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还有人愿意陪他出去,之后都会各种各样的倒霉,最严重的一次是一个人从山坡上滚了下去,断了腿,年轻人也差点丢了命,谁都看出了这里面的怪异,有人问他是不是得罪过死去的年轻人才这么被缠上了。
年轻人后面还是说了实情,他和死去的年轻人原来本是一对,但是因为他发现对方出轨,男女都搞没有下限,这才分了手,对方和他求和他没答应,然后就是那人回乡,车祸死了。
再后来,就是宿逸路过这处,发现了不寻常,得知事情来龙去脉,也算出了那鬼生前就背负了几条人命,再拖延一段时间,那鬼只会愈发的强大,用冥婚把作恶的鬼引出来是最快的办法。
夜色降临,村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某间亮着灯的房间,李经莫坐在床边,接连几天没睡,他面色憔悴,手脚冰凉,时不时焦虑的去看墙上挂着的钟。
有人敲门,听到敲门声,他都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神经衰弱的他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崩溃。
他颤颤巍巍的起身去开门,门外是宿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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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秋白找到宿逸的住处,没看到人,他知道宿逸是去找那倒霉的李经莫去了,他在房间里逛了一圈,宿逸住的是村里一户人家的客房,房间干净整洁,沙发上放着一个帆布包,他还没走近,就已经能猜到里面放着的东西了。
他没有随意翻动,凝神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没过多久,宿逸回来了,他拿着干净的衣物去了洗漱间,黎秋白一路跟随,宿逸进了洗漱间。
黎秋白等了一会没见人出来,穿过门也走了进去,洗漱间水雾缭绕,宿逸闭眼冲着头发上的泡沫,黎秋白到了身前也没睁眼。
黎秋白在他身边转了一圈。
“你是流氓吗?”宿逸突然语气淡淡的开口。
黎秋白猛地后退两步,讪讪的说:“你知道我进来了啊。”
宿逸睁开眼转头看向他。
“我不是故意的!”黎秋白又理直气壮道,“我只是看你进去那么久没出来,怕你出事嘛。”
宿逸偏了偏头:“怕我淹死?”
黎秋白看了眼淋浴的花洒,目光中透着心虚:“倒也不是。”
“出去。”宿逸一言不合开始赶鬼。
黎秋白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过于流氓了,乖乖的出了浴室。
宿逸洗完澡出来时,就看到黎秋白蹲在门边等他,他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了,黎秋白在后面跟上,又开始问起了他下午是怎么做到让他手心发烫的。
一路上他问个不停,宿逸只字不语的回了房间。
他的玉不是普通的玉,一般的鬼魂稍稍靠近都会难受不已,但眼前的青年却是毫发无损,宿逸对他的战斗力以及目的持观望状态。
宿逸躺在了床上。
宿逸关了灯,盖上了被子。
黎秋白眼睁睁的看着他旁若无人的睡觉,他委屈巴巴的蹲在床边,双手扒拉着床:“喂,你理我一下啊。”
“……”
没有回应。
黎秋白:“你睡着了吗?”
“……”
黎秋白:“好吧,那我明天再来找你,晚安。”
他带着失落离去。
在他离开之后,黑暗的房间里,宿逸睁开了眼睛,等待了好半响,没有等到他原路返回,他重新闭上了眼睛。
所谓至阴纯体,就犹如一个阴气源源不断的体质,阴气对鬼魂来说是大补之物,鬼魂如果得到,绝对受益匪浅,他自小就受到鬼魂的垂涎,有无数的鬼魂想要用伪善的样貌接近他,夺取他的命格,但是那些手段对宿逸不管用。
宿逸的眼睛就像一个人形检测器,他能从一个人周身所弥漫的气场,判断出旁人对他的善意和恶意,不过这点在黎秋白身上失了灵。
黎秋白没有走远,他坐在宿逸所住的那户人家楼房的楼顶上,眺望着远方的风景,夜里的森林树影丛丛,像是包含着无尽的危险,让人心生怯意。
凌晨两点半。
某户人家家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成年男人的身影,他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去,面容憔悴。
黎秋白坐在楼顶,自然也看到了这场面,他目光停留两秒,没有理会,但没过十秒,他楼下的门也打开了,宿逸从中走了出来,黎秋白看向他,宿逸似有所感,抬头看去,在光线暗淡的环境下,和楼顶的黎秋白对上视线。
黎秋白笑得没心没肺,和他摆了摆手,直接从楼顶一跃而下。
“你要去哪?”他问。
宿逸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黎秋白偏头想了想,说:“和你在一起很舒服,我想离你更近一些。”
宿逸闻言,没有再问下去,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隐隐发烫,他道:“别跟着我。”
“为什么啊?”黎秋白没有听他的,在他抬脚的瞬间就跟了上去,“你要去哪?这都深更半夜了,你不睡觉出来做什么啊?”
宿逸:“……”
宿逸一时半会甩不掉黎秋白,他摸着口袋里的符咒,拿出一张,夹在食指和中指指尖。
“这是什么呀?”黎秋白好奇的凑过去看。
宿逸嘴里默念咒法催动符咒,咒文发出微弱的光芒,黎秋白没有见过世面的睁大了眼睛,“还会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