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皮肉翻转,可是东一道西一横的伤口依旧让凤白难过不已。
“我要是再快一点回神就好?了。”一边说着,他一边抬起手,掌心凝起莹润的光芒,贴上那横穿腰腹最长?的一道伤痕。
凤凰的火焰能烧尽世间污浊,而他祥和的气息却带着勃勃生命力,凤凰飞过的地方,沙漠化为绿洲,荒芜长?满青草鲜花,这?都是天?生赋予的生机。
在凤白渐渐地将凤骨收回的时候,这?些?力量也随之?在血脉之?中觉醒。
殷莫萧仿佛又回到了南禺山的灵泉,伤口在生命力的促使下快速地愈合,很快便连痂痕都淡去了。
“够了,阿白,没?必要如此彻底,以我的身体,明日就能消失了。”
然而凤白并没?有听他的,反而固执地将他身上的所有伤口都治了一边,仿佛这?样?他才能好?受一些?。
他望着已经?找不到任何?瑕疵的身体,心说伤痕能去,那魔元,还能再拿回来?吗?
一双手捧起他的脸,只见殷莫萧低下头,用?额头抵着他的,柔声问:“告诉我,吸收凤骨的时候,你想起了什么?”
“你不告而别,我就追到魔墟去了。”
殷莫萧一怔,目光变得更加深情:“原来?如此,那你也知道我这?条天?道不容的命是你求来?的,替你找回凤骨更是理所当然,何?必自责?”
凤白吸了吸鼻子,瞪着他:“因为我不乐意,我宁愿自己收不回凤骨,我也不要你丢失魔元!”
“可让你去石龙坑是我的决定,要说责任不是更大吗?太过自负,这?才造成这?个后果。”
“萧萧。”
“好?啦,与其争辩出谁的责任,不如想想接下来?。”殷莫萧轻轻一叹,“其实今日你不让我说,这?事也瞒不了,邪无很乐意替我们多多宣传,然后很快所有人都知道我的魔元被夺走,力量失去八成。”
凤白抿了抿唇,眼底郁郁,坚定道:“我会?夺回来?的!”
“那你知道他们躲在什么地方?”
凤白咬着牙说:“邪无不是还差一个头颅吗,他一定会?去找!”
殷莫萧点点头:“有道理,可那头颅在哪儿?”
“在……”凤白卡壳了,慢慢地回过头,就见殷莫萧正忍着笑,顿时恶从单边生,“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阿白,着急没?用?。”殷莫萧摸了摸他的头发,顺着毛。
自己居然还被反过来?安慰,这?是个什么事儿,凤白简直哭笑不得,一阵一阵无力袭上心头,终于问道:“你就不担心吗?魔族会?怎么看你?”
“他们看我不重要,我本就不是为了他们而活。”殷莫萧悠悠地说。
“你这?人真?是,我的意思是这?个吗?我是说他们要是造反怎么办?”
殷莫萧看他:“不是有你吗?”
凤白惊呆了:“我?”
殷莫萧点头,很认真?地说:“对啊,南禺山少主法力无边,定然愿意成为我的靠山,对不对?”
还能这?么玩儿吗?
凤白觉得有些?懵,向来?不都是这?魔头站在他身后,由着他乱来?的吗,怎么反过来?了?
“我能吗?”
“连邪无都有一战之?力,放眼整个魔界,还真?不算多,就是织梦和斩骨见到邪无也是如临大敌,自是可以。”殷莫萧很淡定抱住凤白那才刚粗壮起来?的大腿,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凤白被这?么一说,觉得自己似乎也牛逼了起来?,不过幸好?还没?失去理智,他道:“可我的凤骨并不齐全,力量依旧没?完全恢复。”
“不要紧,我已经?有接下去你身体部分的消息了。”
凤白眨眨眼睛,追问:“在哪儿?”
“不在华夏,在欧洲。”
凤白一惊:“怎么跑这?么远?”
“如今社会?无国界,这?种圣物被偷渡出去也是正常的。”殷莫萧淡定地说。
“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得跑一趟国外?”
“对。”殷莫萧道,“正好?也出去避避风头,散个心,免的杀太多的魔,以后救人救不过来?,让你为难。”
凤白看着殷莫萧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边上的大衣帽间,从里面挑出一件白衬衫披上,动作优雅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没?有一丝慌乱。
冷静下来?的凤白看着他忽然问:“我怎么感觉你早就安排好?了?”
殷莫萧边系扣子边走出来?,回答:“你的事情乃头等大事,我自然都会?安排好?。对了,阿白,今晚……留下来?吗?”
忽然转了话题,让凤白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殷莫萧没?系胸前的两个扣子,随意地敞开?来?,走到沙发后面,弯下腰,对着凤白的耳畔道:“阿白,既然你想起来?了,那么你该知道我们合籍了,天?道之?下,合法夫夫。”
那声音震荡在耳边真?是又低沉又富有磁性?,带着一抹戏谑,一抹意有所指。
凤白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板一路往上,沿着脖子到了头顶,有些?受不了。
“萧萧……”
他转过头,对上殷莫萧的眼睛,深邃的眼眸中倒影着自己的影子,让他的心脏跳动地极快。
喉结的滚动清晰可闻,凤白毕竟在社会?大染缸里滚了滚,哪怕再害羞,紧张地抓紧了沙发靠垫,最终还是因为喜欢,点了点头:“好?。”
这?一声清晰而干脆,不管什么时候,他的凤白永远都是这?般坦诚。