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于耿细了吸鼻子,“谁在暗地里想我?诶……不会是九玉吧,嗨呀,肯定是她。嘿嘿!”一个大男人,就那样傻笑了一个下午
“唔唔——”这边,楚云风极速地摇着头,好似要摆脱些什么,“为啥突然感觉那么恶心……”
再看眼前,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还在上演那蕴藏在眼神之中的好戏,“嘿嘿!”楚云风不由又笑了两声。
这次,厉隋没有看他,反倒直接对吴寒下了命令,“吴寒,以后云风就是你手下了,懂我意思吧?”
还没等吴寒反应过来,后脑就被人重创了一下,直接昏迷过去了,“没事了没事了,你们继续……”话音刚落,再看门口,早已没了二人的身影
“跑的还真快……”
薛九玉眉头一皱,“别打岔!”
汗毛直竖,厉隋连忙点了点头,“那个,姐姐,你到底要做些什么啊?”
薛九玉一指那间自己被于耿抱出来的屋子,“我要回那间屋子住!”
“什么?”这次,不光是厉隋,叶锦羽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一听完薛九玉的话语,厉隋当场就急了眼,尽管竭力想要保持自己的威严,却还是失了礼数,“大姐,你不刚走吗?咋又回来了?”
“我乐意!”薛九玉银牙一咬,厉隋脚一软,又瘫回了自己刚才起身的那个位置,满脸颓丧,小声说着,“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薛九玉一声狡黠的笑音,拉着叶锦羽就往外走,刚一出门,薛九玉就脸色发白,瘫倒在了叶锦羽的怀里,“送我回去。”
身上本就有伤,坚持这么久,也算薛九玉尽力了。
望着薛九玉和叶锦羽离去的身影,厉隋可谓是满脸的不愤,脸上青了又红,红了又紫,最后竟还真给他逼出了几滴眼泪,“全泡汤了……”
那边,薛九玉边走边回头,隔着被厉隋推开的木窗,悄悄地看着他在里面像孩童般哭闹,不由笑出了声。
“噗嗤!”
“姐,怎么了?”叶锦羽一脸茫然。
薛九玉摇摇头,只是憋笑小声说了几句,“没什么,没什么……”
金秋繁忙,但那也是针对这红尘之间的穷苦人家,富人贪享这盛世安宁,在这大周律法的边缘为非作歹,压榨民脂民膏。
“咔嚓——咔嚓——”叶锦羽默默地坐在薛九玉身边,看着姐姐养着花朵。薛九玉剪除那些枝丫的手法娴熟,一看就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
远处,早已处理完政事的厉隋倚在宫内长廊的一处隐秘的栏杆出,嘴里叼了片树叶,丝毫不在意风度地撑着头,看着远方一起共事的两人,心中积郁。
“楚云风,跟老子一起去逛窑子!”
屋顶上,正晒着这夕阳的楚云风一个踉跄,差点没摔下来,眼中满是震惊,不可思议。
“真去?”来到厉隋身边,低声询问。见他点了点头,楚云风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啊……”
“嗯?”厉隋狠狠地看了楚云风一眼,此时的后者却是有话也不敢直说,灰溜溜地跟着厉隋往宫外走去。
“要不?给你来只兔子?”
“你来当?”
“好啦!”薛九玉放下剪刀,高兴地把那盆景致推到叶锦羽面前,一脸的洋洋得意。
叶锦羽趴在桌子边缘,仔细欣赏,夕阳斜照,他的眼中好似有光,“哇!好棒!”
“那当然!”薛九玉高兴地摸了摸叶锦羽的头,接着又拿出了一系列消磨时间的工具,例如:针线、丝绢、胭脂、水粉。放到以往,这类女红都是叶锦羽不会去接触的,但薛九玉喜欢。此刻一同打发时间,也就没那么多可挑剔的了。
“那个……”
“嗯?”
“姐姐,有书吗?”
薛九玉白眼一翻,狠狠地点了点叶锦羽的太阳穴,“你个书呆子,是不是书读傻了?”
叶锦羽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正打算放弃这门心思跟着薛九玉一起学学女红,却不料后者一笑,竟是从袖间捻出一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许多的文字。
“啪!”薛九玉一把把那张纸排在了桌子上,“咯,看这个。”
“这是?”厉俊辞将那张纸片拿起,入眼,上面书了四个小字:水盆羊肉。“食谱?”
“没错!”薛九玉把那张食谱从叶锦羽手中拿过,举起,放在阳光下观赏,颇为自得,“我可把于耿爱吃的都给记录在这张纸上了。咯,你的东西以及那些书还没整理过来,你想看书就用这个凑合凑合吧。”叶锦羽慢慢地接过那已经有些泛黄的纸页,上面散发着一个女子的体香,可谓是薛九玉的贴身之物了。
屋内,薛九玉做着女红,叶锦羽看着菜谱,两人均一言不发,但叶锦羽总是忍不住偷瞄一眼薛九玉。
太阳西下,屋内,渐渐地暗了下来。
薛九玉取过一根红烛,准备去唤了留守宫内的太监吴寒,让其点燃。
突然,叶锦羽拉住了薛九玉的衣摆,后者回头,叶锦羽终是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姐姐,既然你那么喜欢姐夫,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跑回宫啊?”
