公子的话,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那就请孙相也一起留下,我们定当好生款待二位。”
“老夫也想知道这孽子做了什么,不过老夫这身子实在是……”
孙引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宋陌竹抛了块令牌给身边的杨昼:“拿着这块令牌进宫去请御医来司刑处为孙相诊治,让御医为孙相看看他究竟病到了何种程度。”
“不用惊扰宫中御医,我有一直熟识的大夫,还是大夫更熟悉我的病情。”孙引见状,还想要从宋陌竹身侧绕出去。
但他却还是被宋陌竹堵住了去路:“孙相,若是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可以现在就去进宫请圣上,让圣上亲审。”
听到这里,孙引这才恨恨地转身坐回了椅子上,他想起前几日在中秋宫宴上的事,更是气得牙根发痒。
人这才终于算齐了,孙其正又重新成为了在场几人的焦点:“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我刚才可是什么都没说。”
时以锦若不是现在待在屏风之后,她内心也萌生了一丝上去踹上孙其正一脚的想法,这人似乎真的把司刑处当做玩闹的地方了。
“既然你不说,那就押到牢里,好好反思一下。”宋陌竹也被孙其正吵得心烦,直接找人将他押到了牢里。
孙其正被押走的时候,还一脸求助地看着孙引,喊着让孙引想办法,孙引则是不忍地偏过了眼,多少觉得这个儿子有些无可救药。
孙其正一走,原来嘈杂的房间顿时安静了不少。
宋陌竹看着一言不发地孙引也开了口:“这件事想来孙公子是难以脱身了,他现在若是不说,被圣上知道受的苦可能不必现在少。”
孙引也是聪明人,知道宋陌竹语带威胁,更是拿乾天帝来压他,他现在若是现在说了,或许还能为孙其正争取一下从轻处置的机会,而对他自身的影响也会降到最小。
孙引也不在装腔作势,反倒是正襟危坐道:“好,你们想要知道什么?”
宋陌竹定定地看着孙引说道:“关于私铸钱的全部。”
时以锦见孙其正走了,也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准备听听看就孙引究竟会告诉他们什么。
孙引这才将孙其正接触到私铸钱的始末娓娓道来,说是陈丰之出现在都城的那段时间内,孙其正在酒楼接触到了陈丰之,陈丰之开始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而讲到私铸钱会有丰厚的盈利,孙其正就没忍住心动了。
随即孙其正就开始顶着丞相之子的名号,并且偷拿家中的财物,秘密地往返都城和务城之间。
等到丞相夫人发现家中账目对不上的时候,再去找孙其正,孙其正这才将一切都坦白了。当孙引让他立刻停止在铜矿所做的事情的时候,孙其正则是据理力争,认为这件事一定能为丞相府有所助力。并且他也想向孙引证明,他也不是一事无成。
孙引说他气得直接将孙其正禁足在家,打算找人去将这件事掩盖过去,却没想到孙引还是偷溜出府,直接躲到了务城。
等丞相府的人想要私自去找他,才发现私铸钱的事情已经在都城爆发了出来,孙引再想去亡羊补牢已经晚了。
孙引的话中勾勒出了一副严父为儿子操碎了心的场景,并且说是在铜矿建立,私铸钱已经流通于世,他才知道。虽然没有将他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但也确实是将大部分的责任推到了孙其正的头上。
话中的漏洞在于孙其正此人向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私自动府中的府库应该也不止一次两次,府中应该多有防备才是。但是这一次却依旧让孙其正得手,未免也说不过去。
但是孙其正刚才的话中却又说不少事情是孙引的授意,若是一开始就是孙引授意孙其正去给陈丰之接触,利用丞相的身份去私建铜矿,并且让私铸钱流通于世,那事情的走向就会有所不同。
可是除了刚才孙其正的那一句话,没有其他实质的证据可以证明这其中的联系。
孙引说完,就没再多做停留,立刻离开了司刑处,出门前原本大概想要让司刑处优待孙其正的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看了一眼司刑处牢房的位置,带着管家拂袖而去。
一送走孙引,其他几人也都稍稍放松了下来,秦雪扒着凳子在问时以锦的看法,时以锦只说不好说,她觉得还是要看孙其正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