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不如长工,第二,猝死我送你棺材还有墓地。”
“喔,我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主家呢?”万里毒哀嚎一声,还不得不被厉隋给拉去给皇贵妃,初墨瑾渝看病。
“你要晓得,我是下毒的,不是医毒的,我是毒医。”
“有话直说。”
“好,我治不好你别把我扔那炼狱去。”
“嗯,不用你治好,你只要看出是什么毒就行。”
“那就好,跟你说,不是我吹,这天底下除了新出来的,没名没姓的,还没我不认识的毒呢。”
“嗯,你要是吹的,我就扔你去北漠。”
“我…”
到了别院,万里毒一改之前小孩子模样,正经八百,仪态万千的走下马车,做足了隐士名医的派头,进了正厅,端端庄庄的坐在客位,厉隋坐在主位上,等着皇贵妃。
“隋儿,你来了。”
“娘,这是江湖上一个朋友,医术高超,让她给你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伯母,我叫李婉儿,是神医谷的弟子,跟深兄是多年的朋友了。”
“婉儿姑娘,那就麻烦你了,真没想到,神医谷竟然还在。”
“不碍事,晚辈的本分,伯母,您坐在这,我给您把把脉。”
“好,隋儿你也不说清楚,。”
皇贵妃领着两个孩子坐在椅子上,万里毒坐在旁边把脉,和厉隋两人用眼神交流。
“你什么时候成神医谷的弟子了?”厉隋微微皱眉眯眼。
“你管我。”万里毒挑眉,嘚瑟。
“编的吧?我娘可知道神医谷。”厉隋挑挑左眉,眼神示意了一下皇贵妃。
“知道又怎样?我真是神医谷的。”万里毒眨眨眼睛,最后瞪了一下厉隋。
“神医谷要都是你这样的,估计也不叫神医谷。”厉隋小小的翻了个白眼,嘴角微微下撇。
“你是在挑战我?”万里毒眯眼瞅着厉隋。
“随便你怎么以为。”厉隋无所谓的看了万里毒一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伯母,你这毒倒是好解,不急,刚才听伯母似乎知道我们神医谷?毕竟神医谷已经有百年不出世了。”万里毒挑衅的看了一眼厉隋。
“哦,当年有缘和神医谷华生神医认识,多年不联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皇贵妃认识我们谷主?真是有缘,谷主近日还好,不过我也许久没有回去了。”
“哎,你们神医谷就这点不好,这弟子一满十八岁,就要出谷历练,直到三十方可回归,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皇贵妃怕是记错了,是十四岁就就出谷历练的,四十五岁可以回去。”厉隋和万里毒对视一眼。
“哎呦,我这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哪里有,伯母可是正当年呢,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
“挺会说的,跟你们谷主那个木头疙瘩可不一样。”
“伯母和我们谷主交情不一般吧?”
“都是过去的事了。”
皇贵妃闭上眼睛,嘴角的笑也带了一丝苦涩,万里毒看了厉隋一眼,并没有再说话,厉隋看着皇贵妃,看来母妃和那个谷主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我娘的毒怎么样了?”
“伯母您稍等,深兄跟我来。”万里毒和厉隋去了外面花园里,皇贵妃似乎心情不好,并没有理会。
“我娘到底怎么回事?”
“皇贵妃所中的毒很难说。是长期吸入一种毒药所导致的。而且皇贵妃体质特殊,似乎身体里本来就有一种毒,两种毒和在一起,我也很难推断。”
“本来就有一种毒?是不是同时被人下了两种毒?”
“不是,一种毒之前已经有三十年的历史了,一种不过下了几个月而已。”
“那怎么办?”
“你的黄金蛊要是没解,那你的血就是最好的解药,黄金蛊克天下万毒,如今一年之期未到,该是最好的解药,可是你去苗疆已经解了它,现在你也不过是凡人一个,就只能去找下毒之人要解药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蛊,和黄金蛊一样的功效,但是没有副作用,有半年之期的效用?这种蛊可不可以用来医治别人?”
“不可能的,这种蛊不可能存在,你可能不知道黄金蛊的来历,黄金蛊因为外形酷似黄金而得名,但是它远远比黄金珍贵的多。”
“嗯?有多珍贵?”
“这种蛊,本是苗疆巫族上古以来,一直传承的蛊,但是这种蛊从三百年前苗疆大乱以后,就失踪了,说是被苗疆叛徒给毁了,从那以后,曾经显赫一时的苗疆就离开中原,退回雨林,终日过着潮湿的日子,当时死了不知道多少苗疆人,终于在雨林安定下来,也只是个小附属国,小部落罢了。”
“这个我知道,当初的混战,厉家,秦家,容家,齐家四个家族成为最后的赢家,戎狄易主项家,西域之主西王母被打退回西北。”
“没错,你知道为什么沦为小部落的苗疆能在十年前突然崛起,并列七国之一吗?”
