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我不便露面,你可以吗?”
“可以,再怎么说,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还没有要遗臭万年的决心。”
“我会在暗处保护你,有危险随时撤退。”
“你最好不要现身,一个濯国的王爷加战神,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出现,会引起两国的误会。”
“嗯,我会注意隐藏身份的。”
两人不再交谈,静静的看着天坛前的对峙,百姓在各自的家里伸着头张望,最后的新皇之战,就要开始了。
“五皇弟,你和二皇兄一同算计我们兄弟三人,假传圣旨,假造玉玺,如今还要负隅顽抗,你可知罪?!”无论什么时候,有一个堂堂正正的借口,都是很重要的,尤其是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能说争夺皇位的话。
“三皇兄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和二皇兄何时假传圣旨,伪造玉玺了?三皇兄还请不要血口喷人。”
“哼,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圣旨是父皇的七彩圣旨,这是最高规格的,我们都是知道的,这是谁也假冒不了的。”
“证据面前,容不得你辩解,来人,把钱先生请上来。”
容楚皱着眉,钱先生?哪里来的钱先生?
不一会,太子的人压上来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清瘦的身材,容楚记起来了,皇家的圣旨,懿旨等,都需要专门的制作,以防假冒,而这个钱先生,就是专门管理这个的。
“钱先生,你说说,父皇最后一张圣旨,就是那张七彩的,究竟是谁让你制的?”
“回太子的话,是二皇子,自从先皇重病,这些事就都是二皇子的。”
“那你说父皇一共启用了几次七彩圣旨?”
“回太子的话,圣旨分五种,最简单的是单色,然后依次是三彩,五彩,七彩,九彩,自先皇继位四十年来,大部分用三彩或者五彩,九彩用过三次,册封皇后一次,丞相一次,斩大将军一次,七彩用过二十一次,每次都是重大事件,所以微臣记得清清楚楚。”
“二皇子去命你制作几次七彩?”
“三次。”
“每次用什么传令?”
“先皇手谕。”
“这次呢?”
“口谕。”
“你不知道圣旨的重要性吗?”
“微臣知道,但是先皇那时已经卧床不起,情有可原,我等皆为听命行事,无权拒绝。”
“那如今这二皇子假传圣旨,你可知罪?”
“微臣不知,谁也不知道二皇子是不是真的假传圣旨。”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当初二皇子给我们的七彩圣旨他可是说是皇上亲手所书的家书,可是他却跟你说皇上卧床不起,写不了手谕,岂不是自相矛盾?”
“微臣无权过问。”
容哲是知道这个钱先生的,简直迂腐到可恨,只听从自己的命令,一切以皇上圣令为准则,现在看来,倒也是迂腐的可爱了。
容楚并不知情,他只认识这个钱先生,知道他的为人,还以为被太子收买了,现在看来,太子也根本驯服不了这个倔驴。
“你…放肆!”太子有些气急败坏,没想到这个钱先生如此不识抬举。
太子不再管那个钱先生,现在这些信息已经够了。
“五皇弟,可是听清楚了?”
“什么?”
“不要装疯卖傻,最后的七彩圣旨,就是二皇兄去拿的,父皇在位四十余年,不过用了寥寥数次七彩,这次为什么要用工艺复杂的七彩来写家书呢?还不是因为二皇兄之前那个册封摄政王的荒唐命令?”
“三皇兄说笑了,册封皇后,丞相都是用了九彩,后来丞相斩首也是用了七彩,如今册封一个摄政王,用七彩都是委屈了。”
“强词夺理,而且根本没有父皇的手谕,根本就是二皇兄伪造的,为的就是把你捧上皇位,你们二人合谋皇位,真当我们是傻子吗?五皇弟,你这么做,对的起父皇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三皇兄,今天你真是奇怪,二皇兄现在尸骨未寒,还放在那里,并未入土为安,你这般污蔑他的清白,是何居心?”
“呵,污蔑,我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好,既然这样,咱们还是再查一查,二皇兄遇难的凶手是谁吧!”
“这个自然要查,而且要严查,事关皇室威严,不得不慎重,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你们假传圣瑜,伪造玉玺一罪!”
厉隋又想起当初在福来客栈的那尊假玉玺,难不成真的是容哲和容楚找人伪造的?厉隋看了身边的容哲一眼,对方并无异样,只得重新转过头。
“我们何时伪造玉玺了又?三皇兄今天格外的喜欢污蔑人啊。”
“还不承认,五皇弟,你要是坦诚的承认了,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可以饶你不死。”
“承认什么?”
“死到临头,还在嘴硬?当初你们拿出玉玺,我们并没有细看,后来才想起来,那个玉玺根本没有用过的痕迹,传承了几百年的东西,怎么可能依旧如新呢?因为那是你们仿造的,虽然逼真,但并不是真的!”
