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主子卖艺不卖身 第61章
苏黎需要一个人给他捧哏,他看向杜锐澜,杜锐澜忍笑:“我怎么会不知道。”
苏黎只需要他搭一下就行了:“蛇在一般人看起来攻击速度是很快的,但是我们猫看来就像慢动作一样,我们打蛇打得特别狠……”
“是吗?”杜锐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然后掏出手机:“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什么?”苏黎探头去看。
那是一段视频,画面有点晃,是随便拿手机拍的,画质倒是不错,正中间一只周身雪白、只八字开脸灰黑色的布偶猫,抬着前爪歪着头,全神贯注地顶着眼前的逗猫棒。
苏黎:“……”
拍视频的人显然也是拿逗猫棒的人,他猛地向后一甩,布偶冲上去前爪一扑,却扑了个空,逗猫棒往上一挑到了半空,布偶人立起来,探着前爪抓,那人使坏,逗猫棒往猫咪身后放,猫憨憨的,扭不过去,一下子翻车了,摔了个四脚朝天。
接着那猫就生气了,也不管逗猫棒,翻过身直接冲着镜头扑过来,画面空了,镜头一阵乱晃,夹杂着杜锐澜笑着告饶的声音,最后就看到那只布偶跑出来,气愤地把地上的逗猫棒给咬烂了。
苏黎不想承认,那猫是他。
逗猫棒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发明!
苏黎气坏了,张牙舞爪的:“你留着这个干什么!”
杜锐澜把手机往后藏,不让苏黎抢:“看你可爱。”
“你是看我傻吧!”
杜锐澜笑着:“我原本没有这么想的,可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越看越觉得傻了。”
苏黎绕来绕去地从他身体两侧偷袭,想要把手机抢回来,然而他引以为傲的敏捷性在对方的体力和身高压制下失去了作用,两人你来我往地打闹一通,最终一起倒在沙发上,苏黎被按在杜锐澜怀里,双手动弹不得,只有腿能扑腾。
“这不是我的问题,是你不会玩逗猫棒,”苏黎嘴上依旧不肯认输,“逗猫棒是一定要让猫抓住几次的,要不然猫会不高兴,会怀疑猫生,会抑郁的!”
杜锐澜微微气喘,从身后扣住苏黎的手臂,感受着他暖呼呼的身体在自己怀中不安分都扭来扭去试图挣脱:“你抑郁了?”
苏黎一边挣扎一边道:“我抑郁!”
杜锐澜嗤笑:“吃的比谁都多,睡得比谁都香,你要是抑郁了,天底下没有快乐的人了。”
苏黎说不过,挣不脱,脸都涨红了,突然灵机一动,不挣扎了。
杜锐澜以为他怎么了,要松开手,却看到面前毛绒绒的头顶上突然间支棱起来一双耳朵。
浅灰色的猫耳朵,圆乎乎、俏生生的立着,上面覆盖着一层细腻的绒毛,耳根处一捧蓬松如絮的长毛。杜锐澜的呼吸先是一停,接着便乍然急促起来,靠近他的那一只耳朵被呼气碰到,抖了一下。
杜锐澜一下子松了手,心脏被一股澎湃的潮流击中,让它快速跳动起来,像是潮涌时的海浪,按捺不住的躁动。
苏黎重获自由,笑嘻嘻地反过来把杜锐澜压住,他小小一只,不像是桎梏,反倒像爬到杜锐澜怀里投怀送抱。
苏黎捏着腕子把杜锐澜的双手按在沙发靠背上,腿也压着杜锐澜的腿,神气活现的:“快点给我道歉。”
杜锐澜盯着他的耳朵,苏黎这个姿势高过了他,从他身后投射过来的灯光把那一双毛绒绒的耳朵拢上了一层光晕,看着更软、更绒了,别说道歉,这会儿就是让他喊苏黎祖宗,他也认了。
“我错了崽崽。”杜锐澜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耳朵,喃喃道。
苏黎大为惊奇:“这么管用?”
他笑着,杜锐澜突然感觉到手心一痒,一低头,竟然看到一条蓬松的大尾巴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心。
这下杜锐澜的呼吸都困难起来了。
偏苏黎还把头转来转去地给他看:“好玩吗?”
杜锐澜伸手去摸,热的,软韧,触感细腻,是真的猫耳朵。
他撩开苏黎鬓角的短发,那里还有一双属于人类的耳朵,白皙小巧,连耳蜗的形状都格外好看,杜锐澜突然捂住了他的耳朵:“能听到吗?”
苏黎笑了起来,指指自己头顶上的猫耳朵:“这个就是变化了一半,只是个摆设,听不见声音的。”
太神奇了,杜锐澜轻轻揉捏着,不住感叹。
苏黎说:“是不是比他们在网上买的那种兽耳好看多了?前两天岚姐还说直播的时候买两个猫耳朵戴,我就用我自己的。”
“想都别想。”杜锐澜不假思索道,“我给你买,你自己的藏好了。”
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除了我,别给任何人看。
第42章 海钓
第二天两人九点起床洗漱吃早饭,收拾一番,九点四十的时候刘峰的车准时来接了,到了港口,侍应生带他们登上船,早有七八个人在等着了。
这些人里面杜锐澜认识三四个,剩下的刘峰一一给他引荐,都是些有实权的二代,不至于让杜锐澜无话可聊。刘峰是个圆滑的人,知道杜锐澜要来,他立刻重新定了这次出海的名单――他来了,其余一起出行的人的身份就得是“陪客”,陪客的身份就不能太高,显不着主角,也不能太低,不够档次。
可以说是精挑细选。
苏黎上了船,看到一群陌生人,还都是看起来就非常有钱非常精致的陌生人,当下便有些怂了,亦步亦趋地跟着杜锐澜,杜锐澜也不逼他,家里的猫就是这个性格,他也不奢求苏黎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了。
一行人寒暄一场,船便出港了,海钓的区域是早就让专业人员勘探好的,离港不远。这边靠近赤道,四季如春,在H市已经落了几场小雪的十二月份依旧热得穿短裤,海风吹过来反倒带来些凉爽,苏黎和杜锐澜站在船头,看海。
一片波光,万顷无际,深蓝的海与浅蓝的天在目力所及的最远处相接,是一片壮阔的海景,两人并肩站在甲板上,苏黎看了两眼,直往杜锐澜身后缩。
“不舒服?”杜锐澜立刻回头,“是不是晕船?”
“没,”苏黎磕磕绊绊地说,“我、我晕水……”
杜锐澜愣了两秒,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