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信任度没提高成,反而被当头赶人了,事后还被老板训了一顿。
难不成火蛇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对他做过什么,让他这么恨?
老板从来不说火蛇的一切过去,从哪里来,为什么变成这样,叶先知他们甚至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也没见过他。
老板只道他是个孤儿,父母早亡,失去了记忆,丧失了异能,有一个爱人,性别为男,一直在等接回他的那天。
“记住,永远不要试图提起火蛇的过去,也不要妄想揣摩他的内心。”
………
叶先知恍惚从回忆中醒转过来,转头发现莺落宣和穆修正在低头看他。
穆修问:“想到什么了吗?”
刚从往事中脱离出来,叶先知有几秒的怔愣,将心里的情绪压下去,摇摇头,不可置否道:“我不可能知道火蛇心里在想什么。”
穆修有些不满意这个回答,也没说什么,转身交待:“我去别处看看。”
莺落宣看着穆修的背影,莫名其妙道:“他怎么了?”
“不知道。”
叶先知看他的时候,火蛇正在闭着眼睛休息,几年不来参加,也许久没有穿正装,或多或少让他有些不自在。
似乎是感受到了某人的视线,火蛇睁开双眼,身旁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女孩。
女孩不算得上非常漂亮,但也长得清丽,皮肤白得透明,身材很好,穿着一件白色雪绒纺纱边鱼尾裙。
但她太不起眼了,甚至没有存在感,哪怕是站在灯光下,也是个彻底融入到光明中的影子,只会成为旁人的一个陪衬。
见火蛇醒来,女孩才转头歉意道:“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
火蛇往边上移了几寸。
“我叫佩娜,今天是我第一次来参加交流会。”
火蛇已坐在沙发的最左边了。
见火蛇这么避嫌,佩娜也不生气,只是笑着继续道:“我从小就体弱多病,父母一直不让我外出,学习也是在家里学,没有人找我玩。”
“我很孤独,每天看着窗外和我同龄的一起打打闹闹,我真的很羡慕,生日的时候,我总是默默许愿,拥有一个可以让我健康的异能。”
“好在上帝听见了我的心声,我真的觉醒了,那天晚上,我们全家都很开心,我再也不用日日闷在房间里可以出去玩了。”
也不管火蛇听没听见,佩娜旁若无人地自顾自说着。
“身体好了之后,我交到了很多朋友,我们玩得很开心,也有共同的兴趣爱好,那一瞬间,让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孩子。”
最幸运三个字令火蛇微不可察得皱了下眉。
“渐渐地,我很快融入了上流社会中,结识了更多好友,这一切都十分完美,这才是我该过的生活。”
“起初一切都是正常的,直到……”佩娜还想继续说下去,忽然一个声音在喊她过去,有点急促。
佩娜站起身,理了理礼服上的折皱,没有直接看向火蛇:“我姐叫我了,对不起打扰你了。”说完,转身离开了这个角落。
火蛇从一开始就没有听她在说什么,斜视观察着,佩娜一走,火蛇转头看向她离去的方向,对方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叶先知俩人则是目睹了全过程,观察其间脑海里进行各种针对佩娜的猜测。
任务目标,性别男,骨架纤细,声音多变,姓名代号为Ω。
莺落宣:“她把蛇哥当作倾听者了。”
“佩娜这个名字,我听过,也确实有个姐姐。”
莺落宣不解:“那为什么,专门找蛇哥说自己的励志童年。”
叶先知张囗反驳:“如果她口中的童年是编造的呢,我们对佩娜不了解,火蛇更是一概不知,所以她认定了火蛇会相信她。”
“不过,这才第二天,不能轻易断定。”
叶先知向其他队员一一汇报了目前的情况,并让他们多多注意。
过道走廊上,华扉林琦俩人正在来回走动留意着经过的每个人。
队长说了,他怀疑目标放了几个幌子来混淆他们的视听,或者主动接近他们。
刚刚的佩娜就不打自招了。
这个时间,过道上很少有人经过,因为一个小时后是宝石鉴赏环节,所有的人大部分都在那里。
现在是傍晚,窗外的火烧云被窗户蒙上了层朦胧的沙布,夕阳的光线映得人周身暖暖的,天空是一幅油画,上帝将最美好的颜色都染在了上面,红色的,橙色的,紫色的,蓝色的。
俩人却没心思欣赏美景。
一分钟前,一个瘦长的人影从走廊尽头缓步走来,手上拿着一瓶没开封的酒。
他的脸有些尖,身上没多少肉,瘦骨嶙峋的,眼袋下面是浓浓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没睡好。
有点可疑。
华扉自来熟地走到他面前,热情道:“嗨兄弟,怎么失眠了?”
男人不耐烦地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