厉隋皱皱眉头,不应该啊,当初在的福来客栈那里看到的玉玺,简直跟真的一模一样,无论是长时间使用的划痕还是印泥,既然是专业的,这么明显的破绽,不应该啊,难道说那个玉玺根本就不是容楚容哲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七国中除了三个部落以外,玉玺全部都是一个样子的,不过底部的印字不同罢了,还真是不好区分,那天在福来客栈,厉隋并没有看到底部的字,才这么多般猜疑,如果不是濯国的,也不是容国的,尹国和齐国,究竟是谁呢?
厉隋想问问容哲真假,但是很明显,容哲现在只关心场上的发展。
“莫不是三皇兄不服弟弟我坐这个位子,想来争上一争?”太子想要面子,想要民心,容楚偏偏不如他的意。
“一派胡言,”太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是正宫太子,嫡系正统,当时二皇兄说把皇位是给五皇弟的,你也确实找到了玉玺,我也没说什么,如今发现这是假的,你们蒙骗了我们,也蒙骗了天下的百姓,居心何在!难道不是五皇弟你居心叵测的想要这个皇位?”
“随便皇兄怎么说吧,事实胜于雄辩。”
“什么事实?”太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老二已经死了,还有谁能帮老五?还有什么事实?
“二皇兄,热闹看够了吧?出来跟三皇兄叙叙旧吧?”容楚盯着太子说,太子被盯得头皮发麻,心中有些不安。
“不要装神弄鬼的,二皇兄已经死了,现在还放在刑部等着破案呢。”
“这个案子,已经可以破了。”
容哲一蹬脚下的屋顶,几个跳跃,落在双方对峙中间,冷冷的看着太子,太子面色大亥,竟从马上差点摔了下来。早在容哲离开之前,厉隋就去了屋里,省的引人注目。
“你…你…你是人是鬼?!”太子是亲眼看着“容哲”的尸体被运进去的,当时头和身子都分开了,怎么可能复活呢?而且正是因为知道容哲死了,容楚没了后盾,他才敢光明正大的往容楚头上扣帽子,把军队肆无忌惮的拉到皇城跟前。
“我的好弟弟,你说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沉冤不得昭雪,冤魂不得安息,我只能自己来讨个公道了。”阴森森的语气,彻底吓蒙了太子,其实太子心中也一直觉得容哲的死,似乎太过简单了一些,而且总是心神不宁,再加上这几日的精神极度紧张,他根本分不清容哲是人是鬼,脑子里一团浆糊。
“不对!”太子一声大喝,“你是假冒的,二皇兄现在正躺在刑部停尸房,你究竟是何人?敢冒充皇族,罪该万死!”
“那二皇子为什么会躺在停尸房里?”
“我哪知道?!不关我事!”太子被容哲的突然出现收到了刺激,条件反射的想要把责任和自己撇干净,却反而漏出了马脚。
“我只问二皇子怎么死的,又没有说这件事跟你有关系,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哪有?”太子让自己冷静下来,“二皇兄被奸人所害,死于非命,对此我也非常伤心,所以想要赶紧把凶手绳之以法,你又是为什么冒充二皇兄,是不是二皇兄的死和你有关系?”
“我何时承认过我冒充了二皇子。”
“不是冒充的,你还是真的不成?”
“我怎么不能是真的了,三皇弟,是不是做贼心虚了,就这么不想见到皇兄吗?”
“你胡说八道!我亲眼看见二皇兄被推进了停尸房,现在还放在那里,不信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不用去看了,我把你的二皇兄带过来了。”
“什么?!”
“来人。”
两个刑部的人抬着一个长长的担架走过来,放在地上。
“三皇弟,这不就是你的二皇兄吗?你过来看看。”
太子突然有些胆怯,坐在马上不敢上前。
“怎么了?三皇弟,难不成二皇兄的死跟你有关系?”容哲顶着一张这样的脸,说出这样的话,分外让人别扭。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自然要过去看看,等验明真伪,你就等死吧。”
太子强作镇定,走上前去,掀开蒙着尸体的白布,头被固定住,放在脖子上,一个站着,一个躺着,容貌确实一模一样,众人大惊。
“看见了吗!这才是本殿的二皇兄,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只肯认一具尸体,当你的二皇兄,我真人站在这里,你却不愿意承认呢。”
“你绝对是假冒的,现在二皇兄的尸首已经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我就让你看看你的二皇兄究竟是什么?”
说罢,容哲俯身靠近尸体的头颅,伸手从尸体的脸上接下一张面具。
“看清楚了吗?”容哲指写这个陌生的人,“这是你的二皇兄吗?”
“这!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不敢置信的 看着地上的陌生的面孔,“是不是你们把尸体掉包了,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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