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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苟,下弦壹穿上了女装 第103章

  正当我趴在腿里自闭而不能自拔的时候,头上传来了一句有点熟悉、但是又好像被我遗忘到了记忆深处的声音:“……樱庭老师?”

  诶?!

  我抬起脸,一个人影有些迟疑地走到门口,将太阳一劈两半,他怀里还拘谨地夹着一个公文包,鼻梁上傻乎乎地戴着他那副时代性的圆框眼睛。

  是责编二阶堂!

  这声音一下子把我拉回了人间,要知道鬼是很容易情绪波动,或者做出一些有些偏激事情的,刚才的低气压要是我不管不顾的话,迟早会把我压缩到一个很不爽的境地,那搞不好就要见血才行了。

  他简直就是我的救星!

  二阶堂有些迟疑:“我前些天接到了老师的信件……”

  我“腾”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非常热情地邀请他作为工具人的到来:”对!是我寄的!“

  “您来的正是时候!能不能帮我一点小忙,把外面的手提箱拿进来呢?”我装作柔弱无依的软妹:“外面出太阳了……”

  二阶堂恍然大悟,作为一个工具人,他自然是义不容辞地替我提起行李箱:“!”

  我在后面无声地笑了出来。

  毕竟是我作为鬼可以承受的重量,那必然是他这种文弱的人类菜鸡能轻松地拿进来的。

  我假装善解人意地帮他收拾了一下必经之路上的信件:“请您小心一点,我的箱子挺重的,别砸到自己了。”

  二阶堂好不容易呼哧呼哧把两个箱子分别扯上玄关,就被我一把接过:“好啦,谢谢您!”

  我笑的看起来这么甜美,手里的力气却异常凶恶不似常人,特别是在提起两个行李箱的时,宛如提起了两块轻盈的泡沫一般,似乎还能在手里转几圈。

  二阶堂:不、不愧是老师!斯国一!

  ――

  没过几天,我就一次性把所有原稿都交给了二阶堂,并且向他转达了我有意向前往东京定居的想法。

  “当然,如果你想一直跟着我工作也可以。”我搅拌着面前的泡沫咖啡,一阵热腾腾的香气从白色的骨瓷杯里升腾起来:“我问过了主编,就看你愿不愿意转到报社的东京总部。”

  转到东京总部?

  二阶堂眼睛亮了亮,他当然想!去了东京,不仅人事待遇会提高,也有可能接触到更多的老师,说不定还有机会在作家的座谈会上见到传说中的芥川老师!

  “别激动啊,我就是一写快文赚钱的。”我头也不抬,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思:“人家家芥川老师跟我可不是一个等级,见到他应该不太可能吧?”

  “不过呢,我在东京也不是全无收获。”我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小叠小报放到了他面前:“喏。”

  二阶堂一接过就不免被报纸闪过的内容吸引住了,仿佛入魔一般低声念叨:“十一月,著名作家芥川龙之介,协同久米正雄、菊池宽、宇野浩二等人前往大阪、京都等地演讲旅行……”

  “真的?”

  这傻孩子背后都快有狗尾巴摇起来了。

  我笑笑:“也就十几天左右了,我等他这次来了再搬走吧,你正好也可以处理工作交接事宜。”

  “毕竟,我的哥哥也是芥川老师的书粉。”

  第50章

  我思忖再三,还是选择向大阪每日新闻社投稿了新作《蝴蝶》。

  经过我的重新构思,原本打算就写上十万字的作品,被扩充到十五万字,要是再多一点就要超出普通中篇小说的字数限制了,但我很满意。

  可以说,阿雪这个角色就如同她本人一样,尽管并不完美,但是在细微处也有她闪光的地方。她的乐观、坚韧,甚至于因为所处阶层对于金钱的喜好,都成了她身上的亮点。

  按理来说,昧柳作为一家高级游女屋培养的“秃”,是没有机会接触到下等游女的孩子阿雪的,但是我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游女屋的后厨安排了她们两个人命运般的相遇。这段因为同来偷吃的初遇,紧张又搞笑,使得两个孩子在困境中的友谊更加弥足珍贵。

  也是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终于显露了我作为发刀爱好者的丑恶嘴脸,将糖里裹刀,刀里有毒的本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本来嘛,著名金句起源学家鲁迅曾经说过,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了给人看。

  阿雪不是日本世俗意义上的好女孩,她为了果腹常常又偷又骗,满大街地乱窜,敢于和一些不喜欢的人对骂,甚至敢于捉弄一些品行不端的嫖客。但是她在某种层面上,她也是昧柳的“自由启蒙老师”。

  两个孩子手拉手坐在吉原高级游女屋的屋顶上,阿雪看着月亮,给昧柳唱歌听。她唱的不算好听,但是调子都极为新奇。

  每当两个人分别的时候,阿雪总是说,等她攒够钱了,就要离开吉原,买一个大房子,让她们两个人住进去,门口要种白色的夕颜花,还有小蔬菜,再养几只鸡,和一只猫。

  但是,最后成功跑出来的,只有昧柳一个人。

  那个平日里最勇敢、最有活力的孩子却被巡警失手打死。

  她的灵魂终于化作了自由的蝴蝶。

  ……

  三天以后,我收到了来自报社的刊载通知信。

  其实日本关于解放公娼制度的呼声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但是向来是所获甚微。我无意于去刻画游女的凄苦身世,这种旧瓶旧酒早就老到掉了牙,就连我也没有很多兴趣去翻阅。

  但是从游女的孩子的角度来切入故事的,却是文坛上从来没有的。

  我才不写阿雪过的有多苦,反而假以她的口吻,来说自己过的有多好,就连能够连续三日饱餐一顿,“不过是挨了一顿打骂”,都成了足以让一个孩子高兴上半天的事。

  而对于她沉浮在茫茫雾色中的模糊命运,其实在三两笔描写阿雪母亲的时候,早就已经透露――这孩子,大抵也不过是走上母亲的老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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