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奈眉头微锁,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
杨池鱼的心跳声放大了,越来越大,吵得他想要戳穿鼓膜,却没有办法阻止严奈继续说下去。
他入圈是为了找一个人,也和严奈简单地提起过。在他放弃寻找的时候,找到人的这天却终于来了。
命运同杨池鱼开了个玩笑,应证了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严奈轻笑:“在‘夜莺’,你也记得的。我前后的第一次,都被你拿走了,大姐姐。”
杨池鱼的声音卡了壳,半晌摘掉了假发,脱下破损的长裙,去卸妆洗脸。
严奈在做爱时给了他很多和当年相同的暗示,都被他一一刻意忽略,但纸包不住火,终究要摊牌。
回来后,杨池鱼呐呐然地叫男朋友的名字:“严奈。”
“嗯,我叫严奈,而你叫杨池鱼,要是七年前知道就好了。”严奈摊开手心,捧着一团空气,苦哈哈地盯着它瞧,“命运这玩意儿,真是不讲道理。”
“七年前知道的话,会怎么样?”
“那我见了你,”严奈手指圈起,大不敬地弹了年长的男友一脑门,在杨池鱼吃痛地捂住额头时,笑了起来,“肯定绕着你这个妖孽走。”
我说不会虐,有人信我吗
鱼哥对小号奈奈子的记忆可见:第四章 ,第十章
第15章 又打不过,闭眼享受
七年前的平安夜,“夜莺”举办了一个小型的面具主题派对,为一夜情人士寻找刺激。
夜莺是筛选措施相对缺失的混合性向酒吧,经常混入奇怪的生物。
三个男人就这样穿着女装混了进来。
周繁的这个客人点名要主人陪他一起享受被男人搭讪的快乐;周繁为了陪他找感觉,穿上了碎花小洋裙,成为了“绿叶”。一个人穿太羞耻,他心安理得地把杨池鱼拉了过来。
金刚芭比没有选对风格,搭讪者寥寥无几,周繁在客人的笑声中问杨池鱼:“你真的不进艾克哈特?俱乐部有俱乐部的好处,一个人在非正规场合约野生m多危险啊,就像这个酒吧,我和门童说我是女人他都信。你别约出事了,让警察抓进去。”
“我能有什么事,他们愿意被抽死,我还不想费这个力。”杨池鱼说,“你说过我陪你过来,不提这个的,你知道我懒,而且讨厌规则和束缚。”
“行,辛苦你陪我了。”
“为什么让我也一起女装?”
“要死一起死。”
“你穿裙子太丑。”杨池鱼一撩自然的大波浪,露出嘲讽的笑容,卷曲的假睫毛都是嚣张的模样,“说到底还是你一个人阵亡。”
客人掩住嘴唇,哈哈地笑,和杨池鱼一起损周繁,“主人,您真的不合适,或许我该退钱换人,我看Master Young就很合适。”
周繁把要掉下去的沉甸甸的义乳往上托了托:“Lily,不许花心,在Young面前,给我留点威信。”
“好的,主人。”
周繁凑近杨池鱼,压低声音问:“你平时就很刻薄,今天怎么意外的更加难搞?”
“呵。”
“说嘛,满足一下我该死的好奇心。”
“死老头终于忍不住把小三和孩子领进家门,他们三个人阖家欢乐。我那后妈把我亲妈的牌位扔到门外,都是做给我看的,你以为我过来陪你是为了什么?”杨池鱼低笑,“再不跟着你疯一把,我怕我真疯了。”
“哦,又是杨老头的幺蛾子,早知道我不问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像我都不知道我爸妈还活着没有。”周繁猛拍杨池鱼的肩膀,“出来玩不扫兴,你看看这酒吧里有没有你喜欢的?我男女通杀,帮你勾过来。”
杨池鱼笑着白他一眼:“我需要你帮?”
这一晚,杨池鱼本不打算和人春风一度,兴致缺缺地看着傻叉周繁和他的女装系客人互相调情。快到结束的时候,来了两个男人。
杨池鱼一行人是奇葩三人组,这两个男人就是搞笑二人组。
年长的那个头发不多,脸上泛着油光,大金链在脖颈间晃荡,高调地抖着腿,把玩着脖子上两根手指粗细的链条。
他带着一个个头高挑的年轻人,年轻人全身都很白,只有脸上抹了油彩,像是刚从京戏片场下来,没来得及卸妆。
他的身材骨骼却是绝佳,杨池鱼看着那对比自己更翘的屁股,起了一丝可耻的妒忌。
夜莺提供不合法的有偿性服务,金链中年人入座即点人,高调地说要给年轻人开个荤,扳正他的取向,大学毕业后好早早结婚生子。
听说年轻人是同性恋,还想过来尝女人,周繁路见不平,自告奋勇,用女性的姿态去肏了那个“脸谱”,早早浇灭他骗婚的图谋。
奴隶笑他就是想尝鲜,周繁也不否认,杨池鱼低叹一声:“你也不怕这身把人吓死。”
周繁推了一把他,示意三人中最像女人的杨池鱼出马。
“我去,有什么好处?”
“你去肏他一顿,我以后再也不提推荐你进艾克哈特。”
“成交。”杨池鱼一打响指,贝母白的甲油在酒吧霓虹灯下闪着幽光,“就这么说定了。”
*
大金链看到杨池鱼,面露一丝痴迷,依依不舍地把带来的小子交给了他。
杨池鱼也得以看清那条金链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