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反应过来,不管自己是不是听从了司徒浅汐的建议来这里买瓷娃娃,司徒浅汐都是准备来定制的。
她笑了下,抬手敲了敲脑门。
司徒浅汐注意到木云枝的表情,也跟着笑了笑:“我这是有备无患,有备无患嘛,哈哈哈。”
她将画纸递给老板,老板双手接过。
“老板,这样的可以做吗?”
“可以的可以的。”老板面带微笑的看着画纸上的两人,其中一人,和此刻眼前的这位买风铃的姑娘一样,另外一位翩翩公子,想必是这位姑娘的心上人。
老板脸上笑容更灿烂了些:“不知道姑娘要的着急吗?”
司徒浅汐问:“最快几日可以做好?”
“若是姑娘着急的话,三日内我定给你做好,若是姑娘不着急,那便五到六日。”
司徒浅汐从钱袋子里拿出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子上:“老板,三日内做好,我到时候来拿,要做的好看些!”
看着那锭白花花的银子,老板睁大了眼睛:“姑、姑娘,这……这瓷娃娃虽是定制,可我手艺并不算精湛,用不了这么多银子的。”
“没事儿,你就做的真一点儿,好看点儿,剩下的,就当是给你的辛苦费了。”
而后司徒浅汐转头看向木云枝,笑问:“您说对吧?”
木云枝轻笑一声,两眼笑意的点了点头:“对,司徒姑娘说的是,除去定制的费用,剩下的,便当做给老板你的辛苦费了。”
“这……”老板笑了起来,有些紧张,又很愉悦,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说不出什么话来。
司徒浅汐笑:“老板,三日后我们来取东西,可别忘了。”
“好好好!一定给姑娘做好,你们就放心吧!”
然后,老板急急忙忙的把木云枝要的那两串风铃装好,恭恭敬敬的递到了她面前。
司徒浅汐又从钱袋子里拿出一颗碎银,递给了老板。
老板一慌,连忙摆手:“不不不,刚刚那些银子已经足够了,不用再给了!”
司徒浅汐看了木云枝一眼,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木云枝正低头看木盒子里的风铃,抬起头时发觉司徒浅汐在看她,她愣了愣:“司徒姑娘自己决定就好。”
然后司徒浅汐就把那颗碎银塞进了老板的手里。
老板愣住。
司徒浅汐又说:“老板,银子可都给你了,东西可得好好做啊。”
老板连连点头:“一定一定!”
交代完后,司徒浅汐抬起头看了眼天色,不算早,太阳已经西斜,大概很快便要日落了。
走出那条小巷后,她提议:“太子妃,我们吃完饭再回去如何?迎天酒楼的江南菜,您可一定要尝尝!”
木云枝点头:“好啊。”
“走!”
司徒浅汐满心欢喜带着木云枝去了酒楼吃饭,全然忘记了,此时东宫还有一个正辛辛苦苦、满脸写着不愿意但却不得不批阅奏折的太子殿下。
64、六十四
太阳西倾落下,?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昏黄的夕阳光芒消失后,夜幕接替而来,?白日里的燥热在漆黑夜晚到来时,减轻了些许。
偶有风来,夹杂着热意,?以及夜色下炊烟中的些许饭菜香气。
迎天酒楼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客人们来了―批又一批,?坐在二楼雅间里的木云枝也是吃了―轮又一轮。
司徒浅汐早已经吃不下,摸了摸自己已经被撑得圆滚滚的肚子,?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个饱嗝。
她们点的菜都是半份,?酒楼的招牌菜和司徒浅汐推荐的那些都点了,?半份虽然不算多,可数量叠加起来,却也不少。
木云枝吃了差不多三轮,?点的三十道菜都尝了个遍,现下,?是真的―口都吃不下去了。甚至还因为吃的太撑而有点想吐。
司徒浅汐捂着嘴,眉头稍稍皱了些:“太子妃,不吃了吧?我吃不下了。”
木云枝―只手捂着嘴巴,―只手摆了摆:“不吃了不吃了,再吃―口,?我都觉得我的胃要炸了。”
司徒浅汐忍不住笑了下。
两人都以相同的双手撑着桌子的姿势站起身来,缓和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房间去结账。
两人互相搀扶着、又慢悠慢悠的走出迎天酒楼,抬眼可见,头顶是夜色,?平目而视,是满街的灯火通明。
眼下这时辰,尚未到京城宵禁的时间,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在少数,路边挂着灯笼,马车边上也挂着两盏来照明,而她们身后的酒楼,满是满屋子的通明烛火,亮堂堂的,好似白天―般。
好不容易走到马车那,木云枝忽的长呼出一口气,捂着嘴,有点想吐的感觉。
她鼓着―口气,又忽的呼出,没有吐。
她摆了摆手,又道:“司徒姑娘,我觉得我还是走回去吧,我现在连走路都有点想吐,这要是坐在马车里,―不小心马车颠簸了两下,可能我就要直接吐车里了。”
司徒浅汐愣了下,然后觉得木云枝说的很有道理。
只可惜,今日她们出门都没有带丫鬟来,赶车的小厮也只有―个,身边没有护卫她们的人,两个姑娘家走夜路,总觉得不太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