“这我倒是没想过,也没什么记载,好像是六国国君默许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本来苗疆丢了黄金蛊,所以他沦为小部落,二十多年前,苗疆的上一任圣女,意外捡到培育黄金蛊的幼蛊,不料幼蛊太过影响人的心智,苗疆的上一任圣女从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性情大变,嗜杀成性,野心勃勃,誓要与六国决战,在她计划将成的前一晚上,被如今的巫祖,一掌拍落悬崖,死了。”
“然后呢?”
“然后,苗疆王听说妹妹因为这个而死,十分生气,恰巧苗疆王妃身中奇毒,唯黄金蛊可解,所以苗疆王发誓,一定要养成黄金蛊,为妹妹报仇,救回妻子。”
“哎,所以苗疆王整天研究黄金蛊,苗疆交给了深明大义的巫祖,最后,我也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可能是苗疆王妃的突然去世,刺激了苗疆王,苗疆王虽然研究出了正宗的黄金蛊,但是却以身祭蛊,也死了,年迈的巫祖和现任圣女,开始挑起大梁,而自从苗疆的黄金蛊一出,整个天下都为苗疆让路了,苗疆一跃而起,成为七国之一。”
“这个黄金蛊真有这么厉害?”
“不止呢,你听了黄金蛊的功效,会能吃惊。”
“嗯,你说。”
“黄金蛊进入巫族人的身体,那是延年益寿,好处无尽,进入外族人的身体,你应该知道后果。”
“仅仅是这样,没办法让六国都畏惧吧?”
“当然不止,这种黄金蛊,又名瘟疫蛊,神蛊,它几乎无所不能,只要母蛊主人愿意,子蛊的寄主可以变成杀人狂魔,就算死了,他体内的黄金蛊还可以分裂成无数的幼蛊,自己找到新的寄主,然后母蛊的主人还可以控制这些人,然后这些人死后,幼蛊还能继续分裂,无穷无尽,极其恶心。”
“如果杀了母蛊的主人呢?”
“这是所有人第一念头,但是,苗疆绝对不可能随便找人下黄金蛊的,这次下到你身上,绝对是我的功劳。”
“你这是在害我,要不是锦羽和巫篱有些交情,估计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不是解了吗?”
“你还没说,如果杀了母蛊的主人是不是就可以了?”
“是,杀了母蛊的主人,母蛊在人身体里待久了,就会影响主人的心智,所以无论什么样的人,无论被下母蛊还是子蛊,都是苗疆用来威慑天下的棋子罢了。”
“原来是这样,如果母蛊主人意志坚定,一直让子蛊寄主平安无事,会怎样?”
“这个期限只有三年,三年后,母蛊和子蛊都会失去控制,被压抑的黄金蛊会十分可怕,失去所有人的控制,甚至可能会毁灭整个天下。”
“不能解吗?”
“怎么解?就是你一开始,没到一年时,你就取出子蛊,这样苗疆用秘术让黄金蛊逆生长,重回曾经的状态,这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哦,”厉隋的手有些微微发抖,眼神偏离,他心中十分不安。“你说黄金蛊不可能被复制?”
“对,这种蛊要是能被复制,可不是天下的灾难?”
“你给我把把脉。”厉隋挽起袖口。
“怎么了?”万里毒有点弄不明白厉隋的意思。
“别管那么多,给我把脉。”
“一惊一乍的,伸手。”
万里毒本来一脸不耐烦,当手指搭在厉隋手腕的一瞬间,突然脸色大变,捏住厉隋的手腕,眉头深皱,不可置信的两只手腕反复把脉。
“怎么了?”
“你体内的黄金蛊没有被取出来!”
“你说什么?!”厉隋也没办法淡定了,刚听过的传说,怎么这么快就印证在自己身上了?
“是真的,错不了,你体内的这个蛊,绝对就是黄金蛊。”
“你以前不是不了解黄金蛊吗?这次怎么知道这么多?”厉隋还是不能相信,明明已经取出来的东西,怎么又回去了?苗疆在耍诈?那锦羽岂不是危险?
“因为这件事,我特意写信请教了神医谷的前辈,这件事,估计连巫篱都不清楚。”
“原来是真的,苗疆居然在耍诈!”厉隋现在心里很乱,锦羽还在苗疆,究竟有没有遇难?苗疆想做什么?
“那怎么办,你体内的黄金蛊如今还有一个月多的期限,这该怎么办?”
“你有没有把握取出黄金蛊?”
“没有,一分都没有,黄金蛊在人的心脏处,剖开心脏,拿出黄金蛊,你必死无疑!”
“那苗疆是怎么做到的?”
“苗疆有训蛊的令子,可以让黄金蛊离开心脏,然后剖开肚子就可以,危险不打,但是我没有!”
“你的意思是,如果母蛊的主人愿意,我将会在一个多月后,失去意识,被人操控?”
“这是最好的结果,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母蛊的主人不想害你。”
“怎么可能,给我重新下这种蛊,不就是图谋天下吗?”
“可是你别忘了,在苗疆,有谁具备寄生母蛊的条件?巫祖和圣女,二者无论哪一个死去,都是对苗疆的巨大打击,所以,一定是一个没有那么厉害,但是对苗疆足够忠心的人,在这一个月有余的时间,快马加鞭,赶去苗疆,在寄生母蛊的时候,杀了那个人,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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