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糜烂秘辛
段雪就像是没有听见刘恩圻的话一样,看着床上那个黑色的布袋道:“这里面可是皇后娘娘?系的这般紧,别憋闷坏了,快些把袋子解开。”
“段雪!”刘恩圻沉了脸,低低的叫了她一声。
段雪有一些无奈,也知道这一次是自己理亏,伸出手拍了拍刘恩圻的肩膀,讨好的看着他道:“刘大公子,这件事等一会再说行不行?先处理眼前这些事吧,好不好?”
段雪看了一眼已经气的把脸扭过去的天和王爷,又看了看躺在袋子里还没能出来的嘉定皇后,摊了摊手。
真是以前没看出来,刘恩圻任性起来还真是不管不顾,哪怕就是天塌下来他想做什么也是照做不误。
刘恩圻看了一会段雪,心里那股子气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转过身解开了床上的黑布口袋,里面的人果然是嘉定皇后,只是此刻她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先让她睡一会吧,她现在的情况多睡一睡对她有好处。”天和王爷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嘉定皇后,轻声说道。
刘恩圻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听天和王爷这样说就点了点头。
“这一次多亏了你,若不然的话这条性命怕是要搭进去了。”天和王爷的伤口明显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可是还是在不停的往出渗血,段雪赶紧取了绷带伤药给了刘恩圻。
“我倒是不想去,可若是我不去的话你就凭你这身手除了被擒哪里还有别的出路?到时候株连九族我也难逃一死,说不定还会连累了雪雪。”刘恩圻冷哼了一声,解开了天和王爷的衣服扣子。
刘恩圻的毒舌段雪是早就已经见识过的了,那是轻易不开口,开口就能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的功力。
“臭小子,好好的话不会好好的说?非要把你老子我死你才满意?!”天和王爷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可是刘恩圻浑不在意,把他的伤口包扎好以后就把他扔在了旁边晾着去了。
“嘉定皇后已经救出来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你还能把她带回府里?”刘恩圻看着床上安静沉睡的女人,忍不住为了父亲担忧。
父亲和嘉定皇后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两个人哪怕现在是清白的,曾经也是关系匪浅,要不然的话谁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以命相救?
而且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天和王爷看嘉定皇后时候的眼神十分的伤怀,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自然是不能带回府里了,明天皇上就会发现嘉定皇后失踪的事情,我那里将会是皇上第一个会去排查的地方,我如果带亦蕙回去的话怕是活不过明晚。”天和王爷摇了摇头,说道。
原来嘉定皇后的名字是亦蕙,还真是人如其名,听起来温柔又善良。
“哼。”刘恩圻嗤笑一声,看也没看自己的老父亲。
段雪讪讪的,相信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可是却不想天和王爷全然没有在意,一双眼睛已经黏在了嘉定皇后的身上,拔都拔不下来了。
刘恩圻懒得看,既然已经把嘉定皇后救出来了,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了。
“你快些想想吧,明天你先回去应付一下,过几天你来接嘉定皇后,我和雪雪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刘恩圻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看着自己老爹不敢置信的表情他莫名的觉得心里好爽。
“什么事情?为什么只能住几天?你这里隐秘安全,让亦蕙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散散心,等她完全的想开了想明白了我再带她走。”天和王爷立刻就理直气壮十分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刘恩圻并不想同意,却被段雪拦住了,“王爷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娘娘的。”
天和王爷看起来轻松了许多,越发得寸进尺的让段雪和刘恩圻去旁边的屋子里打地铺。
“什么?你们两个睡在这屋子里?那我们两个怎么办?”刘恩圻立刻就不干了,“这里是我的地方,你在这里和我们谈条件?今天我要是连这个要求都能同意了不知道的估计都能让人以为我要袭了你的王爷位呢,这种锅我可是不背!”刘恩圻立刻就对天和王爷这种为了安置自己“秘密情人”不惜牺牲自己和段雪的以为表示了拒绝。
天和王爷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上面的血已经不再流了,“你袭不袭我的王位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有你的好处,小姑娘,再给我拿一床被褥来。”
段雪正在看这一对父子,没想到天和王爷竟然准备睡在地上。
“是,王爷。”段雪把被子找出来以后拉着愤愤不平还想再争辩几句的刘恩圻去了另一间房。
或许是因为此处是作为据点的缘故,这处庄园极小,大部分的地方都用来囤积粮食和日常用品,甚至只有一间屋子是有床的,其他的屋子就能睡在地将就将就了。
床已经给了嘉定皇后睡了,就连天和王爷也只能睡在地上,这样一想的话刘恩圻就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对于此刻和段雪相拥挤在一床小小的被子里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的接受无能了。
本来到了僻静处刘恩圻就想着把那几盆花拿出来让狐煜辨认,可是他喝完血蜜睡的正沉段雪不想打扰他,就想着等到明天再说。
夜深人静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抱在一起,没有任何的杂念,两个人都在默默的享受着失而复得的幸福感。
“你不是说天亮之前就能回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耽搁了吗?”段雪靠在刘恩圻的怀里,轻声问道。
想起来这两天的事情,哪怕是到了现在刘恩圻都觉得胆战心惊,皇宫里戒备森严,几乎十步一哨,九死一生不必多说,真正让刘恩圻觉得后背发凉的是去救嘉定皇后的时候他亲眼看到的那一幕。
“本来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我爹提前知会了嘉定皇后在第五日的时候佯装身体抱恙在宫中休息,拒不见人。”暗夜里,刘恩圻开始缓缓讲述那两天两夜发生的事情。
天和王爷的计划可谓是滴水不漏,甚至连找人“纠缠”天宝皇帝让他无法脱身的事情都是提前了三天就开始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不露端倪,只等着第五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派出去的人火烧了一处正殿宫宇,趁乱就可以带出嘉定皇后!可是就在刘恩圻和天和王爷已经摸千辛万苦避开翠奴到了嘉定皇后的寝殿就要动手之际,天宝皇帝突然来了!
