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大人带着污浊跑路了 第238章
聊天时,他们向来默契,从来不去询问对方的工作,只是闲聊,比如织田作收养的五个小孩上学了,又或者是他在工作的闲情逸致下尝试写作。
太宰这个消息通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在他的怂恿下孩子们拿上稿件,投去了报社,以此为契机出了书,算得上小有名声。
与他的外表相比,温馨带着烟火气的文字俘虏了不少的读者,等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是过去好些日子后,也许距离签售会不远了。
得知这个消息,榊原的头一个想法就是,不知道织田作以前的熟人看到了会怎么想,是大惊失色又或者为他祝福。
偶然的一次小聚中,织田作和太宰说起,他以前有过的那没能实现的梦想。
太宰趴在柜台上,玩弄着被子里的冰球,声音懒懒散散,惬意的故意逗他:“以前?”
想起孩子们的他,下意识的碾熄手中的香烟,回想起梦想的同时,想起现在却又停下话头……
“啊……”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浅酌了一口,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太宰笑得眉眼弯弯,只是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轻轻凑上前和织田作碰一下,没有继续追问,一切尽在不言中。
无需改变……
*
这段日子啊,侦探社来了不少有趣的新人,他们到来让这本有些安静的地方增添了不少的热闹。
正直善良的国木田独步、温柔疼爱妹妹的谷崎润一郎和他开朗活泼的妹妹直美、天然呆的少年宫泽贤治。
榊原他们时常去找织田作和乱步,不知不觉的也就和他们熟识起来,相处的倒是熟络,就是太宰总爱逗国木田。
好好一青年愣是被太宰逗得手上的钢笔不知道断了多少次,可每当下一次出现,太宰嘴里一本正经的谎话,他还是会选择相信。
看得榊原呀,那是一愣一愣的,恍惚间有种熟悉感,倒是中也,看着看着拳头都硬了,想起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一次任务,回来的途中织田作多了一条毛绒绒雪白的小尾巴——中岛敦。
据说是被孤儿院赶出来的,一个有些自卑而温柔的少年,他身负异能的同时还不自知,心思单纯到织田作怕他误入歧途,只好带回侦探社。
经过特殊的入社测试,少年总算是有了一个可以安稳落脚的地方。
中也好似对这少年格外青睐,也许是以前的习惯还没改,对心思单纯的人总是有些偏爱,每次过来时总是会带些小老虎需要的东西。
这些榊原心里都知道,不断的告诉自己,敦是无辜的,敦是无辜的。
可每次看到中也和敦亲近,他的眼睛就不自觉的犀利起来,搞得小老虎一头雾水。
不知道是被哪个祸害捅到中也那里,还被他狠狠修理了一顿,他就是有些吃味儿。
过意不去的榊原,倒是在中也的购物清单上添了不少的东西,这才让中也满意,这件事才算过去。
*
“啊~~~”
仿佛发泄似的大喊着,别人都是越喊声越大,而这办公室的青年喊到后边几乎没声了。
他头“咚”的一下撞到桌面上,额头红了一大片也不理会,也不收点力,一下又一下,那动作根本不拿自己的脑袋当脑袋,和平日里玩的皮球没什么区别。
“首领大人,今日份的工作您还没完成。”
许是青年耽搁久了,旁边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位堇色头发的少女,面带微笑毫不留情的催促着这位首领。
“你就是黑泽派来的小奸细!”
“太宰大人这话就严重了,要是您不信我,大可让我走一趟红叶姐那里。”堇脸上表情丝毫未动,不紧不慢的向青年提议,“您再怎么耍赖,工作还是要完成的。”
太宰“梆”的再次砸下去,嘴里哀嚎着:“为什么森先生会提前退位,老死在首领位置上不是他的心愿吗?”
“晴子大人找过来了。”堇不耐其烦的重复道,“这已经是这周的第一百零八遍了,首领您在不开始,恐怕就没时间休息了。”
堇已经相当习惯给太宰当秘书了,可能只要没有二心,能够忍受太宰无聊时的调侃与恶作剧,当秘书也挺容易。
自从森鸥外被晴子抓去,走在相亲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之后,在黑泽的亿点点小小操作下,他成功甩锅,光明正大和中也每年度蜜月去了。
而太宰成功的当上了他深恶痛绝的首领,用他的话来说,每天都沉溺在水深火热的工作中,完全没有放松时间。
榊原向来宠“孩子”,更别说他还是个极其会撒娇的磨人精,那肯定早早就安排好了。
他的工作并没有他抱怨的那么多,不必要的文件早就由部下处理完毕,而他这个首领也只是掌握大方向,不然就以森鸥外的工作量,怕不是还没有一天的功夫,他就跑路了。
要是和他当干部的工作量比起来,那恐怕还不到四分之一,也就他嘴上爱抱怨,懒懒散散的磨洋工。
滴答滴答,时间一点点过去。
“糟了!和织田作约定的时间要到了。”
太宰精神起来火力全开,他一把翻开手边的工作,拿起钢笔唰唰的开始工作,旁边堆积的工作以眨眼间的功夫就没了踪影。
丢下钢笔,拿起他的外套,也不打声招呼,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堇见怪不怪,收拾今日份的工作文件,才退出办公室,并将办公室上好锁,她知道首领这一去,怕是要等明天中午才会回来了。
她走在那条嵌满彩色玻璃的走廊上,干净的红地毯、新鲜艳丽的玫瑰,还有彩窗漏出的几缕五彩斑斓的阳光。
走廊的另一头,傻愣愣的站着一个人,那是她注意过好几次的男人,每次自己出现,对方的视线总是那么的炙热。
叫人怎么能够不发现,更何况她还是秘书,发现之后特意去查了查,是太宰大人手底下的,没有问题她就没理会了。
男人比她想象中的有毅力,她已经不太记得是多久了,两年?三年?又或者是十年?
久到她有了许多不曾有的习惯,习惯对方的温柔,习惯对方的问候,又可能是下意识的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