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四哭着扑进我的怀里,我这才有了一些记忆。
记忆中,我和夏初四早就在一起了,我们两个不仅仅是情侣,也是工作伙伴,更加是知心好友,我们两个的默契,是别人不能比拟的。
而钱颐他们,与我是一个团队,我们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也很潇洒,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这一切是怎么忘记的。
我疑惑的看着夏初四:“我是出了什么意外吗,怎么失忆的?”
夏初四一顿:“你还是没有完全想起来吗?”
我摇摇头:“没有,我努力想想起来,但是就是差那么点,明明记得很清晰,就是想不起来的感觉。”
那感觉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梦刚醒,我兴致勃勃,什么都记得,想把梦回忆一遍,好好想想,但是我仔细一想,连一粒芝麻大的事情都想不起来。
钱颐气急败坏:“这还是功亏一篑了!”
郑凯易责怪的看着我那个美女同学:“就是你,毁了一盘大棋,你知道我们铺这盘棋花了多少力气吗?!”
我记得,她叫楚潇,以前是我们班上的富家千金,后面好像听说她家破产了,她也落魄了。
难怪会在野外看见她,正在养鸡呢……
郑凯易说了楚潇一句,楚潇很生气:“错是我的错,可是我又不知道事情这样严重,谁知道他失忆了啊。”
看样子,要不是楚潇的出现,我现在可能还在他们的这场局里面。
在我的再三逼问下,他们把细节都说给我听了。
原来从头到尾发生的案件,都是假的,但是也不能完全是说假的,至少是以前发生过的,现在只不过是重新上演一遍。
我们原来是一个组织,和诡案组织差不多,不过要比它更加人员充沛一些,也更加有影响力,我们这个组织专门接的都是一些蹊跷的案子。
而这些发生过的案件,都是我们曾经破获过的。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他们还没来得及给我重演一遍!
难怪呢!
我见到夏初四父亲的时候,他话里有话的样子,还说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原来是因为他之前认识我。
还有我父母的反应,也早就见过夏初四了,一切都是他们在演戏……
我有些疑惑:“那案件中的那些死人和凶手们呢?”
钱颐不好意思的道:“那都是我请的群演,有的要钱,有的不要钱……然后你经过了夏初四的心理催眠暗示,你看起来那些人就和死了一样……实际上他们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个骗局,真是厉害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疑惑的问了问夏初四:“那你和蔡莉莉那时候,去了鬼寓,被那个坏男人绑架了,你杀了坏男人的事儿,也是假的?”
夏初四想了想道:“那是真的,我真被他囚禁了两个月!”
我一听火冒三丈,很想冲去打那个男人一顿,夏初四立即按住我的手,让我不要冲动。
“真是欠揍,心理有问题,都逼得你一个女人动手杀了他。”
夏初四一脸尴尬:“杀他的不是我,是你。”
“我?”
夏初四无奈将事情真相说出来:“蔡莉莉和我都被绑架了,凶手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心理学家,因为一些事情,他要报复社会,残害了不少人,之后得知你的存在,还故意挑衅你,就抓了我和蔡莉莉。”
钱颐补充道:“其实蔡莉莉不是因为高考失利而抑郁的,那个理由是我们瞎编的,蔡莉莉只是人长得可爱显年轻了一些,其实她都有二十七岁了,还高考呢……”
什么?!
我顿时愣住。
原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在照顾蔡莉莉,让她从黑暗中走出来,但是其实,是我让她走进黑暗里的。
蔡莉莉和夏初四被绑架后,这个智商超高,心理防线超级稳固的凶手,名叫于异闻,他带着她们两个四处流浪,与我对战。
我辛苦的在后追逐,他兴奋的奔跑各地,时不时还会折磨夏初四和蔡莉莉,来发泄他心中的愤恨。
我在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终于将其抓获,在营救她们的过程中,我处于正当防卫,与于异闻扭打起来,最后他不幸死亡,蔡莉莉目睹了全过程,又被于异闻折磨,整个人抑郁崩溃。
我算是明白了:“我是和于异闻在打架的时候受伤了,然后失忆的吗?”
“不是。”钱颐尴尬的摇摇头,将视线转移到了郑凯易那里,郑凯易一顿,连忙看着耿烨。
耿烨急了:“好了好了,就实话实说吧,你可别再抵抗了,该接受的还是要接受,该想起来的还是要想起来!”
我听得云里雾里。
“你失忆是因为于异闻在临死前,囚禁了很多人,催眠了他们,他们散布在各地,暗中伤害我们,在于异闻死后,他们就成了于异闻的幽灵一样,次次伤害我们,有一次,他们绑架了夏初四……”
夏初四被他们绑架了,但是没有生命危险,因为他们主要是想引诱我前去……可是那时候,我和夏初四已经订婚了,夏初四怀孕了。
我们打算马上就要结婚的,却因为这场绑架,夏初四流产了,我因为救夏初四而坠落下来,摔伤了脑袋。
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面,沉睡的我选择了遗忘,再次醒来,一切都不记得了。
“于是夏初四为了能够让你想起这一切,她用尽了办法,给你做心理疏导,给你做催眠暗示,都没用。”
“最后我们想出了这个孤注一掷的办法,演了这一场大戏,就是为了让你想起一切。”
这一切真相都灌输在我的脑袋里,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也有点难以接受,我呆呆的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家都沉默着,钱颐拉着郑凯易等人出去了,就剩下了我和夏初四。
夏初四疲惫的坐在我的床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却觉得愧对于她,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我声音都哽咽了,却害怕她会听出来,只能将脸藏在她的秀发里,闷声闷气的问了她一句:“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