嘉定皇后情急之下只能让刘恩圻和天和王爷躲起来,她自己则是躺倒在床上装病,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借口用了多年,嘉定皇后装起来如鱼得水,加上因为惊慌而显得格外苍白的脸,一切看起来都格外的逼真。
“生病了?”天宝皇帝坐在皇后身侧,温声问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关心妻子的丈夫一般。
“嗯,请皇上恕罪,臣妾……啊!!”随着一声短促而恐慌的叫声,嘉定皇后被天宝皇帝一只手从被子里拖拽了出来!
在那一刻刘恩圻几乎以为他们暴露了!就在刘恩圻准备冲出去殊死一搏的时候天和王爷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少安毋躁。
那是刘恩圻第一次在父亲的眼里看见了那么浓郁的痛苦,甚至还有一丝想要逃避的情绪。
柜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是嘉定皇后的声音,刘恩圻僵直着自己的脖子慢慢的扭了过去。
他不敢不看,这声惨叫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会让嘉定皇后发出这样的声音,他害怕嘉定皇后会有生命危险。
接下来,他就看见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人前对嘉定皇后百依百顺疼宠到无法无天的天宝皇帝手里拿了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鞭子,狠狠一鞭子抽在了嘉定皇后的后背上!
隔着层层叠叠的外衣,加上那根鞭子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材质做的,看起来并不坚硬反而十分的柔软,一鞭子抽下去只听见声音响脆,却不见伤痕流血。
可哪怕是这样,这抽下去的疼痛也是实打实的了,一开始嘉定皇后还能忍住不叫,可是后来已经被抽打的没有什么意识了,满地翻滚的时候抑制不住的惨痛**,可是她越是如此天宝皇帝看起来就越是兴奋,眼睛似乎都微微发红了!
最后他扔掉了手里的鞭子,狠狠的撕开了嘉定皇后的衣服,刘恩圻躲闪不及看见了纵横交错的红肿条印,似乎还有一些陈年的旧伤疤。
最后一个场景,他只看见了天宝皇帝一只手狠狠的扯着嘉定皇后的头发,而另一只手则是朝着衣襟里面探去,脸上是那种让人胆战心惊的变态笑意。
刘恩圻自问见过不少生死杀戮,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面也不是没有看到,可是今天这无声无息甚至连看都看不见的场面却让他觉得心寒害怕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王是如何挺过来的,他更不知道听着嘉定皇后偶尔的一声绝望的呼喊他的父王心里又是什么心情。
他只看见了在微弱光线下父王紧握的拳头和颤抖的手,那一刻,他心里最后的隔阂不解也消失不见了。
易地而处,今时今日如果今天受到这些屈辱的人是段雪,那么他恐怕无法做到像是父王这样冷静,大概此时此刻已经冲出去和人拼个你死我活了。
父王也不是生来就这样隐忍沉稳的,他也曾年少轻狂不畏生死,只是在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折磨里把自己逼迫成了这副模样。
天和王爷冲头到尾都没有转过头,一直睁着眼睛看到了最后,双眼泛红,看起来狰狞又可怕。
最后在天宝皇帝愉悦的低吼中刘恩圻的耳畔传来了一声终于落地的声音。
这是终于结束了吗?
刘恩圻那一刻甚至无法回神,不敢相信自己真的从那种非人的折磨中脱离出来了。
“身体不舒服?朕看你不是挺舒服的?还是说这些都是你勾引朕的手段而已?皇后,下次如果想朕了,直接说就是了,不用拐弯抹角的。”天宝皇帝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恶意,带着肆虐不屑的嘲笑,仿佛往日里的疼爱喜欢都是假的一般,地下奄奄一息躺着的也并非他心爱之人,似乎比起来青楼妓女都不如。
“皇后,你怎么不说话?难道说是在怪朕刚才没有让你满意吗?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朕可要更加努力才行了。”天宝皇帝已经穿好了衣服,他慢慢的蹲下身就像是在看一条无力挣扎的狗一般看着嘉定皇后。
“瞧瞧瞧瞧,多漂亮的一张脸啊,对!对!就是这样!”天宝皇帝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某一处,发了狠一般的用力揉捏!嘉定皇后痛苦不堪,更是因为她知道柜子里还有两个人正在看着这屈辱不堪的一幕!她此刻已经死了想要逃出去的心,只想着一死了之,“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你个畜生!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听着外面传进来的大笑声,和突然又传来的身体碰撞的声音,那越来越不堪入耳的**,刘恩圻慢慢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就喜欢朕这样对你吗?”
“说啊!说话啊!怎么不出声了!真以为自己做了皇后就成了贞洁烈女了?!贱货!给朕叫!”
嘉定皇后从始至终紧紧的咬着嘴唇,献血顺着嘴角不停的滴落下来,她努力的睁大自己的双眼看着柜子的方向,身体被弯折成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刘恩圻似乎听见了骨头挤压的时候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整整三个时辰,天光大亮以后,天宝皇帝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寝殿。
甚至不用离开柜子,刘恩圻都能闻见外面那难闻的让他恶心的气味,他有一些不敢面对,甚至不想走出这个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