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儿……澈儿……”这声呼唤让江澈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是谁的声音。
“恭之……”江澈声音有些嘶哑,叫完后他忽然想到,尹谦怎么会叫他澈儿?是他的错觉吗?
当他睁开眼睛后,发现床边的尹谦正认真地看着他。
“澈儿……”尹谦又叫了一声。
江澈心想原来不是他的错觉,尹谦见他醒了,立马去给他倒了杯水。
“我睡了多久?”江澈问道,尹谦将人扶起来喂水。
“不多,一天一夜。”尹谦说道。
大概是生产过程还算顺利,加上之前调养的好,江澈虽然难受,可也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喝了些水江澈就想看看孩子,尹谦让奶娘将孩子抱了过来,这孩子听话的很,吃饱了就睡,十分的省心。
江澈抱住孩子,软软的,奶乎乎的,皮肤雪白,江澈的心情又激动又害怕。
“夫双这样抱。”奶娘给江澈教,尹谦看着这一幕,眼神温柔。
这时候孙润听江澈醒了,立马来看他,然后看到一家三口的场景后,孙润一愣,忽然想到了自己。
不过很快他就笑了起来:“尹公子,少爷,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江澈朝他看过来:“什么?”
孙润说:“名字呀,孩子的名字你们起了没?”
江澈笑了笑说:“我早就想了几个,放桌上雕兰花的匣子里。
孙润一听,将匣子拿了过来,里面放着一张纸,上面有男孩的名字,也有女孩的名字。
尹谦接过来看了看,和江澈坐在一起商量,孙润笑着去给江澈准备吃的,周夫人的汤早就煲好了。
隐岳和听帆找了一块上好的木头,隐岳边雕边说:“这小孩子长的那叫一个快,咱们给这小姑娘雕些玩具,过段日子她就可以玩了。”
“师父,你是不是想的太远了?”听帆无语,他那些被收留的小师弟们长的可没这么快。
隐岳才不听他的,看着小徒孙他高兴的很,就想着给孩子送些什么,那些贵重的东西尹家不缺,为了彰显心意隐岳自然就亲自动手了。
江澧自己还小,就做了长辈,心情非常激动,昨夜根本没睡着,一大早就去看小侄女。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江澈已然能下床了,孩子的名字江澈和尹谦终于定下了,就叫尹江芷,乳名芷儿。
当初和离,江澈没想着尹家和孩子有什么牵连,如今误会解开,便用了两人共同的姓氏,其实江澈心里无所谓的,江家对自己来说并没有留下太多美好的记忆,若是能选择,他更想和自己的娘亲一个姓。
不过他明白尹谦的心意,便没有推辞。
这边一家人和和美美,京城的皇家气氛就算不上好了,温荣被抓后闹了几回,皇帝都没有搭理,当年荣妃给李诩下毒,皇帝自认为绕她一命已经够意思了。
温雨秋带着孩子已然回到京城,看着温家这个烂摊子,他头大的很。
恨不得辞官归田,他早知道温家人不安分,见打自己的主意没着落,肯定得变着法儿的往上爬,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跟着五皇子反了。
这下好了,不论他挽回多少,在接下来的几十年温家的路只退不进。
温家老太爷甚至还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温雨秋不孝,不帮助家族。
温雨秋和他实在没什么要谈的,皇上虽然只处理了他的大哥,可不代表温家其他人就能安然无恙。
以前温雨秋根本不在乎家主的身份,如今他归京后官复原职,便以温家家主的身份,令此次参与五皇子之事的温家人全部收拾东西,回族地反思。
他这个举动自然被不少温家人骂了,也有理智的温家人明白他的用意。
等他处理完这些烂摊子,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你还是太仁慈了,照我看,你就应该把这些不听话的都关起来。”萧良有些生气道。
温雨秋这生完孩子没多久就千里奔波,回来还得管这些烂事,他心里早憋着气了。
“得了,我没什么大碍,马上就是秋闱,你让儿子好好准备。”温雨秋说。
萧良点点头,萧冲这小子肯定没什么问题,不过在浮玉城过了几个月,回到京城后,他和温雨秋还得遮遮掩掩,萧良这心里总是不大舒坦。
“雨秋,你有没有想过……”萧良话还没说完就被温雨秋打断了。
“你想都别想,我是可以辞官,然后同你成亲,可别人会怎么想,冲儿和我长的像,到时候谁不知道我们这些年偷摸干的事,到时候那些个对头,还不把着机会不让我们好活。”温雨秋很清醒,他和萧良只要在京城一日,就不可能公开。
萧良叹了口气:“也是,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何况是你我。”
如今李诩的出生萧良和温雨秋已经明白了个大概,在温雨秋看来,皇上这样尊贵的身份,能做出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并非一时兴起。
况且他能忍住和梁大人这么多年不见,这种定力真不是他们能比的。
自然皇上的心狠也是无人能敌,有时温雨秋想到宫里的双儿女子,也为他们真心错付而叹息。
大概半个月后,皇帝的圣旨终于到了久晓镇,尹谦的面容有些严肃,接了旨后他便对江澈说:“你和我一起回去。”
江澈一愣,尹谦握住他的手接着说:“之前我让你离开以为是保护你,可最后还让你经历这一番波折,现在我不能让你离开我。”
尹谦从未说过如此霸道的话,江澈回过神抱住他的腰说:“我听你的。”
因为他也不想和尹谦分开,他们之间的波折已经够多了,分离是江澈最不想要的事。
两人决定后,便启程上京,芷儿太小,留给周清嫣照顾些日子再带去京城,隐岳和听帆主动留下保护她,毕竟这个王飞端指不定还要耍什么花招。
步远非是一点不想去京城,那地方他早腻了,但架不住孙润是一定要跟着江澈,于是他们便只能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