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逸:“……”
他端面就去了桌子旁边,不再理会黎秋白,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黎秋白跟在他身旁絮絮叨叨。
黎秋白看了看外面的天,说:“今天会下雨,记得带伞。”
宿逸有做,但是出门的时候还是带了伞。
结果一天下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外面的鸟儿叫的都十分的有活力。
宿逸放学家时,黎秋白就跟在他旁边嘲笑他,“哎,想到你这么听我的话啊,挺乖啊你这孩子,哈哈哈……”
宿逸板一张小脸,闷头往前走。
“你别老闷不说话,多不可爱。”黎秋白说。
“走开!”宿逸拿伞尖往黎秋白那挥了挥,然加快步伐跑走了。
黎秋白跟,说:“这就生气了?那些人欺负你都见你还手,我就逗你一次,你就要打我,嗯……好伤心啊。”
隔天,黎秋白又和宿逸说会下雨,让他带伞,然而宿逸被他骗过一次,这次有相信他,结果下午下起了倾盆大雨,宿逸到家时,已经淋得一身都湿了。
黎秋白还在一旁道:“都说让你带伞了,你偏偏不信我。”
宿逸把书包里的书整理出来,有理会他的风凉话,黎秋白见状,跑到他身旁道:“小东西,赶紧去洗个澡,凉感冒了可不好受。”
宿逸搭理他。
黎秋白:“到时候又要花钱看病,你有钱吗?”
宿逸手一顿,把书放在一边,起身烧水去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黎秋白会帮宿逸赶走欺负他的人,到了来,有人再来欺负他,但是也有人再敢接近他,大家一致认为他很邪乎。
宿逸对这种无形孤立不在乎,每天日复一日的循环过这种生活。
周末,宿逸在家中写作业,黎秋白坐在桌子旁边,他在某一道题停留的时间稍久,黎秋白就会给他讲解,宿逸说了句“我会”,黎秋白嘴里说“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说了”,但是下次依旧。
宿逸写了一个多小时的作业,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一只老鼠,从他脚下钻过,宿逸浑身一僵。
黎秋白发现了他的异常,问:“你怕老鼠啊?”
宿逸瞳孔深处透慌乱,脸却冷静的说:“不怕。”
“老鼠去咬你的书包了,不赶走吗?”黎秋白问。
宿逸:“……”
黎秋白动了动手,那老鼠飞到门,又掉到地一动不动,就在黎秋白以为它已经死了的时候,它又迅速爬起来跑走了。
黎秋白:“……”啧,装死挺有一手。
他道:“老鼠跑了。”
宿逸一脸冷漠:“哦。”
夜幕降临,黎秋白本以为这晚也和往常什么两样,这晚十多,老道士还有来,他坐在外面的阳台,突然听到了房内传来翻箱倒柜的音,黎秋白穿进门内,就看到宿逸滚在地,在他面前还有一团黑气的气,黑气面有一张男人可怖的脸。
宿逸表情肃然,在那团黑气再次攻击来时,往旁边一滚,拿符篆就往黑气扔过去,黑气灭了些许,发出烧焦的音,男人更为愤怒的猛攻去,宿逸终究还是个孩子,落了下风被他掐住了脖子。
他双脚离地蹬腿,黎秋白站在门口,出道:“喂!”
那处两张脸都转过了头。
黎秋白对宿逸问:“要我帮忙吗?”
宿逸痛苦的挣扎,双脚蹬,喉间“呵呵”的发出音,眼中却有黎秋白求助,很显然,他的答案是拒绝。
“真是一都不可爱。”黎秋白说,话虽如,他还是出手解决了那个鬼魂。
鬼魂消散的瞬间,宿逸跌落在地,他大口大口呼吸鲜的空气,眼角渗出了泪花。
“喂,我说,我刚才要是不帮你,你可就死了。”黎秋白说。
他抬手拍了一下宿逸的脑袋,拍了个空,宿逸还是能感觉到一阵凉飕飕的气息从头顶窜过,他缓过气,平静道:“你也和他一样吧。”
黎秋白:“什么?”
宿逸:“和他一样,想要得到我的身体。”
他眸子透不符合年纪的冷冽,稚嫩的音用一种看透世俗的语气说:“你们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黎秋白顿了顿。
他这么说,倒也对。
“良心啊,刚才才救了你,你这么快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宿逸偏过头:“不稀罕!”
“是吗?”黎秋白音轻轻的问。
宿逸莫名感觉出他这时的状态和平时不一样,还未品出其中不来,他就听黎秋白道:“那就算了。”
黎秋白起身,背对宿逸往门口走去,在即将走出门口时,他道:“再见――应该不会有再见面的时候了。”
他踏出了这道门。
宿逸抬头,看他离开的背影,沉默不语,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黎秋白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