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到了唐从筠的耳朵里,这个句子言简意赅意思就是:我要吻你。
不出所料,锋北下一秒就衔起了他的嘴唇,技巧性极强地挑逗了两下,把调情和冲动的分寸把握得极好,恰到好处地伸出手分开两人,刚刚还在人腰上的手已经游走到了脸上,带点按压意思地抹过唐从筠淡粉色的嘴唇。
唐从筠虽然是个十九岁气血方刚的年纪,但是可能“方刚”的不太是地方,红色全部都冲到了脸上。
“走了,我拿个东西,你今天怎么还在上面?”锋北转头去桌子上找东西,头也不回地问道。
听了这个问题,唐从筠就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全身汗毛都乍起来了。不过,因为锋北是背对着的,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
“今天…”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跟某人待久了,竟然也变得撒谎不脸红!换了种语调道,“这叫欲擒故纵,都没有算你不记得我的账,不如你让我再吻一次,我就原谅你。”
“得了吧,再吻下去不是你先变成红灯笼就是都得起火,没事干了青天白日的。”锋北道,转过来手上拿着一块电子玻璃板,上面是南境一直到大楼这边的环形地图,才被拒绝过的唐从筠甚至连委屈都没演完,就被这个地图吸引了过去。
左下角还有完成日期,还是昨天。地图上画着南境驻地外的所有路线和重点“地标”,这些“地标”全部都是A国军部为了防御而给他们命名的,比如港口叫做马莱森港,守卫军脚下的那座山叫做特维山。
而现在,特维山的平面地图下面,被锋北画上了个叉——应该就是说海盗打穿的那条通道。
“将军,这个位置确实很合适。”唐从筠拿着地图突然这么道,然后他把手放在了上面指着画了叉的地方,随后一路滑到了马莱森港口,“这是一条直线,中间的遮蔽还很多,无论是旧的还是新的,哪条巡逻路线都可能躲过。”
锋北看了他一眼,把嘴上的刀子全部对准了可怜的海盗,笑着道:“海盗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他们很可能压根都没有‘货比三家’,第一反应就是怎么方便怎么来,踩着西瓜皮,最后走到山下的时候,想要从哪边挖就从哪边开始挖。”
“我们之前太大意,自己脚底下都快住了一层人都没发现,”锋北道,“但是这种大工程,要是纯人力来做,绝对要累死一大批人,当修长城呢。”
“所以肯定有机器!”唐从筠道,得了锋北一个“肯定”的眼神后,没有等到那人接着往下说,就自动把后面的话都说了出来,“但是有机器就有能量波动,还有噪音,就算隔着几层泥沙或者石头,也不可能听不见。一定有什么‘消音’技术。”
“对。”锋北只说了这么一个字,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唐从筠有点骄傲的眼神晃到锋北的脸上,对他灿烂一笑,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
“海盗不可能有这种‘小零件性质’的科技工具,所以,背后肯定有技术支持,这就可以根据‘通道’挖通的时候推断出海盗和B国的合作时间!”他道,眼里那点骄傲就更加的明显了。
海盗组织科技能力是:大件勉强凑齐,零件靠人脑来凑。举个例子,就是如果有一座房子,海盗拥有的可能就是这个房子的框架和简陋的家具,但是如果要有什么盆栽,花瓶来点缀屋子,不太实际。
“对,虽然我们现在知道这个没有什么作用,但总归不是什么坏事。”锋北点了点头。
在聊天的同时,他们已经走进了电梯里面。锋北的手已经摁下按键,那人眼疾手快地抓过去,指尖碰到手背顺势就握了上去,锋北似乎有点不解地扫了他一眼,把他这种行为归类成了“找乐子”那类。
并且御赐了一句“没事干”。
这位没事干的找乐子人士也不怎么在意,更加心满意足地握着那人的手,半边身子像抽去骨头似的,毛茸茸的脑袋就凑到了颈窝边。、
“到了。”锋北道,伸出一只没有被人形“挂件”桎梏住的左手指了指即将变成“1”的数字。
唐从筠解开“缠缠绕绕”,落了地。跟着人一块走出了电梯门,关于这两同进同出的事情,队员们早就习惯了,甚至都觉得要不是谈恋爱对军队正经的风气因为影响不好,这两都能大庭广众之下挪到一个屋里面去。
