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川发现江砚听自己的,立马端起了皇子的架子,不过闪躲不敢看江砚的眼神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见江砚不回他,而是目光复杂的看向自己,立马没了气焰,垂下脑袋小声问道,“可以吗?我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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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的菜肴端上桌,李煦川一开始吃相斯文,时不时的观察江砚,发现江砚没看他的时候,狼吞虎咽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王叔并不清楚李煦川是谁,看见不大的孩子被饿成这样,内心心疼的厉害,给他倒茶顺背的。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江砚没忍住,按照李煦川这种吃法,肯定是会积食的。
李煦川一手握着鸡腿,一手抓着包子的顿了下,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放在了盘子里,默默拿起了筷子。
“王叔,麻烦您去让下人收拾出一间客房出来。”江砚道。
“是,老爷。”王叔弯腰,走时还给李煦川倒上了牛乳茶。
江砚对吃食没什么兴趣,目光在李煦川的身上流连。
李煦川觉得这男人的目光像是带着火似的,让他浑身不舒服,别别扭扭的连口中的食物都难以下咽。
“你叫什么名字?”李煦川问道。
“江砚。”
“我听过你的名字,他们谈论过你。”
他曾经偷听过李英睿和高繁的对话,从中知道了有江砚这么一个人,是一个不站队,不收贿的人,颇受父皇的关注。
李煦川放下了筷子,因为在说话的期间,他发现自己的肚子涨的难受。
还开始隐隐疼了起来,李煦川小脸都白了,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吓了江砚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
“肚子胀,疼。”李煦川把脸埋在臂弯间,眉头蹙拥着。
“莫不是吃多了。”江砚语气中带着无奈,将到自己胸口高的少年轻松抱了起来,李煦川有些太轻了。
李煦川挣扎了几下,叫喊道,“放本皇子下来!”
从没有被抱起来过的李煦川害怕极了,他怕江砚支撑不住,将他摔下来。
“被乱动,一会肠子再搅起来。”
吓唬起了作用,李煦川果然不动了,眼中含着水汽,乖乖的趴在江砚的肩膀上,“我会死吗?”
“不会。”江砚抱着人带到了自己的卧房。
躺在床上的李煦川小口的喘着气,鼓胀的胃压迫的他呼吸有些困难。
江砚伸手要解开李煦川的腰带,却被他不留情面的打了手。
李煦川紧紧攥着腰带,面红耳赤道,“你干什么!”
“腰带勒着,会难受。”
李煦川见江砚没有戏弄神色,将信将疑的解开了腰带,没了束缚,果真舒服了不少,脸色也缓和了。
目光看见被自己打红了的手背,思考着如何找补回来,就感觉到有手按在了自己肚子上,轻轻揉着。
“下次吃慢点,一股脑的塞这么多,肚子就这么大一点,能装下多少。”
江砚轻柔的揉着李煦川鼓鼓的肚子,有些好笑于李煦川幼稚的行为,完全无法把他和成年后残暴的人挂钩。
没想到自己会被撑着,李煦川也不好意思,别过脸不肯看江砚。
落水的惊吓消耗了李煦川大部分的精力,现在躺在舒适干净的床上,困倦的眼睛都睁不开,加上揉着肚子实在是太舒服了,不知不觉李煦川就睡着了。
睡着的小人也不乱动,睡相是好的。
李煦川瘦瘦小小的,根本看不出他有多大,腕骨都瘦的突了出来。
“这孩子在皇宫中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啊。”江砚感慨。
不管如何,李煦川现在还是孩子,并没有对其他人做出实质性的伤害。
“宿主,李煦川迟早要回宫中的,那样我们想要见到他就难了。”系统担忧,未成年的皇子被养在深宫中,是江砚一个外臣不得见的。
要真让李煦川回去,怕是再见到的时候,李煦川已经不是现在这幅单纯的模样了。
“我想想办法。”江砚道。
若是想留在皇子的身边,那么只能……少傅!
“我争取像皇上自荐,做李煦川的老师,这样便可以留在他身边了。”
床被李煦川霸占着,江砚只能坐在了外头的榻上。
既然决定要当李煦川的老师了,那么必然是要有点墨水的。
江砚作为标准的理科生,对于之乎者也这样的话语,算得上是短板了。
临时拿了些书来看,好在义务教育的基础还在,字面意思加点琢磨也是能理顺圣人所说的东西。
“果然,人不管是在什么时候,都是得学习的。”
江砚想,要不自己干脆教李煦川算术得了,教文科,他真怕把李煦川越教越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