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谦被逐出京城,那尹家的继承人岂不是该换了。
“儿子,我们的机会来了。”刘玉笑道。
尹黎摇头:“爹不要高兴的太早,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蹊跷,大哥那样一个机关算尽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放弃自己得来的这一切。”
“想出头可不是你这个活法,管他是怎么想的,你得争取机会为自己正名。”刘玉劝道。
尹黎拿起一块精致地点心捏在手中欣赏着上面的花纹说:“这是自然,爹你就放心吧。”
这家里只有尹菲儿听到尹谦离开哭闹了一场,他父亲人是冷了一些,可他在的时候,每日还能过来督促她的功课,如今是连面也见不到了。
“我要父亲,我要父亲。”尹菲儿哭着说。
奶娘将人抱起说:“小姐莫要忘了主子叮嘱你的话。”
尹菲儿不甘不愿道:“父亲总来都不想想,我才这么大。”
奶娘笑了笑说:“你父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有大人样子了。”
此时,快要撑不住的孙润终于看到了一处院子,那步远非已然推开门走了进去,孙润立马跟上。
院子很大,但有些杂乱,地上晾晒着各种草药,还有远处的草药田,种着不知名的药草。
许多草药混在一起,有种发苦的味道,而步远非却去了后面的屋子,前面的屋子显然是个药庐。
“我们住哪儿?”孙润在后面喊道。
步远非没有搭理他,阿俊转过身走到他们面前说:“那边有间空屋,自己去收拾,还有一身臭汗,不洗澡别乱跑。”
“好,那我家少爷……”江澈还昏迷着,孙润现在知道他有孕,很是担心。
阿俊不耐烦地去药庐里很快拿了一个小瓶出来:“给他吃了,双儿孕子可没女儿家较弱,让他歇着就行。”
“多谢。”孙润说着拿了药去了那空屋。
阿俊在他身后喊道:“晚上主子要试针,你可洗干净些。”
孙润身体一顿:“我知道了。”
这空屋里只有一张床,孙润将江澈安顿到床上后,给他喂了药。
那药下肚没多久,孙润就发现江澈的神色轻松了许多,他放下心来,没时间去思考太多,便收拾起屋子来。
后面的屋子非常精致奢华,阿俊换了衣服走进去说:“主子,王家少爷的人会不会跟过来?”
“你觉得,他们进得来吗?”步远非用一张干净的帕子擦拭着古琴。
阿俊笑了下说:“那自然是进不来,主子的竹林里可都是成了精的东西。”
“不过,这两个人要在这里待多久?”阿俊又试探道。
步远非抬眼看他说:“那就看尹恭之什么时候出现了。”
阿俊为难道:“您还没忘了那一剑之差?”
“闭嘴!”步远非说。
阿俊立马不说话了,要说这尹恭之,经历也算是离奇,他的母亲出身将门,而他的其中一位舅舅却并非武将,却是那云松山上的道人,道号隐岳。
三十之时就继承了观主之位,武功了的,只可惜他的侄子,也算是亲传弟子,可一点没打算修行。
一心奔着朝堂,但在他入仕之前,也并不是那乖巧听话之人。
“发什么愣,去看看那些药晒好了没有。”步远非一出声,阿俊立马回过神,关于他主子和尹谦的那点事都是十多年前的了,可他主人肚量小,一直记得,偏偏在京城的时候又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然这两人早就有了交集。
“好嘞。”阿俊出去,到了晚上,孙润沐浴过后跟着阿俊来到一处角落里的屋子。
步远非早就等在了那里,他正在摆弄他的金针和银针,孙润看到那些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甚至形状都不一样的针,倒吸一口凉气。
“放心,不会把你扎成筛子的,脱吧。”阿俊见白了脸的孙轻松道。
孙润手指颤了颤,解开衣服,这倒不是因为他看着针害怕,而是阿俊和这个步远非都是男子,他到底是个双儿,何况他这副身子实在没眼看。
“磨蹭什么,主子都急了,放心,你这样的我们没看过百个,十几个总是有的,你这样姿色的,还怕别人垂涎吗?”阿俊讽刺道。
孙润心中尴尬不忿,于是快速解了衣裳,那些曾经尹黎留下的疤痕难以消除,阿俊看到后,沉默了一下。
“看来你那少爷也不是什么好人。”半刻阿俊说道。
孙润咬咬牙:“这不是少爷干的。”
阿俊正要问,步远非却说:“别废话,上去躺着。”
第64章 试针
孙润的皮肉算得上紧实,毕竟不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而且经历过尹黎的折磨后,他对疼痛的忍受应该是高于常人。
可饶是如此,随着步远非一针一针落下,孙润额头冒出细汗,紧咬牙关,时不时泄出一声闷哼来。
“小哥儿可以么。”阿俊像个小大人一样点点头。
“针……”步远非伸出手,阿俊立马递上。
落针之际,步远非瞧了眼孙润,孙润睁着眼,眼神隐忍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