虽然,即使是有了这样的担心,这支军队的风气也依旧不怎么样。
“锋北,东西给我看看。”站在不远处的蔡晨看到他们两个走了过来,已经完全麻痹了似的,眼里只有锋北手上的“玻璃板”。
结果,那人非要在他面前讽刺一下似的,把玻璃板捏在手里,笑着道:“堂堂副帅,竟然连个地图都记不清楚,要是之前在军部,可不知道要挨多大的一顿臭骂。”
这事可真是锋北在颠倒黑白,他们要这个地图是为了给其他不熟悉的人看的,以免正在“巡逻”的时候踩了雷,蔡晨看看完全是因为习惯所致——很久以前,锋北每次签完了的文件,都要给他二次审核。
他生怕这人一个没睡醒,或者真的敷衍,还什么都没看清楚就批个龙飞凤舞的名字。
☆、第 76 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拖更怪物,对不起
地图下发了下去,也嘱咐了凤凰她们要多注意海边的各种情况,预备军的训练可谓是畅通无阻,一群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每天训练完了还能蹦跶两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给他们的药剂是鸡血。
老队员的训练也依旧是“见缝插针”式的偷懒之中,马莱森港口和海面似的平静无波,一个影子都没抓到。
好像到了新年这一天,B国都被隔壁国家的文化耳濡目染了,跟着过起了年。
之前的跨年晚会似乎还没有给某人弄得心满意足,烽以楠举着满脑子的方案,值班时间到了特地跑下来,去找她那个同样也是“满腹”花花肠子的哥。并且提出了比上次还诱人的条件。
这很难不动心。起码烽以楠是看到了——摆出一张冷脸的“正经人”听到某个关键词的时候,眼神微微动了一下。
最后这件事,还是被某人贿赂占了上风,只不过那天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后悔莫及,如果早知道这人会因为太激动往他脸上印了个残缺不全,极其难擦口红印的话,先不管答不答应,一定先打一顿。
和口红印纠缠不休的某人终于把它清理得只剩下个不太扎眼红色的底儿。但还是被另一个祸害——不愿意透露姓名但表示嘲讽大快人心的蔡某人狠狠地笑了一通。
时光在充满了危险的地方流淌而过,偏偏不急不缓,好像故意拉长了尾调,在给充满埋伏了的地方添点安稳宁静,这样的日子总会让人不自觉琢磨出一点“岁月静好”的意思,想要把日子都彻底定格下来。
三零三一年,二月一
提早两天,这群人把过年的狂欢全给欢了一遍。隔了两天就又要爬起来面对“残酷的现实”也是,锋北在之前就把穿越边境线计划给说了一遍,具体方法和上次一样。他分去了一部分在境外留守,有什么消息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传送带的另一边准备送去小城上面,也方便跨越边境线互相联系。
一早上,锋北裹着一件大衣就立在了战机的身边,带着一副墨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回到古时代科技革命之前去当机长。
只见这位“好机长”,笑着招呼才入了“贼窝”一个月的初生牛犊上战机。
之前预备军对于他们这些浑身带着点沙场出来的“煞气”的人多多少少有点惧怕,特别是这个看起来就特别不好说话的将军,接触久了即使没有说过话,也没有那么紧张和戒备了,差不多久是碰到了,客客气气地叫上一句将军。
“锋将军好。”说话的是一个小伙子,看上去应该也才十八岁左右,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的,完全想象不到之前霜打茄子的样子。
锋北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主要是因为他太闹腾了——记得上次他去训练场地看监控的时候,就正好碰到这人和当教官的“老队员们”嬉皮笑脸地说些什么,仔细看他那些不正经的老队员一边绷着脸不让自己露出笑意,一边偷偷看着机械车的方向,好像生怕某人亲自移驾下车,把他们给教训一顿似的。
“早上好。”锋北此时带着墨镜,那张脸在阳光下看起来更加英俊,对着那名预备军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