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泥佤当地的人说,有很多人家里会放置这样的红泥泥塑,这是他们这边的习俗,说家里请个真身泥塑,会保佑自己家风调雨顺,财源广进。
我也真是佩服他们的胆子,别人的尸体放置在自己家里,天天盯着他们,他们心里都不会有一点不舒服?
答案是并没有。
并且他们有的人还会用自己家人的尸体,做成泥塑放在家里,但是这种的比较少,因为将自己的人锁在泥塑里面的话,他可能就不能去转世了。
有的人心疼自己的家人,就不会用自己的家人,会从外面购买一个泥塑来摆在家里。
有个让人惊讶的数目,在暹泥佤,基本上五户人家就有三户人家的家里有红泥泥塑。
也就是说,他们的家里都藏着一具尸体!
这是让人非常毛骨悚然的事情,但是当地的人都觉得很正常,这事儿在这儿甚至是不犯法的,我们来到了这里,很有可能也会成为当地的某个红泥泥塑。
钱颐一听打了个抖:“之前在网上怎么没看到这个习俗啊,这下我们是掉进了狼窝了,有去无回啊!”
郑凯易很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钱颐:“你可别说了,你现在的技术真是蠢到家了,跟你以前比,那差了多少啊,你最近是怎么了!”
“好了。”我神色紧张:“先别斗嘴了,你们还是看看那边是什么吧。”
正说着呢,吴夫人叫人抬了一样东西过来,那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大笼子,竹子制作的,有很多尖尖角角,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吴夫人叫人将它抬到了我们的面前,把我们像是牲口一样赶了进去,然后关在里面,紧接着有人来抬我们了,把我们关进了旁边的一个水牢里面。
水牢的水又脏又臭的,还有很多蚊子,简直是要了命,可是吴夫人却笑着把我们给泡在这水里面!
脏水一接触到我们的皮肤,我们七尺男儿都不由得叫了几声,在叫的过程中,几只蚊子钻进了我们的嘴里!
吴夫人大笑:“我其实也不想对你们这样子,但是,让一个人闭嘴的方法只有这一种,等你们死了,一切也就都结束了。”
钱颐很没骨气的喊了一句:“能给个痛快的死法不?!”
吴夫人摇摇头:“暹泥佤虽然说贩卖尸体不犯法,但是,杀人也还是犯法的,我可不能冒险,直接杀了你们,不仅是触犯法律的,还违背了我们的习俗。”
她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堆话,我们也无心听,用仅剩的两只手一只在赶蚊子,这里的蚊子是真够了,又大又毒,战斗力还很顽强,我估计用不了两天,我们就被这蚊子给折磨的差不多要挂了。
临走之时,吴夫人交代了一句:“不用再给他们吃东西了,就这样,等上几天给他们收尸吧。”
之后我们就被放任在这里无人问津,我的脸也算是废了,不仅有一块擦伤,还有很多蚊子叮的包。
它们见血就非常疯狂,咬的我奇痒无比,伤口都被我抓了又抓!
郑凯易赶紧拉住我的手:“你再抓,你这脸就毁了。”
钱颐都快疯了:“马上命都没了,还在乎什么脸。”他忽然想起什么,赶紧问郑凯易:“那把瑞士军刀呢!”
这让我们灵机一动,赶紧掏出瑞士军刀,准备搞个小口子逃出去。
好在这个牢笼是竹子制作的,很容易被打开,就是非常割手,我们三个的手都扎满了竹子刺。我们没了办法,只能把衣服脱下来缠在手上,一点一点将这个牢笼打开……
终于将牢笼打开,我们三个溜了出去,加上四周无人看管,我们三个竟然出奇顺利的跑了出来,但是我们对暹泥佤根本就不熟,出来之后,我们三个连东南西北都分辨不清楚。
我们只能乱跑一通,反正远离了这个地方,那比什么都要好!
跑了许久,天色都黑了,当地开始飘出了一股浓郁的香味,这个香味有点像是熏香的味道,具体是什么味道,我们也不太清楚,反正走到每家每户都能够闻到。
伤痕累累的我们无处可去,也不敢去繁华的街上,因为大家都会盯着我们看,万一把我们的行踪暴露了,我们回去又是死路一条了。
我也脑子空白,努力的想了想接下来的计划:“钱颐,你能不能现在联系到我们的人?”
钱颐想了想:“有电脑或者网络就好办了!”
郑凯易四处望了望:“暹泥佤有网吧吗?我们去网吧看看去。”
我有些为难:“就算是找到了网吧,我们几个身上空空荡荡的,一分钱都没有,怎么进去啊。”
郑凯易立即摘下自己手上的手链,说要用这个抵钱,我认得那手链,是他妹妹郑子媛最后的遗物,没想到,还成了我们最后救命的法宝。
于是我们三个变身网瘾少年,满大街的开始寻找网吧,偶尔碰见几个人,我们用英语问他们,他们丝毫听不懂,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不知道什么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越来越黑了,就在这时候,郑凯易疲惫的跌倒在地上,我们吓了一跳,过去搀扶他才发现,他发烧了。
郑凯易逞强:“没事儿的,我们继续往前走。”
我立即翻看了一下郑凯易的伤口,发现他的伤口非常红,还有一些肿起水泡的感觉,水泡一破的话,就会溃烂了。
我紧张起来:“你这不是一般发烧,可能是发热,后期会细菌感染的。”
郑凯易苦笑:“你还有劲儿关心我,过不了多久,我估计你们也是这样的,这个传染性又高,我们三个受伤也不轻,难逃一劫了。”
我迷茫的站在原地,忽然觉得自己太固执了,要是早听了L的,我们就不会流落在这陌生的街头,一个个狼狈不堪。
钱颐看出了我的想法,他笑着打了我一拳:“想什么呢,事到如今,你还想着能用月光宝盒回到过去吗!赶紧想想逃命的办法吧。”
我点点头没说话。
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暹泥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