薛九玉脸红,“谁更你说我喜欢他啦?穷小子一个,还是皇宫住的舒服,尤其是没了那个碍眼的女人。”
叶锦羽沉默,他知道薛九玉口中的女人是厉隋的妈妈
正当叶锦羽驰骋于自己的心绪之中,一阵香风袭来,薛九玉已然贴在了他的耳边,细细低语,“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心里平衡些,给你找点当皇后的活,明天,我会教你妇人之道。当然,你爱学就学,只是当心以后厉隋找个小妃子,把你这放不上台面的大正宫给挤下去了。”
一声轻笑,薛九玉出了门。
叶锦羽隔窗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沉默不语。
“如馨……”
“行皇后之事,养皇后之德……”
抬眼,薛九玉走出好远,已然没了踪影;仰望天空,血红的夕阳残照,那是这自然最后的倔强,一如那少女,喊着“公子”
当年城郊,柳絮纷飞
“春风今年吹,公子归不归?燕然未勒无计,万里长征人不回。
跋山涉水,看过大雁纷飞。曰归曰归,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是城郊,小娘子的唱腔,而她们旁边,较远处,有个姑娘雀跃鼓掌,听得欢喜,却只听了个小调,没听得半个字来,她也不恼,自得其乐,回到城中。
卿不见,作古书庐下总角之音;卿不见,榕树池边小子欢颜。但得闻,少男少女走街串巷;但得见,鲜衣香囊倾世之言
姑娘杂糅这她那些杂七杂八听来的小调,一句一句,唱的兴高采烈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领家有女长成,鸳鸯被里可成双?
车水马龙,既见天之欢喜;一现昙花,半世倾心十五欢……”
“嘿嘿!”说完自己编的小曲,姑娘自己都笑了。
“如馨……如馨……”
天,渐渐地黑了。不知为何,叶锦羽只觉得那般伤感。
那盆景被黑夜吞噬,眼前,伸手不见五指
担惊受怕,又有些昏昏沉沉,不知为何,只觉得举世无依。一抹晶莹,自叶锦羽的眼角缓缓流淌了下来。
“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昨夜楼风峭,肌寒骨如削。
不见旧人妙,只感今人渺。
难着风雨萧,长夜不觉晓。”
“这死吴寒,跑哪里去了?说好的在这个拐角呢?”
“还有那个厉隋,大晚上的,带着楚云风出去鬼混了?”
一路上,薛九玉骂骂咧咧的。她本就怕黑,而宫中侍奉的人本就稀少,以至于蜡烛也点的不多,基本上处于一种乌漆嘛黑的状态。好不容易,找到了御膳房,薛九玉这才借到了火,往回走,却又不知道哪条是回去的路
“哎呀!”还不小心摔了一跤,薛九玉抚了抚自己的脚踝,无可奈何,幸好没伤到筋骨,也幸好没用那只受伤的手着地,否则今晚算是回不去了。
“看来,我还得教教那个厉隋……”
青楼里,喝着闷酒的某人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
“吱呀——”房门被人推开,还没等薛九玉的高兴劲来,发出欢快的叫声,叶锦羽就已先她一步睡着了。无奈地拿了一床被子,薛九玉给叶锦羽披上了。看着烛灯下娇美的叶锦羽,薛九玉不由嘟了嘟嘴。
接下来的几天,薛九玉每天都是如此,拉着厉俊辞做一些女红,要么就是带着他到皇宫的各处赏花。
老是有人在暗处偷瞄,可薛九玉每个地方都不久留,好似生怕某人得手。
自大唐改了国号为大周,这“开国”的皇帝从来就没这么憋屈过。不是太监,却过起了“太监”的生活。起得比楚云风这只“猪”早,睡得比吴寒那只“狗”晚。有时候厉隋都好奇,到底是他是皇帝还是他们是皇帝?
“一起吃个饭?”厉隋像极了一条狗腿,搭在了薛九玉的肩头,然后手就不由自主地朝她身边叶锦羽的腰际摸去,结果腰带还没触着,一声脆响,厉隋的手背被人打的通红,小幅度地抬起双眼低瞄,只瞧得一双冷冽的眼睛,合着那眼睛里那如刀锋般的眼神,“厉隋!”
“啊!”
“哎呀,又咋啦?我去!”楚云风刚一进殿,就瞧见厉隋躺在地上,脸上肿了几个大包,被揍得跟个馒头似的。在黄昏时分夕阳的映照之下,楚云风定睛一瞧,倒还真有几分那么“大富大贵之气”,不禁笑出声来。
“喂!厉隋,谁把你打成这样?”
一个头顶平时两个大的叶锦羽缓缓起身,肿的发紫的眼睛连续眨巴了好几下,才终于看清眼前来人,“哦,是楚云风啊。”
“嗯,你怎么?”
“啊?你大点声?”
“我说,你怎么啦?”
“哦,没错,那小娘们给我整木了。”
“你有事吗?”
“哦,对!明天叫那些大臣没事退朝,我就不上去了。”
“大哥,你还好吧?”
“哎哟哟——嘶——啊——小娘们恐怖如斯。我还可以,可以……”说完,某人就晕了过去。
“太医,陛下他还好吧?”
“额……这个……”
“有话快说!”
“这个、这个……”
“哎呀!你急死我了!”吴寒看着眼前的老者,恨不得快跳起来了。
老者:“这个这个……还还还还好……”
吴寒:“……”
喜欢农女福妻有点田请大家收藏:()农女福妻有点田青豆小说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